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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大多數(shù)是楊太師的門生,喜的謝景安不知如何是好,若不是身份的顧忌,真想拉楊太師也效仿三國來個義結(jié)金蘭。這一日謝景安又接見了幾個前來投效他的書生,很是禮賢下士和藹可親的交流了一番,剛將人送走,準(zhǔn)備喚來魏長史劉主薄以及楊太師等人商議一番如何安排這些人等,就見崔同跨進門來,呈給了他一張燙了金的帖子。如今他事務(wù)繁忙,除非大事崔同鮮少會拿這種事來煩他,因此帶著幾分好奇,一邊接過來打開翻看一邊隨口問:“誰遞進來的帖子?”崔同道:“陳家遞來的,下月十是陳老太爺做整壽,想要請殿下過府,小的想著陳老太爺這些年為殿下辦過不少實事,于情于理殿下都應(yīng)該去,小的便將帖子接了。”陳老太爺?shù)恼麎郏胫莻€眼睛渾濁了但心很清明的老人,謝景安覺得要去,畢竟這幾年陳老太爺一直很支持他的各項政令,也算功不可沒,別的就罷了,像這種整壽是該去的,更何況陳老太爺都七十了,依這個年代的壽命,只怕他未必能參加下一次整壽。這么想著,謝景安翻看完帖子,便合上遞還給崔同,答應(yīng)下來,“那便派個人去陳府知會一聲,本王必定到場。”崔同應(yīng)了一聲將帖子接過來,又問道:“那壽禮的事?殿下看是親自過問?還是交給秦總管去辦?”謝景安沉吟了一番,也不知道能送什么好,便道:“讓秦總管去準(zhǔn)備罷,陳老太爺上了年紀(jì),少不得要多備些藥材,讓秦總管多備些上了年份珍稀的好藥材,再搭些玩物,也就差不多了。”崔同想了想,也覺得沒什么可挑剔的地方,便也答應(yīng)下來,只是臨告退下去時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道:“那殿下周全……陳老太爺做整壽,那日定然要宴請不少人,這人多眼雜的,會不會有人乘機渾水摸魚?對殿下不利?”謝景安倒沒想到這個,不禁怔了一下,深思了一會兒后搖搖頭道:“陳老太爺與本王是舊識,再者身家性命都在本王手里,斷然不會做出對本王不利的事,至于其他人,讓姜錚沈衛(wèi)多注意著就是,相信在本王的封地里,任那些人有三頭六臂,也休想近本王的身,傷害到本王。”這倒是,如今的莫州被謝景安經(jīng)營的幾乎是鐵桶一般,就算真有人行刺,依如今他身邊宿衛(wèi)的人數(shù),再加上林言的身手,只怕還沒到他面前就被砍殺了。謝景安語畢,崔同也覺得如此,便沒有再多話,應(yīng)了一聲就下去辦差。第205章眼熟謝景安的封地進入快速發(fā)展期,還頗為順風(fēng)順?biāo)?可長安城的太子日子就不好過了,自打他知曉了楊太師決議辭官的消息后,心里就一直有不好的預(yù)感,之后果然收到了楊太師北上莫州,去投效順王的消息。這個消息無異于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他是東宮太子,是國之儲君,太師本是與他除康平帝等皇室人之外最親近的人,如今卻投靠了順王,這讓他如何面對天下人,一旦這個消息傳開,他豈不成了笑柄。最慘的是,太師是名士,門生遍布天下,順王以后有了這么一個人在身邊,還怕沒有能人異士投效他嗎?想想太師在文人中的名聲,太子就覺得恐慌,第一次深深后悔自己當(dāng)初怎么做了那么一件蠢事,一個劉家而已,與太師比起來微不足道,他當(dāng)初怎么就舍不得。如此陰郁的沉默了幾天,太子越想越覺得不能放任順王這樣下去,不然即便他無心爭儲,可依順王的本事和現(xiàn)今他封地的發(fā)展速度,等到自己日后繼位,也是一個大敵,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他必須想法子除掉順王。太子一開始并未打算使行刺一類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想背上殺害兄弟的名聲,恰巧此時有對順王不利的消息傳進長安,朝臣們大為震動,再加上之前朝臣們被順王毆打,心中都含著一股想要報仇的怒氣,因此彈劾的折子如潮水般涌向?qū)m中。這真是天時地利人和,太子幾乎都預(yù)見了順王的下場,畢竟他動了那么多世家的利益,不管是朝臣也好,商賈也罷,都勢必要反抗到底,他看遍前朝那么多與民爭利的,就沒有一個是好下場,可讓太子萬萬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順王給康平帝灌了什么迷魂湯,康平帝只下旨斥責(zé),卻并未勒令停止順王在封地干的那些事,這等于是變相的縱容了。這對太子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他從前一直以為康平帝即便寵愛其他皇子,也是極其有限,只要犯了什么錯,還會一樣不顧念情分,順王不就是這樣嗎?當(dāng)初憑著在康平帝面前裝乖賣巧得寵這么多年,可一旦犯了錯,依舊被遠遠發(fā)配到那種荒僻地之藩。他原以為,這次也一樣,即使不傷筋動骨,也會掉一層皮,卻不想這么輕描淡寫就過去了,太子立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幾乎沒怎么思考,就決定了一件事,不能再這樣下去,順王非死不可,不然依康平帝對他如今的疼寵,最后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是誰還真是未可知。定下要除掉順王的心后,太子挑了個日子,用極為正當(dāng)不會惹人注意的借口去見了皇后。皇后這些日子也過的尤為不順心,哪怕用心遮掩,也免不了露出一副倦容,她早就料到太子會來尋她,因此并不意外,同往常一樣等太子向她請過安后,皇后就將殿里的人都打發(fā)了出去,一個人都沒留,讓他們在殿外好生看著,與太子說起話來。“母后,”待人一出去,殿門關(guān)上,太子就迫不及待的道:“朝堂上彈劾順王一事,你聽說了嗎?”提到朝堂,皇后立即皺起眉頭,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道:“前朝鬧得那么大,我又怎會不知曉,我原以為以你父皇的性子定要嚴(yán)懲那個賤種,卻不想只下了幾道斥責(zé)的圣旨就輕飄飄放過,也不知那賤種給你父皇喝了什么迷魂湯。”皇后出自高門,往常即便心中再有氣,也不會如此刻薄,可如今竟說出賤種等污言穢語,可想而知心中是多么的厭惡和憤怒。太子同樣如此,緊緊皺著眉頭道:“連這么大的事與民爭利父皇都不管,那以后無論他做什么父皇都會縱容了?那孩兒這個儲君之位呢?若是他有心爭,孩兒能爭的過嗎?”這也是皇后煩心的,只是她理智仍在,淡淡道:“怕什么,你是我所出,雖不是長子,卻是嫡出,再者你做儲君之位多年,他又是個之了藩的藩王,即便有心,又如何與你爭?你只要日后聽話些,多順著你父皇,辦幾件風(fēng)光的差事,你父皇自然就會不再計較你從前做的那些錯事了,人生在世的,誰能不糊涂幾次,就是你父皇也不是一輩子都英明。”不然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