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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的時候,別扭地詢問少女:“年年,呃,這件衣服……是中秋節和家族的長輩們聚餐時,姨姥姥送的,明天我穿著它去學校,你覺得怎么樣?” 年年從練習冊里抬起頭,這才注意到程農農的衣服上,赫然畫著一組“心上眼睛”的圖案,占據了針織衫前襟的大半,很是醒目。 可惜彼時的她想不通,身邊的男孩從什么時候開始,比自己還要在意外表形象呢?正如她想不通手上這道函數題的解法一樣。 “這么大的心眼兒啊!慕容老奶奶是希望你穿著它互補嗎?”眼瞼一垂,年年繼續攻書。 很久才從石化狀態中解脫出來的程農農,看著對面一本正經、拼命集結智商的小少女,滿腹毒舌卻無從言說,最終,他跺跺腳離開顧園,幽怨地留下一句話:“你、才、缺、心、眼、兒……” 此時此刻,年年才后知后覺——從那以后,再也沒有穿過CDG-py系列的程農農,一直以來,仍然“像個男孩子一樣”。 “這位小姐,如果今天在展的品類當中沒有您喜歡的圖案,您可以通過網絡在線查詢我們的官網,線上的設計圖案更加齊全,您挑中哪一款,我們都可以在現場為您電腦印花,制作品質絕對不輸原廠的成品!” 見年年看得專注,一位禮儀小姐走過來熱情地介紹,她指著貨架上幾件純色的T恤衫,諄諄善誘:“這樣高難度的現場印花,是我們CDG設計總部針對本次港展的大膽嘗試,每個顏色只限量一件,千載難逢哦!” “那……如果沒有挑中貴品牌的主推款,我能自己設計圖案印上去嗎?” 年年靈光一閃,脫口問道,卻震驚了周圍一片。 安迪一臉崇拜:“大小姐你真敢想啊,那些空白T恤的左袖口上還印有CDG的經典logo,他們不可能讓你的‘涂鴉’印上去暴殄天物啦,否則人家國際大牌和街邊的大頭貼熱衫還有什么區別呢。” 盡管禮儀小姐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卻依然禮貌地跑去征求跟團設計師的意見。 幾分鐘后,一位穿著銀色流光長裙的年輕女士,從里間走了出來。她留著干練的短發,輕啟溢彩的唇線,開口便是典型的日式中文:“對于設計師來說,扼殺他人的創作熱情,絕對比扼殺一個人的生命還殘忍。因此,小姑娘,我期待你的作品——如果,它不會讓CDG丟臉的話。” 說話可真夠直接,典型的前衛設計師風范。年年在心里將她和安琪阿姨比較,二者的確有些專業態度方面的類似。 年年從美麗大方的設計師手中接過一部可折疊的手寫電腦,運用從安琪、容若身上濡染到的設計要點、繪畫技巧,讓一切外相由心而生,不過一刻鐘,一張干凈的、英氣的、格外“男孩子”的畫像,橫空出世。 再仔細看,電腦屏幕上的漂亮男孩穿著軍綠色的T恤衫,卻在神情倨傲地往地上摔東西,而且,他似乎是在摔一部……手機?! 年年腦補著當年的情景,不敢相信此刻與之高度重疊的畫像竟會出自自己之手,她不禁高興得花枝亂顫。 年輕的設計師看過年年的涂鴉之作,開始一愣,認真地說:“小姑娘,很抱歉,從剛剛的過程來看,您似乎沒有受過專業的服裝設計或者繪畫訓練……不過,我從這個充滿喜感的男孩子身上感受到了萌發的希望和活力的情誼,這一點和py系列的設計理念毫無違和!” 所以,最終是同意讓自己的設計畫印上C-T了么!在禮儀小姐的引導下,年年從幾件純白T恤里挑出程農農平日所穿的尺碼,用來印花。至此,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作為設計師的快樂。 “不僅如此,我想我的老師川久保玲女士也會喜歡這種快樂淳樸的設計,所以——”美女設計師露出了鼓勵地微笑,轉身從手袋里取出一張名片,“未來的中國設計師小姐,歡迎你有機會來日本參觀CDG總部。” 年年禮貌地接過名片,卻對名片上百分百的日文很是汗顏。 再三道謝之后,她從背包里掏出手機,仍舊打電話給程農農,想要分享內心的成就感。 幾聲提示音之后,電話居然被接通,只不過接電話的人不是程農農,而是他的死黨許韶康。 “年年……同學啊,您找程少,真巧,呵呵!” 許韶康接電話的語氣迷迷糊糊,似乎剛剛睡醒。 “不巧,我都打好幾遍了!農農的電話怎么會在你那里?難怪一整晚都打不通,你們這群夜貓子,該不會又拉他去哪兒胡鬧了吧。”年年不滿地猜測。 “……”許韶康不得不對女生的第六感肅然起敬,他連忙解釋,“沒有玩通宵,就是一哥們生日,我們賣他一面子過去坐會兒!誰不知道程少名草有主、潔身自好,誰敢打他主意啊!確切地說,只是他的電話卡在我這兒……” 年年急了:“啊?怎么又機卡分離了,農農自己的手機呢,難道又摔了?” “唉,是摔了!”回想昨晚的情景,許韶康還有點驚魂未定,“不過這次更恐怖,摔手機的人不是農農,而是農農他爸!” …… 程伯伯回來了?! 年年心里一稟,掛掉電話,顧不上細看那件從微型機床上印好后,新鮮取下來的、designed by冷年年的T恤衫。 而是堅定地對安迪說:“下午咱哪兒都不去了,直接回酒店找閔叔叔。我要回京華!” 第49章 回到京華 盡管安迪在第一時間將年年回京華的要求傳達給了閔斯澈,等閔斯澈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然是午夜時分。 他該不會故意避開自己吧,年年越想越著急,加快了按門鈴的頻率。 屋內的人仍舊許久不出,她忍不住拍著房門大喊:“閔叔叔,我知道你在里面,貝蒂都告訴我了,你快出來,我要回家,我要回京華……” 值夜班的服務生聽到動靜,也好奇地側目過來。 閔斯澈終于打開了房門,他斜倚著門框,臉上掛著刻意的無辜。 并沒有請年年進去的打算,他只是驚訝地說:“年年,你怎么還沒睡?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說吧!” 透過男人褶皺的襯衣領口,年年隱約看到他頸間分布著幾處粉紅色的印記,或深或淺。 “不行,我現在就要說!”少女氣呼呼地拒絕,她果斷從閔斯澈側身繞過,往房間深處走去。 “啊——” 屋內很快傳出了女人的驚叫。 年年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