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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余畝,即便這些全都種下那新食,也遠遠不夠啊?!?/br>謝景安還是頭一回知道自己就這么點田地,難怪他剛穿越過來時整個王府窮成那樣子,雖然錢是個好東西,但在這個時代,對他這個藩王來說,還是糧食更實在些,因此謝景安想了想,轉而看向劉主薄,問道:“你方才說,春耕之后,還能剩下些時間開墾荒田?可是真的?”劉主薄道:“回殿下的話,自然是真的?!?/br>謝景安點點頭,道:“那便這樣,本王安排秦總管去向百姓們買這些荒田,荒田剛開墾出來還種不了什么東西,總要等個一兩年肥肥土,可對新食來說卻沒這個麻煩,本王拿真金白銀去買,相信那些百姓不會拒絕的。”這件事定下,又簡略的商議了一番封地上其他的事務,又一起用了晚膳后,謝景安便借口疲累,將其他人都趕了回去,唯獨留下林言在書房議事。對此魏長史有些意外,其他人卻很習慣了,不用謝景安多說什么,就自覺的出了書房。林言原以為謝景安留下他是要互道情意,親熱一番,不想出去的人才將門關上,他還沒想好要說些什么好聽的話,就聽謝景安帶著三分怒氣七分興奮的道:“林言,你說我要是這個時候上折請求回長安,父皇會答應嗎?”謝景安要回長安?林言顯然沒想到,不禁愣了一下,遲疑道:“此次平州大捷,又奪回丟失多年的檀平關,這般大的功勞,你即便要再重的賞賜陛下也不會拒絕的,只是你這個時候回長安為何?你不過才去平州半個月,封地就堆積了如此多的事務,而長安離莫州千里之遙,一來一回少說幾個月,你不怕劉主薄等一干王府屬官累病嗎?”謝景安也知曉他身為藩王,這個時候回長安實在有點任性,只是他太想揍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出出氣了,一想到他們歡慶一般答應頜曷的條件們用康安去和親,謝景安就氣的七竅生煙,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憤怒的拍著桌子道:“為何回長安,自然是找人算賬的,康安才八歲他們就忍心讓她去和親,我當然也忍心揍他們一頓替我和康安出出氣,就連太子我也不打算放過,大不了被父皇訓斥一通,只要不奪了我的封地我什么都不怕?!?/br>林言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愕然之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經過這些日子與謝景安的相處,直以為從前那些傳聞都是混說的,如今倒有幾分相信,失笑的搖頭道:“你就為這個丟下封地事務,千里迢迢跑回長安?你不怕魏長史劉主薄說你行事荒唐,不成體統?再者朝中同意康安公主和親的大臣何其多,你總不能一個一個都揍過來,更何況太子身為儲君,你打別的大臣就罷了,可若是動了太子,只怕你即便立下如此大的功勞,陛下也不會輕饒了你?!?/br>“只要不奪回我的封地,其他就沒什么,”謝景安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道:“再者我只是小施教訓,又不是要打斷他們的胳膊腿,父皇也不會太過為難于我的?!?/br>話是這么說,但事實上謝景安心里并沒底,他也在回平州的路上想過十年報仇君子不晚,不如先這么算了,日后再報復。只是他到底不是個能臥薪嘗膽的人,若是當真不讓他報此仇,只怕他得憋氣好幾個月,說不得還會憋出什么病來,因此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以及他也不是什么君子,謝景安決定他還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好好折磨那些道貌岸然的的朝臣們一番。第188章賞賜謝景安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決定了,當下就親自動手鋪開了筆墨,琢磨要怎么寫奏折,才能讓康平帝感受到他思念父皇母妃meimei的心,應允他回長安。謝景安雖不擅做文章,但前世看多了里電視里賣慘的劇情臺詞,倒也不是無從下手,只是他寫著寫著,又忽的想起一事來,看著林言道:“說起來,也是時候為你父親翻案了,對于你父親的案子,你知道多少?”提到要為父親翻案,林言眼睛一亮,神情上也帶了幾分激動之色,哪還有平日里冷淡的樣子,拱手一躬到底,感激道:“殿下大恩大德,末將無以為報,只愿從今往后時時陪伴在殿下身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林言不是個能言善道的人,能說出這種話足可見對謝景安的感恩,謝景安亦有所動容,他有心寬慰兩句,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說什么好,不禁怔然了片刻,才笑著將筆擱下,伸手將林言攙扶起來,索性奏折也不寫了,拉著他在椅子上坐下,看著他道:“什么無以為報,你不是將自個兒都給我了嗎?若是令父活著,按規矩來說,我私底下還能喊一聲岳父呢,既然是岳父就算自己人,我說什么都不會讓他背著這樣的冤屈的,必然要還他個清白?!?/br>林言本心情甚是沉重,一聽他這話,頓時沉重不下去了,有些啼笑皆非,但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看著謝景安誠懇道:“殿下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中,我除了會些武藝,也實在沒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只要殿下一天愿意見我,我就一日陪在殿下身邊,除非殿下趕我離開,不然我說什么都不會走的?!?/br>兩人坦白心意,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林言還是第一次這般鄭重的對謝景安說這番話,謝景安不感動是假的,只是他聽著總覺得這話有些怪,好似林言在一起并不是喜歡他,而是單為了報恩一般,不由皺起眉頭有些不高興道:“你說這話是何意思?莫非你同我一起,并不是心里喜歡我,而只是為了報恩?”林言只是很認真的想將心里的話表達出來,并沒想到謝景安是這般理解的,不禁有些慌亂,下意識的一把握住謝景安得手,為怕他掙脫,還用了些力氣,一字一句極為認真的道:“不,不是,我一開始跟在你身邊,的確是為了報恩,可之后……就不再是了,我雖沒嘗過什么兒女之情,卻也知曉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我很能確定,我是……喜歡,而不是為了報恩。”這話林言說的有些磕磕絆絆,臉頰也紅極了,但還是堅持著說完了,謝景安看他神情不似作假,又想著依他的性格若當真報恩,必不會用這種方式,便將心里的不快抹去,重新露出一副笑模樣,道:“你我雖相處不久,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是清楚的,我自然知曉你說的不是假話,不過無以為報上刀山下火海這種話以后不許再說,你我的關系,哪須如此,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為你做?!?/br>兩人很是互訴了一段衷情,才說到正題,謝景安又將方才問林言的話問了一遍。林言沉思了片刻,似在仔細回想,半晌才道:“父親是在歸州做官,因祖父母身體不好,便沒有帶著我和母親去上任,是以這些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