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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嫣然一笑。 “尺碼有些偏大,先將就一下,叔叔下午帶你出去商場添置些必需品。”顧宵良為年年面前的杯子滿上紅茶。 “嗯也該照著青然用品,再置辦一份。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氣的。”顧孝春眼尖地發(fā)現(xiàn)武嫂端了餐盤進來,忙接過來放在年年面前,順手拿起餐刀,麻利地幫女孩切起培根。 深棕色的煙rou被切開,露出鮮艷的內(nèi)里,混合著圣女果醬,在年年看來有種觸目驚心的紅。 銀制的刀子在顧孝春的手中滑動。 并不鋒利的餐刀,稔熟的切割,微妙地喚醒了她腦海深處一直恐懼的記憶。終于,餐盤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的時候,年年“哇”得一聲哭出來,失控地打翻了面前的紅茶,驚惶的喊叫:“不要害我外公……不要害我外公……” 顧宵良迅速反映,不顧被紅茶濺濕的衣袖,上前奪過顧孝春手中的餐盤,毫不猶豫地丟到地上,然后抱著女孩連連安慰:“不要怕,不要怕……你看,并沒有什么刀子的。” 旁邊的母女倆看得一個尷尬,一個驚訝。片刻后,顧孝春發(fā)覺小姑娘似乎是有刀具恐懼癥,連忙吩咐武嫂將所有的餐具收起。 “小舅,我先去‘七色花’了,再晚老師要罵的。”顧青然擦掉唇角的牛奶,語調有些僵硬。 “好,學琴要緊。你們先去。”顧宵良平靜地回復,聲音里夾雜著一絲疲憊。 顧孝春對這突然的混亂有些無措,見年年慢慢安定下來,這才套上大衣,同女兒一起離開大廳,站在顧家院落等司機小宋從車庫取車過來。 寒意襲來,顧孝春戴著手套依然攥得緊實,轉身透過玻璃窗看見室內(nèi)的年年還在抹眼淚,譏笑道:“真是個,神經(jīng)病……” “沒錯。”母女二人對這點倒是意見統(tǒng)一。 小宋將白色的寶馬開過來,二人上車,剛駛出顧園門口,便看見一輛黑色Mini迎面駛來,顧園的人都熟知,此乃安琪的座駕,顧孝春不得不示意小宋停車,搖下車窗。 “安琪,早啊,你怎么又來了,這冰釋前嫌也夠快的啊。”顧孝春沒有忘記昨晚的劍拔弩張,將“又”字吐得格外清晰。 習以為常的諷刺。 安琪扶了扶黑超,面色不改地說:“春姐這你就想多了。床頭吵架床尾和,我跟宵良之間,從來就沒有結過寒冰,又怎么會有融化、釋放這一說呢。” 第13章 不可預見 伴著地平線上的啟明星,安琪一路驅車向北。 在顧園門口和顧孝春打過照面后,她不斷地勸告自己,對于顧宵良堅持收養(yǎng)冷玉的女兒這件事,倘若自己一味抵觸,只會使雙方的誤會和矛盾加深,進而把宵良從身邊推離得更遠。既然斯人已逝,在找到那個女孩的生父之前,所謂的收養(yǎng),完全可以算作一樁慈善。 安琪走進主樓,看到顧宵良正卷著袖口,一勺勺地給那小女孩喂著山藥枸杞羹,于是想起了五年前,顧宵良先后遭遇心上人冷玉和父親顧俊去世的雙重打擊,在艱難買斷Y&D之后,有次獨自去“蓮”會所借酒消愁,卻意外和“新唐置業(yè)”的掌門人、京華市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唐宗業(yè)發(fā)生口角、并上升為嚴重的斗毆事件。后來,由于程家的介入,唐門非法競標、洗錢的黑幕被連帶曝光,幾道司法程序之后便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 彼時,顧宵良因骨折在病床上整整趟了一個月,自己也是這樣寸步不離地守在他的身旁。 外界的嘲諷安琪向來不屑掛心,但在顧宵良面前,委屈總是輕易決堤,她仰起臉讓眼中騰起的水霧蒸發(fā),然后喃喃地開口:“宵良——” “昨晚,我很遺憾。或許,的確沒有必要對一個孤……小孩子介懷。”安琪醞釀再三,“所以,我們一起照顧、撫養(yǎng)她吧。” 在我們找到那個女孩的親生父親之前。 看著安琪因失眠而有些發(fā)紅的眼圈,顧宵良的心一下子變得很柔軟。整整六年的相知相攜,全世界也只有他顧宵良能看到這個冠蓋滿京華的女人,那驕奢強勢面具下的脆弱。 人如其名,安琪是純潔美好的,但如今她偶爾莫名暴露出來的自私與嫉妒,全都因自己而起。 顧宵良將年年抱置在椅子上,然后走上前給安琪一個輕輕的擁抱:“Ange……” “宵良……”擁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安琪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離開英國以后,你幾乎沒有再叫過我的英文名字。” 看著溫柔相擁的男女,年年的心里閃過一絲失落。進入顧園的第一天,年年就意識到,這個妝容精致,落落優(yōu)雅的阿姨并不喜歡自己。 但是,叔叔和阿姨似乎是相戀的。而自己應該再乖巧、再討喜一點,才不會讓叔叔如此為難。 “阿姨,我,我……”年年想要緩和她們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和卻在對方強大的氣場壓力下,僵硬地憋出三個字:“對不起……” “你沒有做錯事,道什么歉?”安琪看出小女孩的內(nèi)斂,突然就對她討厭不起來,但嘴上的銳利卻沒有消減絲毫:“我跟你mama并不熟,但也有一面之緣,她是個內(nèi)心非常強大的女人,所以,你也不可以輕易向別人示弱。” 內(nèi)心強大的女人?從這個看上去并不友好的阿姨口中聽到夸獎mama的話,年年有些意外,即便是嚴厲的語氣,也使她從中感受到了一種愛憎分明的坦誠。 年年最終直覺,這個阿姨,似乎并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疏離和冷漠。 顧宵良樂于見到安琪敞開扉去接受年年,哪怕只有一點點。他對安琪說:“不要一副色厲內(nèi)荏的樣子,年年還小,以后給jiejie帶,不會很麻煩的。” “什么,給你姐帶?不行!”安琪瞪大了雙眼:“我再不喜歡這丫頭,也不能由著你jiejie再打造一個‘夜禮服假面’出來。” 虛榮的“夜禮服”,琢磨不透的“假面”,安琪生動地形容了顧孝春母女倆,顧宵良無語。 “不要這么說青然,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孩子。”顧宵良想到那個早熟得幾乎是提前步入青春期的小外甥女,心里有幾分疼惜。 “你的洛麗塔保護欲可不可以不要這么過分!年年以后由我來帶,誰都不能跟我搶。”安琪的堅持幾乎有種耍賴的嫌疑,“就算比帶小孩,我也不會輸給你姐。” “安琪,Y&D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且,你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jīng)驗。”顧宵良揉揉太陽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