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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站起身拉了他一把,青著臉道:“我從小就知你是個膽子大的,卻不想大到這個地步,你就這么進宮了,可曾想過我,想過母妃嗎?咱們是遠遠之藩去了一身輕松,可母妃怎么辦?她一日出不了宮,就只能任太子和皇后磋磨,她辛辛苦苦將你養育的這么大,你就是這么報答她的嗎?”提到母妃,亓王徑直要往外走的步子頓住了,俊郎又極為英氣的面容上也顯出些糾結,猶豫了一番,到底搖搖頭道:“五哥這話又說錯了,難不成咱們在長安城里住著,母妃的日子就好過了嗎?咱們又不能時常陪著母妃,她一人在后宮里,還不是看著皇后的眼色過活,就算我這回不揭穿太子,往后咱們之了藩,太子繼了位,他們就能善待母妃了?太子那個秉性,無論咱們是討好,還是與他對著來,只要咱們活著一日,太子就不會手軟的,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委屈自己,讓他們如意呢?再者你看看惠妃娘娘,自打三哥之藩后,又送來那么些好東西,她的日子才算正兒八經的好過了,畢竟連父皇都愛喝三哥送來的酒,也就這回三哥遭朝臣彈劾,讓父皇震怒,才去惠妃宮里次數少了些,不過對康安meimei,還是疼愛的。”泰王只一心想攔著他不叫他告進宮里,如何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不禁怔愣了片刻,待回過神還要再勸時,人卻已經走到門口了。泰王顧不得什么儀容舉止,連忙小跑兩步要拽住他,才摸到他衣角,還沒攥住呢,就聽到門外有人稟報道:“啟稟殿下,姚孺人的母家姚大人同姚員外求見,就在王府大門外等著,殿下可要見見?”這么個時辰姚家的人來干什么,不止亓王有些意外,泰王更是皺起眉頭,兄弟兩個對視了一眼,泰王沉聲問道:“這么個時辰,天都要黑了,姚家因何上門,你們可問清楚了?”親王府邸規矩多,不問清楚如何敢放進門,泰王話音一落,那稟報的下人的就道:“回殿下的話,小的問清楚了,今日白天姚家從莫州運來了不少東西,姚員外惦記著殿下,一收著東西就往王府來了。”聽到莫州二字,泰王頓時眼皮重重一跳,下意識看了亓王一眼,正巧亓王也看過來,臉上若有所思,不等泰王想清楚回話,就搶先一步拉開門道:“既然是姚孺人的母家,自然不能拒之門外,去將人請進來吧。”雖是亓王發了話,可泰王沒有答應,那下人有些為難,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有些求救的看著泰王,亓王因方才與泰王話說的不愉快,心里正有些火氣,一看下人這個模樣,當下眉毛一豎就要發作,泰王生怕他一時氣急說出什么來,急忙攔了一下,擺擺手打發那下人道:“既是亓王應允了,還愣著干什么,還快滾下去辦差。”下人也知亓王的脾氣,哪還敢多待,急忙躬身行禮應了一聲,仿佛屁股后頭有惡狗追般迫不及待的就跑遠了。如今雖是冬末,白日里還好,晚上就有些寒氣,泰王在屋子里待著也沒想出來,因此也沒披件斗篷,如今一出來,頓時打了個冷顫,急忙拽著亓王就回了屋里,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問道:“你說姚家挑這么個時辰過府,當真只是為了送禮?”亓王不比泰王小幾歲,可兩人的身體卻天差地遠,他平日里最是看不過泰王這個受不的熱,也吃不了冷的模樣,不禁冷笑著挖苦了幾句,才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大咧咧道:“五哥心里既有了決斷,又何必問我?”亓王平日里叫他刺習慣了,也不在乎這幾句,聽他說完仿若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往下說道:“你今日才在山里碰見幾個三哥的人,如今也與三哥有些牽扯的姚家就找上門來,這也太巧了些,只怕姚家送禮是假,想向我遞消息才是真,也不知姚家要說的是不是與三哥的有關。”亓王也是這么想的,因此才暫緩要去宮中的念頭,耐著性子又回到內堂里坐下。泰王府可比莫州的順王府大多了,下人一去一回,足足用了一炷香多的時間才將姚家父子送進來,待兩人一進到內堂,才行了禮,還沒說幾句客套話,就被亓王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坐直了身子炯炯有神的看著姚斌道:“姚員外今日前來,可是為著三哥的事?”姚斌原打算著呈上禮單,說些奉承話,再裝作不經意提起報紙的事,如今朝廷雖有詆報邊報,可那都是文人看的東西,文縐縐的,哪里有報紙上寫的東西有趣,再者這又是個新鮮東西,到時兩位王爺少不得好奇一番,要過來仔細翻看,自然而然就能發現劉家的事,也不用他費什么心思,就能達到他的目的,誰想他才開口,奉承的話還沒說幾句,就叫亓王點明來意,不禁面皮上僵了一下,說不是,不說也不是,心亂如麻的沉吟了片刻,到底硬著頭皮,拱手訕笑道:“亓王殿下真是好一雙慧眼,一看見草民,就知曉草民的心思了,既然亓王殿下直問草民,草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草民此番前來,確實是為了順王殿下的事,是草民今日收著了家中下人從莫州帶來的一份報紙,覺得上面寫的些東西兩位殿下恐有些興趣,這才拿來讓兩位殿下一觀。”姚斌生怕亓王再問出些什么他不好回答的問題來,急忙從袖中抽出他妥善放好的報紙,趕在亓王再開口前雙手遞了過去。亓王的確有些話想問,可如今一見著這小冊子,心中也覺好奇,便將即將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接過報紙就仔細翻看起來。泰王也有些好奇,只是亓王既已接過,也不好與他搶著看,便隨意掃了兩眼,收回眼神與姚斌閑談起來。泰王道:“本王猶還記得年節時,三皇兄讓人從莫州送來的節禮,當真是與眾不同,也不知這一個冬日過去,三皇兄又讓人制了什么稀罕東西。”泰王這話問的著實委婉,姚斌卻反應極快,幾乎泰王話音才落下,就陪著笑臉道:“泰王殿下對順王殿下當真是了解,可不就是這般,今日草民從莫州來的家下人說,順王殿下這些日子又讓人制了不少東西,什么比琉璃還要剔透貴重的仙琉璃,還有能將人照的甚是清楚的仙琉璃鏡子,還有那個什么水泥,合上碎石水攪拌一下就是極堅硬的石頭,砸也砸不破,還極平坦嘞,還聽說順王殿下弄了個什么棚子,里頭生上火爐,就能將夏日才見著的時鮮蔬菜種活,說的活靈活現的,讓草民聽著真恨不得長出雙翅膀,飛到莫州也親眼觀看一番。”姚斌說的唾沫橫飛,泰王聽的也新奇不已,道:“果真?三皇兄當真又制出這么些好東西嗎?那個什么大棚,當真能將時鮮蔬菜種活?那這樣一來,豈不是冬日里也能吃上時鮮蔬菜了?”姚斌雖算是泰王的岳丈,可他女兒也不是什么王妃,充其量就是個孺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