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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死幾個吧。謝景安心里想的明白,嘴上自然不敢這樣說,擺出一副受教的姿態恭順的道:“父皇說的是,兒臣從今往后定然好生收斂自己的脾氣,再不敢做從前之事。”康平帝原以為謝景安一副牛脾氣,定然要苦口婆心說上許久才肯聽一二,不想他一肚子話才開了頭,謝景安就如此干脆利落的答應了,登時便被哽住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深沉的看了謝景安良久,才嘆息一聲擺擺手道:“罷了,你退下去好生養傷罷,待朕得了空,再喚你進宮。”氣勢洶洶的將人強硬請進宮,卻三言兩語就這么輕易將人放了,不止受了傷等著康平帝為他們主持公道的大臣們大失所望,皇后聽說了也驚訝至極,險些將才修剪好涂抹好蔻丹的指甲給折斷了,還是她身邊慣用的宮人心疼的驚呼了一聲,才回過神來,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氣道:“這個順王,本宮沒有看走眼,果真是心腹大患,早知如此,本宮當年就不該讓他染什么天花,而是像短命的大皇子一樣直接一劑藥毒死,也省的今天受這個氣。”皇后氣急的發作了許久,才稍稍緩和了幾分,有些苦惱的揉著額頭問身邊的宮人,“太子這幾日在東宮怎么樣?可有將外面的消息說與他聽?”那宮人在皇后進宮之前就在身邊伺候,極為忠心,聞言搖搖頭道:“回娘娘的話,如今東宮內外陛下都看的緊,莫說太子殿下了,就是等閑的小太監都不讓人親近,奴婢派了幾回人,剛離東宮近點就叫值守的禁軍驅逐了,奴婢也沒法子,消息當真傳不進去。”皇后本就怒火中燒,聽到這個消息更是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氣道:“這個陛下,面上似是對太子比誰看的都重,實則涼薄的緊,太子不過犯點小錯,就將人關的連本宮都不能見,不過是打了那個順王罷了,又不是什么大錯,何至于如此?”皇后越想越氣,只是又沒奈何,畢竟康平帝的性子他了解,但凡他打定主意的事,任誰說都不會動搖,若真是去求情勸說,反倒是弄巧成拙,只是這事也不能不管,皇后深思了良久,頭疼的道:“那你找個由頭讓我哥哥去呂尚書家一趟,問問順王遞到刑部的那件案子如何了?可當真會牽扯到錦承?本宮如今見不到太子,又是一介女流不好見外官實在沒法子,還要哥哥趕緊拿個主意才是。”皇后頭疼著,殊不知呂尚書比她更頭疼,畢竟案子當真牽扯到太子,皇后與太子也頂多斥責一番罷了,可換做是他們這些大臣,那可是輕則丟官,重則丟命了。本來他們的下場也不至于如此,畢竟他是尚書,其他大臣再不濟也是四品官,他們又是太子一派,刑部尚書雖與太子不甚親近,但也有來有往,又不是什么重名聲的酸儒之流,有太子壓著,他們這些大臣幫著出謀劃策,總能將這樁案子干干凈凈的處置了,若是辦的好,不止能將他們全須全尾的摘出來,說不得還能倒打一耙,潑一盆污水在順王身上。可誰知太子本來該解禁了,又忽的再被禁足,且比從前看管的更嚴了,他們消息絞盡腦汁都遞不進去,而他們這些大臣更慘,但凡出門就要被揍個鼻青臉腫,以至于他這個尚書都傷的不能下床了,其他倒是還可以走動,只是外頭有那么個煞星盯著,兇的像是要他們命似得,誰敢再出門?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他們還是暫且再活幾日吧。抱著這樣的念頭,大臣們一邊擔心著,一邊破罐子破摔了,這可苦了刑部尚書。自打他接了這燙手山芋后,就指望著誰能給他指條明路,本來是盼著太子定奪,可太子被禁足了,他沒法子只好給太子最倚重的大臣呂尚書遞信。呂尚書倒是來了,可就來了那么一回,而后就聽說被順王盯上了,只要他出門,必然會有一群身高七尺的壯漢將他綁了,麻布袋子一套,就是一頓毒打,更可氣的挨打了三四回,卻連綁他的人打他的人長什么模樣都沒看見,大家倒是心知肚明知道是誰干的,可偏偏沒有證據,就是告到御前也沒有什么用,該挨打還是挨打,眼看著呂尚書都傷的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了,這條路子怕是沒指望了。刑部尚書糾結了好幾日,既怕不好生查案落得像呂尚書一樣的下場,也怕認真查案了會被太子遷怒,一邊是性命,一邊是前程,思來想去,到底覺得活命比較重要,又等了幾日還是沒人能給他指條路走,刑部尚書痛定思痛,將這么些年丟下的剛正不阿重新撿起來,像個青天一般認真審起案來。折騰了這么些日子,又是敲人蒙棍又是演苦rou戲的,終于一切都按著謝景安的計劃走了,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總算拿出點閑情逸致認真養傷享受日子了。自打那日被康平帝叫進宮里警告了一回后,謝景安又偷偷摸摸干了兩回套人麻袋的勾當,等到皇后的親哥哥當今國舅也被他無賴的作風嚇著后,就徹底金盆洗手,將康安接到王府,提前過上了退休的生活。每日睜開眼后先偷偷摸摸的與林言親近一番,等康安起身了,就陪著她用罷膳后四處游玩。康安這些年在宮里憋的狠了,但凡是個能玩的地方或東西就高興的不得了,還不顧宮人的勸阻,興致勃勃的跟著謝景安到別莊附近的大山里打了回獵,雖因年紀小騎得是小馬跑不快,也沒學過射箭射不中獵物,但整個人還是興高采烈的,甚至央求著謝景安給她捉了只雪白的兔子養。后來因為玩的太高興,又還沒盡興,干脆賴在莊子上不走了,謝景安沒法子,只得拽著林言也陪她住了進來。這一住就是小半個月,若不是惠妃見康安瘋的太厲害,求著康平帝下了旨意將她召回宮,她還不想回去。康安回宮了,謝景安自然不能再住在莊子上,再者過了這么些日子,林家一案也該有些進展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才回到王府,還沒來得及去趟刑部,就有一個他怎么也沒想到的人找上門來。看著眼前花容月貌,窈窕動人口口聲聲愿意嫁給他只求放過她父親的呂家小姐,謝景安坐在椅子上很是苦惱的皺起眉頭,生怕呂家小姐再說出什么話讓他后院起火,謝景安急忙打斷了她,沉著臉嚴肅的道:“呂小姐怕是誤會了,本王并未對呂小姐有什么情愫,先不說父皇并未為本王與呂小姐指婚,即便是指婚了,本王也會想法子退婚的,至于呂尚書一事,本王記著那些賊人不是已然逃出長安城了嗎?怎么這么些時日呂尚書的傷還沒養好嗎?”傷倒是養好了,只是人被嚇得不輕,到現在還不大敢出門,即便是出門了也疑神疑鬼的,好似被鬼催的得了癔癥一般,才半個月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走在外面看誰都像要套麻袋打他的賊人,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