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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遍,嗓子都快沙啞了,才慢悠悠的道:“既然你說你們大汗極有誠意,那他為何自己不來,也不舍的派個兒子來,依本王看,他分明就沒將本王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這個談和不談也罷。”在頜曷人驚詫憤怒的眼神中,謝景安多一個眼神都沒給,施施然的就下了城墻。謝景安很淡定,魏長史與沈衛卻有些擔心,忍不住問道:“殿下這般對待他們,不怕他們會惱羞成怒,轉而來攻打平州嗎?”第182章匪夷所思按道理來說,謝景安應該擔心,可不知怎么,他這會兒反而奇怪的異常冷靜,他甚至忍不住在腦海里幻想了一下頜曷大汗知道后憤怒的表情,能讓頜曷人生氣,謝景安心情就舒服了,他搖搖頭緩緩道:“他們暫且不會,看他們想要本王去他們大營的急切態度,除非本王與他們撕破臉,確定不去,否則他們即便有怒氣也會忍著,不過頜曷也不是傻子,這樣拖延也拖不了幾天,說不得他們還會鋌而走險來夜襲,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林言和三路支援的大軍,希望他們能早一點到,本王也能輕松些。”頜曷果然如謝景安所料,雖白天被謝景安的態度氣的不輕,但卻并未采取什么舉動,又讓謝景安安安靜靜的蒙混過了一天,不過等第三天謝景安接到頜曷又派了人來邀請他去頜曷大營商討談和一事時,謝景安就沒昨日那么輕松了。他知曉很多事再一再二不再三,不管他今日再怎么巧舌如簧,只要他不肯去頜曷營地,頜曷勢必要惱羞成怒,很有可能今晚不會如前兩天夜晚那般平靜。反正今夜很大幾率免不了一戰,謝景安也就不急著去見他們,依舊慢悠悠的將早膳吃完,而后讓人將守在城墻上的宋良喚了過來,連帶魏長史沈衛等人,一起叫進了書房。對于這個關頭先不去應付頜曷,反而要議事,宋良很是不解,一進到書房就道:“殿下有何要事要現在商議?頜曷此次又派了人來已在城外等著,其中還有一個是頜曷大汗的兒子,末將看他們的神情有些不妙,恐是心中壓了怒火,殿下不如先去見了他們,而后再行議事?”怒不怒火兩邊都是生死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頜曷也不會因為謝景安將他們奉為上賓就會手軟一點,因此謝景安也不在乎他們會不會生氣,擺擺手道:“讓他們等著去,反正他們不安好心,我們早晚與他們會有一戰,與其擔心他們會不會心生怒氣,還不如想想今晚要怎么迎戰,若是本王沒預料錯的話,頜曷今天該按捺不住了,定然會夜襲,因本王在城中,他們抱著想要活捉本王的心思,攻勢定然比之前的還要不顧一切,宋將軍乘著離天黑還早,盡快布置起來,畢竟過了今天,日后可就沒有這么清閑的時候了。”謝景安看似斬釘截鐵,胸有成竹,事實上這只是他的其中一個推測,他這兩日雖是只與頜曷簡單說了幾句,看似沒什么事,實則一直在推算,思考。據他了解,頜曷一族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無論他多巧舌如簧,最多只能拖延三天,三天后頜曷無論是識破了他的目的,還是做試探,都要發動攻擊,如果平州能守住,那很有可能會有兩個后果,一個是頜曷發現平州實在是塊難啃的骨頭,從假裝投降轉變為真的投降,那么平州就可以暫緩危機,他只需要努力表現出誠意,誆騙頜曷直到林言奪回檀平關,援軍到達,到時候自然是有仇報仇,有賬算賬。另一個就沒這么皆大歡喜了,說不得頜曷眼見假裝投降的事敗露,干脆破罐子破摔,硬攻到底,到時候平州就會危矣,若不能及時等到援軍,那他們只能城破人亡。謝景安很希望結果是前一個,但很多事事與愿違,他并不敢抱太大希望,所以趕在這個時候提前說出來,也是讓眾人有個心理準備。果然,謝景安話音落下后,眾人頓時臉色一沉,十分凝重,就連早有預料的宋良臉色也很難看,半晌才道:“真的……拖延不下去了嗎?離支援的大軍到達最快也有兩天,而城內的守軍并不多,還有部分受了傷的,哪怕將罪奴城內的青壯全派上城墻,只怕也支撐不了太久,若是援軍再遲個兩日到達,那可就……”宋良雖話未說完,但眾人都猜到了,神色不禁又陰沉了兩分,謝景安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安慰眾人,半晌才在心里暗暗嘆息一聲,勉強打起精神道:“此戰還未到絕境,慌什么,頜曷人數雖是我們的幾倍,可我們也有他們沒有的東西,再者他們糧草短缺,我們可是糧草充足,兩天而已,我們定然能撐過去的,有本王在此坐鎮,什么不可能都會變成可能,你們盡管將心放回肚子里,頜曷此戰必敗。”謝景安毫不猶豫的語氣,到底給了眾人一些信心,雖不至于不安盡去,但至少眼神有光彩了許多,宋良更是二話不說告退出去,看樣子是安排今晚的戰事去了。議完了事,謝景安自然又慢悠悠的去了城墻,這次比昨天的時辰還要晚,他到時已是日上三竿,頜曷人至少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所有人都氣的火冒三丈,領頭的一個年輕的頜曷人更是忍不住扯著嗓子沖著謝景安大喊了許久。雖然謝景安聽不懂,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若是平日謝景安說不得還有心情與他們理論一番,畢竟他可不是吃虧的主,不過如今他一心想將他們敷衍了全心準備晚上的戰事,所以也沒生氣,干脆假裝聽不懂,打開喇叭的電源,直接打斷那個年輕頜曷人的話,懶洋洋道:“本王初到平州,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起晚了些,讓諸位久等了。”可以說這個解釋很敷衍了,再對上謝景安精神奕奕的狀態,明眼人一看就是騙人的,頜曷雖離的遠,但瞇起眼勉強能看清楚,聽到這個回話,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又不知扯著嗓子哇啦哇啦說了什么,謝景安可沒耐心聽,又一次打斷他道:“本王昨日才不滿你們的輕慢,你們大汗今日就派了自己的兒子來,果然是個人物,光是知錯能改這一點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前一秒頜曷那邊還不滿的嚷著什么,待謝景安說完這些話,他們身邊那個會漢話的頜曷人將謝景安的話翻譯了后,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大汗的兒子那個年輕的頜曷人臉色都緩和了許多,甚至微微擠出一抹自認可親實則猙獰的笑容,看著謝景安熱切的說了一段話。謝景安等著那個頜曷人翻譯,果然年輕頜曷人話音落下,那個翻譯就扯著嗓子大聲道:“我們最勇猛的勇士說了,感謝你這個周朝的王爺對我們大汗的夸獎,既然你感覺到了我們頜曷的誠意,就出城隨我們去大營吧,我們大汗準備了最嫩的羊rou,等著周朝的王爺品嘗。”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