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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睡覺,這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 這廂的電話卡剛拔/出來,程農農的肩膀就重重地挨了一拳頭,痛得他呲牙咧嘴:“陸黑炭你輕點,我背上還貼著膏藥呢!” 陸銘瞇著眼,一排整齊的牙齒在黝黑的膚色下顯得格外亮白:“老子也沒比你好多少,沒看我臉上都掛彩了嗎,眼睛都腫成國寶了,倒是你,至少臉還是干干凈凈的。” “A組那幫孫子出手是狠了點,但咱臉得護啊,萬一打破相了,我女朋友要嫌棄的。”程農農一本正經地說。 “哼,小白臉!”陸銘想起程農農剛入班那會兒,又掛上了滿臉的鄙視。 義務教育剛念完,不學無術的陸公子就收拾包袱滾去了部隊,雖說也走了家里人的關系,但他能在短短三年的時間里,從一新兵蛋子爬到副排的位置,且因為訓練成績優異而被選拔到青江軍校深造,靠得全是他牛犢子一般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斗的沖勁。 正因為如此,他格外瞧不起程農農這種空有皮相的“關系戶”,沒扛過真槍,沒鉆過兵營,卻也被破格選入了有“特工預備役”之稱的信息安全班。再加上幾個教官平時對那小子極其關照的樣子,打程農農入班起,陸銘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今天的團體格斗課上,程陸二人不幸都抽到了死亡小組,對手A組的核心人物是紀老三,此人出身西北軍區某尖刀連,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在平時格斗訓練中就以快準狠著稱,打起架來猶如元霸附體六親不認,連陸銘都認為這是一場拼體力和抗擊打能力的惡仗。 程農農挑眉聳聳肩,認命地將小組成員叫到一起排兵布陣,他不但給每個人安排了重點攻堅對象,甚至還規劃了對手的攻克順序。 “你主攻紀老三?就憑你那花拳繡腿,不是自尋死路嗎!怎么著也得派相對最強的人上吧。”陸銘第一個抗議,所謂相對最強的人,自然是指他自己。 “比賽的規則是打五勝三,不要求全殲,知道田忌賽馬嗎?只要把對方三個人拿下,我拖住他撐到結束就算贏了!”程農農有力地解釋。 或許是被少年眼中那穿透人心的自信所感染,陸銘鬼使神差地忽略了他那句“打仗更靠腦子”的諷刺,從諫如流地吩咐弟兄們“照他說的做”。 過程自然是慘烈的,程農農的漂亮的黑帶三品在紀老三這樣的蠻牛面前簡直是秀才遇到兵,好在他很快在最初的失利中學會了聲東擊西,開始攻守有度地糾纏他,給了隊友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解決相對弱勢的敵人。陸銘在連續放倒兩個對手以后,急忙回援程農農,最后二人合力,一個回旋踢、一個右勾拳直接將紀老三送出了競技線。 “還有兩下子啊!”頂著一張調色盤似的臉從校醫室出來,陸銘也不得不對程農農刮目相看。從前,他覺得跆拳道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僅限于韓劇里的長腿歐巴耍帥,今天才領教到它的實戰威力。 沒想到程農農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有電話卡嗎,借用一下,我的還沒發下來。” 這個電話打得實在漫長,軍校的男生宿舍不乏“四腳獸”的傳說,陸銘甚至擔心程農農迷路失蹤了,畢竟這家伙的臉實在太招桃花,當然在陸銘看來那是一張無比欠揍的小白臉。 在走廊拐角處找到程農農的時候,他正深情款款對著電話說再見,和白日里的廝殺狠絕判若兩人,陸銘嘲笑他:“至于嘛,白天還一鳴驚人來著,怎么在姑娘面前就英雄氣短呢。” 程農農也不回答,只是拿王子般的眼睛橫他,一副夏蟲不可語冰的傲氣。 陸銘再次氣結,狠狠腹誹: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程農農打著哈欠揉了揉肩膀,把電話卡還給陸銘,在回房間之前,他好心地補充:“剛我掛電話時,里面有個非常討厭的提示音說,你這張卡還剩一毛四分錢,建議你往后省著點用啊。” 陸銘殺豬般地嚎叫很快點亮了半層宿舍樓的燈:“你大爺的!這月我還沒給我媽打過電話呢!” …… 隨著專業課程的正式展開,年年一門心思都用在了學習上。大學雖然不像高中時期科目繁重,但勝在學術有專攻,年年覺得自己像一只越過龍門的鯉魚,暢游在無限自在的書海里怎么都看不夠。 顧宵良有心培養她女承“父”業,年年也依照規劃兼修了服裝設計,兩個專業的課程在時間上難免撞車,她少不得兩邊跑,真是恨不得擁有Hermione的時間轉換器,好把每堂課都聽下來。所幸顧宵良公關能力極佳,尤其懂得尊師“禮”賢。老師們也都喜歡這個熱愛學習的小姑娘,欣然愿意給年年開小灶。 時間一晃到了十二月,大一上學期接近了尾聲,期末考試接踵而來。京大本就治學嚴謹,每年這個時候圖書館、自習室都可謂人才“擠擠”。這天,年年從舞蹈教室換好衣服出來,正要回顧園溫習功課,卻被班長聶琬叫住了。 “誒,你是說學生會主席要找我談話?可是我跟他一點都不熟啊!”年年詫異地看著聶琬。 如果是慕澤,年年當然是熟識的,但是早在三個月前,慕澤就正式從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上退了下來,由低他一屆的醫學院校草白梓誡繼任。盡管和這位白學長有過一面之緣,年年絕對不認為他會對一個無名小卒有什么特別印象。 聶琬也像是松了一口氣,的確,如果真的有關系,會長助理也不會如此迂回地讓自己傳話給她吧。 “具體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白學長這會兒在醫學院的求恩樓B-705室做實驗,你快去吧,別讓他等急了。”聶琬微笑地催促她。 帶著一頭霧水,繞過兩處人工湖,年年來到了醫學院。求恩樓,顧名思義,正是為了紀念那位高尚純粹有道德,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國際天使。里面有很多從國外引進的高精密儀器,以及帶有危險性質的化學元素和藥品,向來由專職老師嚴格管理,每天結課后,大小實驗室向來會落鎖。白梓誡這個時候還能在求恩樓做實驗,可見校方對他的信任。 走在燈光昏暗的醫學實驗樓里,空氣里還飄散著消毒水的味道,偶爾會遇到值班的校工,讓年年想起從前看過的驚悚,心里便有些發怵。腳下的步伐也越走越快,她一看到B-705室的亮光,毫不猶豫就推門進去了。 “怎么,解剖室用了一半的尸體從手術臺上爬下來,在后面追你嗎?”白梓誡驚詫地抬頭,放下手里的顯微鏡,忍不住調侃一頭冷汗、氣喘吁吁的女孩。 年年愣了幾息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