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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一動不動。許堯、白吾、潘昊三人看到顧非易墜下來那一刻就驚的朝現(xiàn)場狂奔,扒開慌亂的人群過去,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人將二人分別拉開,分別躺在地上。顧非易脖子上被鋼絲蹭破了皮,衣領子上都是血。王顯更慘,被砸的直接暈了過去,身上雖然看不出明顯的外傷,但肯定是傷的不輕。潘昊緊張的不行,“都出血了,身上還哪不舒服,別亂動,我現(xiàn)在就叫救護車……”吳忠年呼哧呼哧的跑過來,拉著劇組的醫(yī)生給顧非易看看情況。顧非易驚魂未定的擺擺手,“我沒事,快給那小孩兒看看吧?!蹦莻€仙童給他當墊背的了。醫(yī)生哪能真放心,還是先給他檢查,一看之下還真沒事。倒是王顯有些嚴重,右腿骨折了,劇組馬上安排車,立刻將兩個人送醫(yī)院。其實顧非易只是脖子上掉塊皮,不需要去醫(yī)院,可是潘昊不放心,一定要來個全身檢查,萬一有什么暗傷呢!語安縣地處偏僻,到最近的縣城醫(yī)院也要三個小時車程。潘昊交代許堯一定看著顧非易做檢查,一項都不能拉下。他則留下來跟劇組交涉,這件事無論是意外還是人為,都不能馬虎了事,他找到吳忠年語氣犀利,“吳導,這事兒,得你親自去看看了?!?/br>第16章吳忠年現(xiàn)在十分慶幸自己沒有讓媒體來探班,否則今天這場事故想按都按不住。顧影帝拍戲遇險,慘被威亞割喉嗯,他連標題都替媒體想好了。這次意外太過嚴重,就算潘昊不開口,他都要親自去查。娛樂圈中的各種勾心斗角,他一點都不陌生,顧非易年少成名,擋了太多人的路,被人針對一點都不意外,但是事情出現(xiàn)在他的劇組就不應該了。“潘總,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眳侵夷臧矒崤岁?,“希望在這件事沒有結果之前,先不要驚動其他人。這樣對這部戲、對非易都好?!?/br>潘昊點頭,他也贊同,如果傳出去影響太大,畢竟這部戲也是顧非易主演的作品。現(xiàn)場在出事之后就被副導演封鎖起來,見吳忠年過來,皺著眉頭將他帶到一邊,輕聲說:“這事兒,我看著不簡單?!?/br>“哦?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吳忠年毫不意外,瞪著犀利的目光問。“就是因為沒發(fā)現(xiàn),才有問題?!?/br>副導演領吳忠年去看顧非易斷掉的那一根鋼絲,“咱們劇組的威亞可都是新?lián)Q的最好的設備,鋼絲斷裂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這個斷面,rou眼看不出任何問題,就像自然斷裂一樣??磥硇枰夹g部分更細致的檢驗。”吳忠年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意外還好,但要是人為的話,下手的人一定對吊威亞非常了解?!?/br>他現(xiàn)在就算跟潘昊說鋼絲是自然斷裂,他自己都不信。吳忠年突然想起:“開拍前,是誰來檢查的?”“是監(jiān)制,”副導演又補上一句:“他是客串仙童的群演的表叔?!?/br>這件事情惹人深思的地方太多了,一一細查動靜又太大。吳忠年琢磨一會兒,面含深意的吩咐:“仙童的鋼絲也斷了?都拿去給專業(yè)技術人員檢查。相關的人,全都單獨問話,我親自問?!?/br>——劇組的車輛到達縣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夜里九點鐘,前幾天一直下雨,路特別難走,比預計到達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劇組人員早就打了急診電話,車直接開到急診大樓門口,一幫醫(yī)護人員等在那里,等車門一打開,就一擁而上將人臺上擔架。“抬另一個,我沒事,我自己走,誒?誒?哎呀……”顧非易強力抗爭,可是勢單力薄,被許堯和白吾死死按在擔架車上。許堯有些好笑的勸他,“另一個也有人安排,你管好自己吧,還自己走進去?這雖然是縣城,認識你的人估計也不少,你想被圍觀嗎?偶像包袱還要不要了?”白吾也支持許堯,淡淡瞥了顧非易一眼:“對,你老實閉嘴!”無力改變現(xiàn)狀,顧非易捂住自己的明星臉默默哭泣去了。擔架車推出去沒多遠,前邊走廊里站起來一個渾身跟從泥地里滾出來的小青年,大步一跨將走廊擋在走廊中間,一說話還鼻孔流血,“你們這些穿白大褂的,就是勢利眼,我們這么多人等著看病,你們就招呼這些西裝革履的?”罵罵咧咧一通,污言碎語也不少。一開口酒氣熏天的,顯然是喝多了。“這位患者,急診醫(yī)生不是正給你們看著呢嗎?這里有位骨折的病人,麻煩你們讓一讓。”醫(yī)生態(tài)度挺好,大晚上醉鬼鬧事的事兒他也見怪不怪。“骨折什么?他都說自己沒事,以為我們沒聽見?”看前面不依不饒的,劇組跟來的人就想上去驅趕,結果他們?nèi)膫€人一上前,醉漢隊伍里呼啦啦站出來七八個人,一副要打架的架勢。醉漢都掛了彩來的,氣勢卻一點不弱,就是要找茬,怎么都不讓過去,推推攘攘的吵作一團。“真是節(jié)外生枝,”劇組的人有些著急,問醫(yī)生:“還有別的路嗎?”醫(yī)生搖頭,“我已經(jīng)叫保安了?!?/br>許堯也是頭一次見這種情況,顧非易是沒啥事,可是另一個演員骨折了,一直這么耽誤也不行。肩膀被拍了一下,他轉頭見白吾捏了捏拳頭,“交給我吧,你們走。”許堯有些吃驚,在劇組里白吾特別沒存在感,所有事都不參與,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前面劇組的人聽見了,回頭一看白吾也就是個高點的年輕人,沒看出來什么戰(zhàn)斗力,“你一個人行嗎?”顧非易拉了下許堯的袖子,“咱們快走,小心崩一身血?!?/br>見許堯還在猶豫,安慰道:“沒事,這幫小嘍啰他一根手指頭都能打贏?!?/br>“……我是怕伍哥下手太重把他們打死?!痹S堯輕聲說。白吾沖到最前面,對上第一個站出來的醉酒小青年,刷的抬手就拎著對方的脖頸朝醉漢大部隊甩了過去。許堯一看,這個動作太熟悉了,那天梁銳就是被這一下子從樓梯上扔出去的。“二指禪重現(xiàn)江湖!”顧非易看了一眼就捂臉。劇組趁著有空隙,腳步飛快的沖過這片區(qū)域,有反應快的醉漢要跟上,被白吾一腿絆倒在地。“什么二指禪?這招還有名字???”許堯問。顧非易縮著腦袋,“族里不聽話的小貓,最怕的就是這招?!?/br>他想起了以前被二指禪支配的恐懼,白吾出手奇快,防不勝防,被捉住后無處可逃,任人擺布,嚶嚶嚶……“這么厲害,這是他的絕招?”許堯不明覺厲。“不是,這是最簡單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