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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妙算,孩兒正是從亓王府中聽到的消息,前些日子有一楊姓女子攜帶劉家罪證來向亓王求援,自稱是長安人士,幼時被賊人擄去莫州,與至親一分開就是十余年,如今好不容易劉家獲了罪,被順王抄家拿人,他這才得以脫離魔掌,千里迢迢前來長安尋親人,孩兒向亓王府的下人打聽了那位楊姑娘的長相,活脫脫就是母親年輕時候的模樣,孩兒覺著定然是meimei無疑。”楊毅說的篤定無比,楊太師最后一點擔憂徹底拋到九霄云外,激動的將楊毅的手都捏的發白,道:“果真?”楊毅拼命點頭,“自然是真的,這般大的事,孩兒可不敢欺騙父親,不過聽亓王府的下人說,meimei這些年都被關在劉家,吃了不少苦楚,孩兒是怕,meimei找回來后族里的人會說什么,依孩兒看,父親不如現下辭了官,致仕去別地吧,找個不認識咱們楊家的地方,帶著meimei好好過日子,這些年母親經營有方,也攢下了不少銀錢,買些鋪子買些地,總能過下去的,再不濟也可以去莫州,孩兒聽說莫州如今可熱鬧的緊,正是缺人的時候,順王現下只要是個識字的就肯要到身邊給他辦差,依父親和哥哥們以及孩兒的本事,定然能大展拳腳。”楊太師和楊夫人如今只想著怎么去亓王府證實,然后將女兒尋回來,沒想到楊毅連后續準備都打算好了,不由驚訝萬分,兩人皆是半晌才回過神,楊太師沒好氣道:“你以為辭官這般容易,上道折子就行了嗎?那是要經過圣上同意的,若是圣上不同意,為父強行辭官,那可是要問罪的,再者去什么地方不行,非要去莫州,現下整個河北道都兵荒馬亂,說不得頜曷什么時候就打了進來,你不想著帶著你meimei去好些的地方,盡帶著她冒險,哪里像個哥哥的樣子。”方才還與楊太師唱反調的楊夫人此時卻贊成道:“你父親說的對,辭官一事還要從長計議,再者就算辭官致仕,也不能去莫州這樣的地方,路程太遠不說,若那位楊姑娘真是你meimei,那莫州就是她的傷心地,她好不容易從那里逃脫出來,又豈能再回去,不是又惹她傷心嗎?至于族里那些人,理他們做什么,要不是當年你父親做了太師,無暇顧及你meimei,又怎會被你表兄弟輕易帶了出去,這些年只要想起當年的事,我就恨不得活撕了他們,他們不說什么也就罷了,若是敢多一句嘴,看為娘怎么收拾他們。”三個人匆匆商量了一番,暫且定下若真是幼年走失的婉寧,就先接回來準備致仕,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說。出門前一副極有主張,信心百倍的模樣,可坐上馬車后就開始緊張了,楊夫人對著銅鏡整理了又整理,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讓下人看了看有沒有哪里不妥,得到了數次肯定的回答后,才稍微安心了一點,緊接著又心疼起來,長嘆道:“婉寧被賊人擄去的時候才四歲大,如今一轉眼就過去十四年了,也不知這十四年婉寧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聽說那劉家可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豺,將多少好女兒折磨的不成人形,也不知道我的婉寧是不是這般,只要想起婉寧可能遭的罪,我就想生吃了他們,這么一個喪盡天良的劉家,太子還想包庇,真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早知如此,當年說什么我都要攔著老爺不許做這個太師,若真是如此,說不得婉寧就不會丟了。”第166章認親亓王從泰王府出來,并未直接回亓王府,而是騎著馬在街上慢慢的溜達著,去了暫時安置楊姑娘的宅子。這座宅子是亓王私底下派人以一個南方來的商人的名義買的,雖然里面住著一個年紀輕的姑娘名聲不大好聽,但對于性命來說,也無關緊要了。亓王在去尋楊姑娘之前還特地尋了個地方換了身不打眼的衣服,在外頭多轉了幾圈,確實沒發現有什么人跟著他,才敲響了門。為怕人多眼雜,楊姑娘并未請什么下人,只有一個上了年紀不能說話的婦人幫著做些掃灑的活,因此來開門的是楊姑娘自己,她先是謹慎拉開一道門縫看了一眼,見是亓王,才匆匆忙忙的打開大門。楊姑娘雖是習慣了亓王過一段時間總來找她,但還是有些受寵若驚,恭敬的行了一禮后,急忙讓到一側,請亓王進去。亓王正指著楊姑娘好賣個人情給順王,因此沒擺什么架子,極其平易近人的道:“怎么又是你一個姑娘家來開門,長安城中雖巡街的皂吏不少,但也有些慣喜欺人的惡少,你還是盡早多請幾個下人,有什么事也好幫著你些,就算沒事,也比你一個姑娘家自個兒過日子強。”這些話楊姑娘這些日子都聽多了,搖搖頭淺笑道:“民女又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再者有陳媽幫著民女,民女平日也做不了什么活計。”亓王只是順口一說,看她堅持,也沒有再勸,再者這宅子附近也有他安排的人時刻盯著,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為了避嫌,兩人并未進到屋子里,而是在宅子里修建的一處小亭子就座了,楊姑娘親自為他斟了茶,帶著幾分期待,又有些惶恐的問道:“亓王殿下此番前來,是查探到了什么消息了嗎?”亓王搖搖頭,神色也有幾分沮喪,道:“不曾,長安城中姓楊的官員本王大致都派人去查探過,不曾查到有哪家丟過一個女兒,本王猜測著,許是你的親人在這十幾年間被調離長安去地方上做官了也說不定,若當真如此,大周朝如此之大,無異于大海撈針,不過你若是你能記起你當時被拐走時你父親的官職,許是還有些機會。”這也是亓王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不過顯然這個方法并不容易,楊姑娘認真思索了很長時間,最終神色黯然的搖搖頭,道:“民女當時被帶走時年紀尚小,只記得家父姓楊,家中似還有哥哥,至于其他的,當真是沒有印象了。”與楊姑娘的失望相反,亓王聽罷她的話后神色一動,若有所思了片刻,猛的問她:“你可還記得是有幾個哥哥?是三個嗎?”楊姑娘雖有些不明所以,但從亓王的神情和語氣中還是察覺到了什么,神色一喜,擰眉深思了片刻,有些遲疑的道:“民女記得……家里有哥哥,好似不止一個,但具體有幾個,卻是想不起來了,是不是殿下有了什么眉目?”亓王不敢肯定的道:“本王倒是想起一個人,他是太子太師,也姓楊,家中有三子,但不曾聽聞有過什么女兒,本王正欲讓人仔細打探,不過也不一定就會得什么好消息,楊姑娘還需耐心等待才是。”聽到是太子太師,楊姑娘不禁一怔,片刻后一笑道:“不知親生父母是誰過了這么多年,民女雖心中焦急,卻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殿下能幫著民女尋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