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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這滿長安城上下,還真沒能壓的住他的人,總不能叫自己這個皇帝親自出馬,而且順王才立了功,轉頭就叫自己訓斥了,傳出去還當他苛待功臣,他雖是對那些個五大三粗的武將不看重,可也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寒了這些功臣的心。康平帝在宮中心情復雜又暗暗祈禱著,可遠在莫州的謝景安接了批復的文書卻十分高興,他彼時換了一身常服正帶著從長安千里迢迢前來宣旨的亓王在莫州城里閑逛,一聽到這消息,什么也顧不得了,當下拉著亓王就回了順王府,叫人將他身邊得力的人都喚了過來,開始一一交代。因魏長史與劉主薄陪著他離開長安時都是拖家帶口的,即便有留在長安的也都是些親戚,回不回不打緊,再者這一趟又不是去打仗,也不做什么危險的事情,因此待人一到齊謝景安就道:“本王這趟回長安省親,劉主薄與魏長史就不必陪著本王去了,二位勞苦功勞,在本王不在的這些時日就幫本王多看著些,至于其他人……”謝景安沉吟了一番,逐一點了名,“姜統領也不必去了,有林將軍在,又是在大周朝的國土上,想來也沒什么不長眼的敢來招惹本王,沈衛陪著朕一起,再加上崔同以及劉主薄的兩位學生,足夠本王驅使了。”說著謝景安揮揮手,打斷他們欲勸阻的話,斬釘截鐵道:“此事本王心意已決,諸位就不必再勸了,這就下去該做什么做什么罷,魏長史留一留,本王還有些許事宜要問你。”謝景安的脾氣,眾人也都了解了,大事上向來說一不二,再者回長安的確不是什么危險事,劉主薄等人猶豫再三,到底沒有開口勸,躬身行了一禮,陸續的退了下去。魏長史留了下來,林言他也沒讓走,招招手讓兩人坐的離他近些,謝景安才一邊吃著茶一邊道:“邊關一場戰事,將本王許多計劃都打亂了,不過好在有驚無險,因禍得福,但方忠一案卻是不能再拖了,既然魏長史已查了個清楚,又與太子有關,這案子自然不能在本王的封地審,依本王看,干脆將方忠以及一干人證物證帶回長安,讓刑部主審,父皇定奪如何?”謝景安說著又想起了林家的案子,忍不住冷笑一聲,道:“本王原本此番還在頭疼該如何給太子添些麻煩,好叫他日子過得精彩一點,不想本王還沒想出主意,就有人送到本王手里來,說到底還是太子其身不正,這才一樁又一樁的禍事找上他,若是讓他知曉本王此次回長安還帶了那么多對他不利的罪證,也不知該多生本王的氣。”想到太子要倒霉,謝景安本就甚好的心情又高興了幾分,林言已經習慣了他這幅模樣,倒沒覺得什么,魏長史就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謝景安片刻,嘆道:“微臣知曉太子對殿下多有為難,殿下心中不忿,可私底下心中想想就罷了,面上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不然若是傳到圣上或是太子耳中,只怕又要惹來禍端。”“這不就是私底下嗎?”謝景安不在意的擺擺手,“本王也就是在你們面前說說,在外頭自然不會提起半個字,魏長史放心就是。”對著這樣有些任性妄為的謝景安,魏長史如何能放心,正要再規勸幾句,提議帶自己也回長安,就聽謝景安打發他道:“明日一早本王就啟程,魏長史還是快些下去將人證物證等準備齊全罷。”謝景安都趕人了,魏長史自然不好強留,只得將欲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的看了他片刻,嘆息著退出去了。魏長史的模樣,著實讓人有些不忍心,林言忍不住勸道:“魏長史都是為殿下好,殿下也該聽兩句,再者魏長史說的沒錯,這等話自己想想就罷,為何要說出來,若是傳出去,還當殿下有什么不臣的心思,那可就是大禍一樁。”謝景安自然知道這個,聞言笑道:“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曉,我也只是在你們面前說說,待出了這個王府自然謹言慎行。”謝景安認錯態度良好,林言頓時被堵的沒了話,半晌才道:“此去長安,雖不比邊關驚險,卻也未必太平,你帶的人還是少了些,不如我去新兵營中挑幾個得力的身手好的,你一同帶上?”“封地本就人手奇缺,還是算了吧,”謝景安笑了一聲,道:“再者有你陪著我一同去,我怕什么,你連有頜曷兵據守的檀平關都奪了回來,又豈會怕區區幾個盜匪?”話是這樣說,可林言終究不放心,畢竟比起邊關的真刀真槍,還是朝堂不見硝煙的戰爭叫人更怕些,他沒少聽說武將沒死在戰場,卻死在朝堂算計中的事,更何況謝景安又與太子不對付,從前能為了劉家埋伏謝景安派去押送人證物證的人馬,誰又知道這回不會做出什么事來。林言越想越揪心,道:“為以防萬一,還是多帶幾個人的好,我也不多挑,只從先前陪著我去邊關的人里挑出幾個來,可好?”謝景安原想連這個都不答應,可看著林言擔憂的神情,到底妥協了,點頭道:“也罷,聽你的就是,那你下去去挑人吧,再將此次你父親一案要帶進長安的物證整理一番,人證也叮囑些,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林言一下去,書房徹底安靜下來,謝景安也沒閑著,而是吩咐了門外守衛的宿衛一聲后,便將他穿越過來這些日子搜集的關于康平帝康安以及其他皇室成員更甚者朝中大臣的資料翻出來,一字一句看的認真,更時不時的將資料反叩在書案上,心里默背著。其實對謝景安來說,他并不想回長安,畢竟他穿越過來并沒繼承原主的記憶,忽悠那些王府屬官還好,要忽悠與謝景安朝夕相處看著他長大的康平帝惠妃等人,并沒把握,尤其是惠妃,不過好在他提前寫過書信解釋自己的變化,即便惠妃覺得他與從前不同,也不會往被孤魂野鬼附身一事上想,只要不懷疑他不是原主,那謝景安就阿彌陀佛了。謝景安這一背就背了一個多時辰,好不容易記了個七七八八,正打算將資料收起來,明天啟程之后再回顧回顧,就聽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還沒反應過來,書房的門就被人砰的一聲推開,還伴隨著門口宿衛阻攔的聲音,“亓王殿下,您不能進去。”人都進來了,阻攔還有什么用,再者亓王的脾氣他這幾天也深刻了解了,因此宿衛請罪時也沒怪罪,隨手將那沓資料叩在書案上用書本壓住,擺擺手讓宿衛退出去,待門關上后,才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今日是又怎么了?這么風風火火的,可是又想到了要去哪處玩?我可先說好了,玩可以,但不能太晚,今日要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長安。”亓王這些日子在順王府住著,早不拿自己當外人,都不用謝景安招呼他,自個兒就在一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