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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不會輸給你的!” 少女一頭霧水,睜大了眼睛聽程農農繼續說。 “我爺爺是在指揮軍事演習的時候,突發疾病殉職的。那時我才三四歲,還不太懂死亡的意義。只記得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爸爸就拋下mama和奶奶,幾乎長年都駐扎在區里。等我長大了才明白,他是要把爺爺用心血為程家換來的功勛和榮譽延續下去……在長輩那里耳濡目染來的軍事夢想,從小在我心里蠢蠢欲動,念軍校,將來進入軍區、總部,做得比我爸爸、甚至爺爺更優秀,是我未來十年,必須實現的職業理想?!?/br> “或許這種理想多少有些使命感在里面。其實,這次特訓只針對各區的在伍軍官,以及在校成績優異的學長,以及入校考試表現突出的新生……我希望,未來挽著你的手走進殿堂的我,不單是程家的公子哥兒,而只是我,一個更好的男人,程農農。所以,每一天,我都會想要比昨天對你更好,絕不輸給你要的幸?!@才是真正引導我心的使命感?!?/br> 少女不識愁滋味。 從香港飛回來的路上,年年覺得今天的機場送別,和從前的某個暑假,程農農要和母親容素琴去馬爾代夫度假,自己要被叔叔顧宵良帶去巴黎逛香榭麗一樣,只是一次分開旅行。 但程農農的這番話,讓并不打算為今天的離別而流淚的年年哽咽起來。 如果程農農的理想是不輸給她的幸福,那么,自己又該怎樣報之以瓊瑤呢。 年年背過身,讓夏天的熱風蒸發掉眼角的濕潤,再面對少年時,又是明媚的笑顏。 “好啊,你是想要當元帥的兵哥哥,我呢將來就在叔叔的公司里,做個涂鴉的設計師。我們一起來玩個名叫‘夢想’的游戲,在各自的領域里打怪升級,怎么樣!” 少年露出了標志性的程氏微笑,挑釁的,無謂的,認真的。 其實,未來的小妻子不管從事什么樣的職業,對程農農來說,那些東西和唯美漫畫、言情一樣,不過是隸屬少女情懷的興趣和愛好。 他善意地調侃:“不去好好跳舞,你這樣的業余設計師,除了顧氏,誰還敢聘任你,不如課外報個新娘補習班,好好學習怎么當我們程家的孫媳婦吧。” 年年才不要婚后做家庭主婦呢。只是她還來不及譴責程農農的大男子主義,就聽到機場廣播里,開始機械地提醒飛往青江市的顧客們登機。 年年看看時間,急忙說:“怎么都這時候了,你快去安檢,不要誤了航班?!?/br> 方才一群親友站在這里,程農農還覺得度日如年,這會兒卻不得不感慨時間飛逝。他不理會廣播的催促,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年年,眼睛專注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年年被他看得心里小鹿亂撞,她不由得想起那個初次表白的月夜,那個未遂的初吻。 少年的面龐離自己越來越近,年年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盡管身體里有無數個細胞在渴望親吻眼前的少女,親吻這個他五、六年前就想要擁在懷里的小姑娘,但僅僅是嗅到她發絲傳來的暗香,程農農心里的某一處便因為緊張而不可自控地激動。 周圍的人群,也太喧囂了吧……最終,程農農的吻落在了少女的眉心。 年年眼中的不解被程農農盡收眼底,少年得意地笑,仿佛在說:姑娘你不要失望,我下次再認真親你。 年年秒懂了程農農的惡作劇之吻,她惱羞地說出“再見”兩個字,拉起自己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擠進了往來的人群中。 自己剛剛……也太欲蓋彌彰了吧。走著走著,年年不覺放慢了腳步,心里開始感到遺憾,畢竟,連再見都沒有聽他好好說完。 惆悵之際,她突然彎下腰打開了行李箱,抿嘴而樂。果然,那件白色的E des GARS 純棉T恤,還靜靜地躺在里面。 然而,等年年再次回到安檢處的時候,那里早沒了程農農的身影。她抱著T恤衫,委屈在心底陣陣翻騰。 “壞小子,那么急著走,多等一會兒會怎樣!”年年重重地拖著行李箱,自言自語地往回走。 “其實你自己……也可以多等一會兒?。 ?/br> 熟悉的揶揄從背后傳來,年年詫異地回頭,來不及思考,就被一個堅決果斷的吻,封緘了唇。 程農農毫無章法地吮吸著少女柔軟的唇瓣,吻得青澀而認真。 年年僵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如何回應,她驚呼:“農……”然而,唇齒剛啟,就被少年本能地深入了其中。 如果先前的肌膚微親只是靜電作祟的話,那么此刻,程農農覺得仿佛是有一顆56式□□的子彈穿過自己的心臟,擊潰了身體里的每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神經。 年年怔怔地被他吻著。路人的圍觀,看不見;刺耳的紛擾,聽不到。 直到胸腔里的空氣所剩無幾,年年無力地滑倒在程農農的懷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 她連忙和程農農保持三尺距離,故作鎮定地問:“你你你……怎么又回來了?!?/br> “因為我不想讓自己離開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因為沒有吻你而追悔莫及?!背剔r農回味著方才的吻,實踐證明自己做了一個多么明智的決定。 年年用手掩住微疼的唇角,大腦還在短路狀態,好像一下子跳過了很多東西,卻又那么地順理成章。 “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看出年年是真的害羞了,程農農恰到地轉移話題。 “送你的!”年年將T恤衫丟到程農農的手上,不再多說一句。 程農農看著袖口“心上眼睛”的LOGO,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年年從來沒有送過他這個品牌的衣服。 但再看到胸前的印花圖案時,他頃刻明白了少女的心思。摔手機的傲嬌男生,就算是容若也不能畫得如此傳神吧。 程農農登時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小心翼翼地換上了年年的禮物,仿佛是在為自己戴上冠冕:“嗯,雖然我早過了中二期,但是很明顯,你的涂鴉之作,也只有我能穿得如此低調奢華有內涵了?!?/br> 年年好氣又好笑,她覺得這輩子程農農一定會活得比自己更久,只為了跟自己對嘴的時候,永遠說最后一句話。 “好了,不要脫衣服影響市容了,你快去登機,安檢處的那兩個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