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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流金嫁紗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男人身體的僵硬,安琪有些驚訝,“而且我知道,你晚上從來不開機的!”

    顧宵良死死地盯住書桌上的手機,并沒有開燈,黑夜里閃動的屏幕在視覺上也告訴他確實是有來電。

    沒錯,顧宵良的來電鈴聲是歐美當(dāng)紅搖滾樂隊SEVEN量身為Y&D譜寫的廣告主題曲,而且少數(shù)知道顧宵良私人的電話的人也都清楚,他從不在晚上開機。

    安琪很快想起來,很久以前,顧宵良的手機里還有另外一個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號碼的卡,專享著的旋律,二十四小時開機,只為一個女人。

    顧宵良掰開安琪環(huán)繞的雙手,徒腳踩在羊絨質(zhì)地的香檳色地毯上,他走過去的步子很輕,仿佛很怕一不小心會擊碎這樣的美夢。

    安琪面色蒼白的坐著,不放過顧宵良的每一個動作,精致的蠶絲天鵝絨被從香肩滑落,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即使空調(diào)開得很足,心卻步步漸冷。

    陌生的固話,來電顯示是西北密城,顧宵良拿起電話的手有些顫抖,按下接聽鍵,里面?zhèn)鱽硪粋€急促的男聲:“喂您好,是顧宵良顧先生嗎,我是夏莊的村長王樹才……”

    ……

    顧宵良的表情經(jīng)歷了從震驚到希望到絕望的痛苦轉(zhuǎn)變,這樣的顧宵良自己不是沒有見過。安琪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來溫暖他的心,所有的假象,卻被今天的一通電話摧毀。

    顧宵良掛斷了電話之后,立即將卡2開機,迅速從通訊錄撥出去一個電話:“阿健,兩個小時之內(nèi)將AC301從Ailsa莊園開到流云機場,我要即刻趕去密城,夏莊?!?/br>
    “什么,顧總……現(xiàn)、現(xiàn)在就要動用您的直升機?”吳健努力驅(qū)趕著睡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立刻!馬上!”顧宵良大聲重復(fù),然后掛斷了電話,這才將臥室的水晶燈打開,走向衣櫥。

    “是關(guān)于她的消息,對嗎?”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能讓溫潤從容的顧宵良如此急躁,安琪適應(yīng)著突然的光亮,努力保持著自己身為頂級婚紗設(shè)計師的優(yōu)雅,拉住顧宵良的手臂,“我要和你一起去!”

    顧宵良從衣櫥里拿出一件男士睡衣披在安琪身上,徹夜失眠使他的眼神有些疲憊,英俊的面容難掩焦慮和擔(dān)憂:“安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太累了,先留下休息?!?/br>
    “只是你的事?那這五年來,我又算什么!”強烈的嫉妒徹底爆發(fā),安琪憤怒地對著顧宵良吼叫:“冷玉早就是別人的妻子,而且……五年前我們都看過她遺體的照片,冷玉已經(jīng)死掉了,她已經(jīng)死掉了!……”

    “你夠了!”顧宵良一把推開纏在身上的安琪,雙眼因極致的憤怒而發(fā)紅,“你說的沒錯,冷玉……已經(jīng)死了,所以……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說完,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套上黑色的羊絨風(fēng)衣,重重地關(guān)上臥室的門,徑直下樓。

    一段旋律,幾個數(shù)字,往往就在最無防備的時候出現(xiàn),驕傲地將人理智摧毀,逼近淚點。捱過心臟缺氧的瞬間,回到面無表情的武裝,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什么冰凍三尺的嚴寒開始悄悄融化。

    你說你已經(jīng)忘記了某些事情,其實你一直都記得;你勸我去忘掉某些事情,其實,我們一直都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

    勇敢地活到生命最后一刻,就是蓋世英雄。

    第6章 斷指立誓

    視頻里,陳奇的網(wǎng)戀女友年齡不大,紅褐色的披肩碎發(fā)垂在胸前,廉價的BB霜打造出來的皮膚有些不均勻的蒼白,一雙碩大的假睫毛俏皮地跳動,暗紅的雙唇吐出糯軟的粵普,使電腦外的陳奇有些觸電般的癡傻。

    女孩名叫陳嬌,是南方Z市綠歌技校的學(xué)員,剛滿16歲。看著這對情侶有些雷同的朋克風(fēng)著裝,申雨好笑:“奇哥,這姑娘感覺就是你失散多年的meimei……”

    “去你丫的怎么說話!”陳奇今晚興致極高,也不生氣,只剜給申雨一個眼刀:“臭小子,今晚CS贏不了你,誰也別想回家。”

    一句話,引得隨從陳奇的幾個男孩跟著起哄:“奇哥,這小子年齡不大,幾個弟兄都是他手下敗將,今晚咱群毆他一個,不信雪不了前恥!”

    氣血方剛的少年,好勝的傲氣一觸即燃,申雨大氣揮手,對著一眾男孩放話:“都別迷戀哥!”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拉開序幕。

    一路馳騁披靡,待申雨放倒最后一人,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通宵鏖戰(zhàn)使男孩們有些精神不支,他們暫時不計較勝負榮辱,趴在鍵盤上,睡到一大片。

    一覺而醒,天已微亮。

    申雨強打起精神,才想起來昨天是除夕,有些懊惱自己把奶奶一個人落在家里過年,于是跟陳奇等人打聲招呼,離開網(wǎng)吧匆匆往家里奔去。

    雙排的荊棘草將兩邊的麥田隔出一條小路,初生的朝陽有些刺眼,即使經(jīng)過短暫的補眠,申雨的大腦仍然處于麻木的狀態(tài),偶爾閃過昨夜槍林彈雨的片段,讓他覺得有些夢幻。

    申雨這一路走得煎熬,一想到年年可能因為自己和陳奇等人徹夜打機,會整整兩三天不理睬自己,便有些頭痛。卻無法編派任何理由去搪塞年年的質(zhì)問,畢竟,對著那丫頭清澈的眼睛撒謊,每一次都會讓自己冷汗直流,落荒而逃。

    再走一個上山坡,往右拐一個彎道,旁邊便是冷家。申雨正要進入,卻見冷家進進出出幾個鄰里,個個面帶慟色,門口堆著幾根圓木柱子和方板,被兩三個男人有條不紊地捆綁。

    申雨很意外,走上前向其中一個男人詢問:“徐四叔?你們大過年的來這作什么?”

    “你這小兔崽子,昨晚上哪鬼混了,這都不知道?”徐四叔也不與頑皮的男孩過多計較,“恁嶸爺昨夜沒了,俺幾個都忙著給嶸叔搭靈堂。”

    徐四叔的回答如驚雷貫入申雨耳中,他按住徐四叔麻利的雙手,難以置信:“你說什么,不可能,昨兒個嶸爺還好著呢!”

    “唉呀,這命啊,都怨崔長貴那個畜生,半夜吃多了酒跑到冷家鬧事,讓嶸叔一鐮刀給劈了,”徐四一臉憤恨,“那混球死了活該,可惜引發(fā)了一場火,嶸叔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那年年呢?”申雨的心臟都要跳出喉嚨。

    “那閨女命大,被嶸叔護著先逃了出來?!币娚暧昃o張,協(xié)助搭建的李二哥接話。

    心臟歸位,卻如裂開了一般地疼痛,申雨不敢想象此時的年年會有多么絕望。他步步沉重地冷家院內(nèi)走去,不再理會門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