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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帶,打道回顧園。 駛離停車場的路徑和來時的不同,年年用手擦掉車窗上的水霧,好奇地環視著恒瑜廣場的外圍。突然,一棟三層的復式樓映入自己的眼簾。 從外形上看,坡屋頂、老虎窗,以及被巧妙處理過的藍、灰、綠配色,使這座閣樓顯出了濃郁的中世紀英倫風格。年年自動忽略掉了閣樓外壁上碩大的英文字母,只覺得它如同等待公主歸家的城堡,靜臥在角落里,遺世而獨立。 即使是建筑物,也被賦予了動態的韻律和美感。 這個巨大的“城堡”前面,有一個圓形的程控噴泉,正無聲地循環。 噴泉的水柱并不高,在這寸土寸金、揮金如土的購物天堂里,它似乎并沒有激流勇進的沖動,反而是要把生活的節奏放慢,讓有眼緣的人都能體會到“泉眼無聲惜細流”的舒適。 而在噴泉水池的中上方,有塊淡綠色的銀盆大小的環形玉石,中空的部分含著一個珍珠白的球體,被高高地托起,和噴泉外圍簇擁的愛爾蘭玫瑰遙相呼應,有種可望而不可及的美。 年年深深地凝視著高處的珠玉,有種強烈的熟悉感涌上心頭,眼角不覺溢出了淚水,她喃喃地問道“阿姨,我們去那里看看那個水池子好不好?” “小孩子怎么會這么愛哭!”安琪皺皺眉頭,將車停在廣場邊上,側身給女孩擦眼淚,有些自得地講解起來:“那是個婚紗店,看到墻壁上的字母沒,念‘Y&D’——“you and dream”,也就是‘你’和‘夢想’的意思。Y&D是你叔叔公司里的主打品牌,當年首次進駐中國的時候,就是這這里開店,老悠久了。” “Y&D的日常運營已經很成熟,店鋪有營運部門的監控,除非工作必要,我不方便經常出現在終端。等你長大些,阿姨再帶你去看。”安琪耐心地補充。 “阿姨,那個水池子上面的玉……”年年追問。 “這種水池子還有個名字叫做‘噴泉’,上面那個環形加球體的雕塑,是五年前慕氏集團,也就是整個恒瑜廣場的開發商突然追加建設的,寓意是‘珠聯璧合’,就有緣分、很吉利的意思,據說設計靈感源于設計師對妻子的忠貞不渝的愛。” 可惜,傳聞設計師和他的愛人因為家族矛盾,無法順利結合,最后雙雙殉情而死。好好的珠聯璧合,生生變成了遺珠棄璧。安琪這樣想,卻不忍心說出口。 看到遠處走來兩個保安,安琪連忙把車發動,對年年說:“這里不能停車,咱們先回去,以后再來。” …… 安琪和年年回到顧園的時候是下午四點,顧孝春還在“七色花”藝術中心陪青然練鋼琴。顧園只有武嫂和小周,已經在準備晚餐的食材。 武嫂見安琪和年年回來,連忙上前去接安琪手中的重物:“安小姐,我們按照顧先生的吩咐,已經把三樓采光最好的那間房打掃干凈,作為小小姐的起居室了。” 是該提前打掃出來,難道還要再和顧宵良共宿一室?安琪在心里鄙視自己的妒意,只是吩咐小周留在一樓,等顧宵良回來就立即來通報給自己。然后牽起年年的手,和武嫂一起上樓。 “顧宵良的隔壁?”安琪走上三樓,確定了年年的房間位置,眼底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嘆口氣說,“算了,一間臥室而已。你把年年、還有這些童裝送進去吧。小姑娘手臂上有咖啡漬,順便給她洗個澡。” 武嫂聽了安琪的吩咐,忙打開新房間的門,把年年帶進去。 等安頓好一切,安琪將自己反鎖在顧宵良的房間,坐在顧宵良的書桌上,用手機撥出一個國際電話。 “Ange,你是有多愛我!這才上午8點,你的電話就過來擾人清夢……就算中國新春有拜年的習俗,你也要考慮到,京華和倫敦有7個小時的時差誒……”電話里傳出純正的倫敦音,慵懶的女聲里帶著nongnong的睡意。 “如果你那邊是8點,跟我這里的時差應該是8個小時才對吧。怎么,Y&D總部的大設計師從倫敦去趟巴黎,還沒有適應僅隔60分鐘的時差么,Enya?”安琪敏感地回復。 沉默片刻,電話里傳出了咯咯的笑聲:“Ange,你記不記得大學時候,我曾經對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從時裝跨界到影視,最適合你來演的角色一定是007里的邦女郎。”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如果你順便能幫我找到忠貞不二的圓桌騎士的話。”騎士精神是Moon家族的靈魂,法則的第一條規定著,永不背叛。安琪的還擊毫不示弱。 “Ange,我喜歡你的美麗和聰明,但對你的毒舌真是甘拜下風。”恩雅清醒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認真地說:“我沒有背叛Y&D。你應該很清楚,五年前我爸爸把這個品牌無條件送給顧宵良的時候,這個品牌就和我們MOOM家族沒有任何關系了。身為自由設計師,我有權接受自己感興趣的服裝公司的邀約,同時與幾個品牌合作。更何況Maria的現任掌舵人Orion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他才十幾歲,就算是為了我母親,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你的到是大度,不過你還需要把一些精力放在雜志上,比如去處理一些作風不當、影響雜志形象的小模特,是吧?!”安琪還是忍不住,影射了Lucy事件。 “毫不留情地點出我的軟肋,難道這就是學妹對待學姐應有的態度嗎?擔任的主編,我的確考慮到這本雜志對Maria的好處。不過話說回來,穿著破損黑絲的小名模,和著名造型攝影師午夜約會被娛記街拍到,從而使本家的形象受影響,以解聘的方式略微懲戒,應該不算過分吧。”恩雅的聲音有些低落,“這五年來,斯澈一直在亞洲發展,也許是因為還在怨我。不管你相信與否,這個小模特的事,我根本沒有插手。” 安琪當然相信,“這次他又買醉了,不過絕對不是因為那個小模特!學姐,你和斯澈之間的誤會……”如果可以像我們這樣,一通電話就能說清楚該多好。 恩雅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 當局者不愿多說,安琪對恩雅和閔斯澈之間的往事也了解得不多,她很清楚這種勸說沒什么意義。 “好吧,如果我告訴你,昨天從倫敦飛來巴黎,只是為了品嘗一家餐廳里純正的鵝肝卷,你會相信嗎?”恩雅努力使自己突破沉悶的氛圍。 “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假裝相信了!” 安琪心結解開,忍不住開玩笑。 但在掛斷電話之前,恩雅認真地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