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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出事了?三人聽的皆是一愣,謝景安更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半晌才回過神,朝門外喚了一聲,“進來細稟。”崔同聽到聲音,急忙推開門走進來,行禮道:“啟稟殿下,方才軍營傳來的消息,似是出了什么亂子,那些孤兒們與林將軍cao訓的新兵們打起來了。”“什么?!”三人皆是大驚,即便沉穩如林言也不可思議道:“那些孤兒們不過十二三的年紀,怎地會與新兵們打起來,軍營里得教官呢?難不成都眼看著不管事的嗎?”若是往常,林言這么搶在謝景安前頭說話,必回惹來最重禮儀的劉主薄的斥責,可如今劉主薄也全副心思在這樁事上,竟是沒有察覺哪里不對,謝景安也一臉尋常并不以為意的模樣,崔同猶豫片刻,還是回道:“據傳消息的人說,軍營的教官們是攔了的,只是這些孤兒們年紀雖小,卻氣性大,新兵們cao訓了這些日子也是有火氣的,教官們攔住這個,攔不住那個,還是打了起來。”林言聽的神情一凝,即便平日里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卻也帶了幾分擔憂,謝景安更是急道:“怎么就會打起來了呢?不是一邊占著一半,井水不犯河水嗎?這么些日子都相安無事,怎的明日就要搬新軍營了,卻又打了起來,那些孩子年紀小,又從小吃了苦的,身子骨弱,可禁不得那些新兵的拳頭,新兵又都是年輕氣盛的,萬一收不住手,打的重了,那可就……”謝景安說著心重重一提,也顧不得什么城建局的計劃了,急忙吩咐人去喚醫官,自個兒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一邊急急的往外走,一邊道:“人命關天的,就別別多費口舌耽誤功夫了,快備馬,邊走邊說罷。”謝景安語畢,自有人小跑著去辦差,崔同就跟在謝景安身邊,道:“回殿下的話,據那人所說,似是那些新兵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這才惹惱了那群孤兒,不顧教官們阻攔,沖進新兵營里就打了起來。”說了不該說的話?謝景安腦子里轉過許多念頭,腳下步子卻不停,飛快的往王府外走去。等他們這么一行人趕到軍營,天都徹底黑透了,索性軍營里都燃著火把,倒也看的清楚,謝景安一進軍營也顧不上問罪,先是喊來趙隊正及其他幾個教官,仔細問過有多少人受傷,傷勢如何,又遣醫官去給他們醫治,才有心思問道:“究竟怎么回事?這些新兵如何亂說話開罪了那些孩子,惹來這么一場大亂子,軍營里斗毆,這可是極重的罪名,即便是本王杖斃了罪魁禍首,卻也是他罪有應得。”聽到謝景安欲嚴懲,在場除了跟隨他來的,俱是臉色一白,額頭滲出了冷汗,就連趙隊正也臉色十分不好看,惶恐的跪下請罪道:“末將知罪,還請殿下責罰。”這個關頭不是該弄清來龍去脈嗎?還請什么罪,這些個武人,當真是性情耿直的過了頭,謝景安不禁氣道:“還不到本王問罪的時候,起來說話,快一五一十的告訴本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趙隊正雖心里慚愧的恨不得膝蓋長在地上,可順王叫他起來,他也不敢再跪,只得磨磨蹭蹭的站起身,稟道:“回殿下的話,這場亂子,實屬兩個新兵的無心之失,他們不過是看四下無人,隨意里說了幾句,卻不想不遠處正藏著一個孩子,將這話原原本本聽進了耳中,也記在了心里。”趙隊正雖是個讀書不多的武人,但說話條理極是清晰,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說了個清楚,聽的謝景安哭笑不得,他原以為能讓孤兒們與新兵們打起來,該是有世家埋伏進來的人挑唆導致,哪想到并不是他設想的什么陰謀詭計,而是兩個兵卒眼紅孤兒們的待遇,心里發酸說了幾句酸話。若是平日里也沒什么,畢竟軍營就那么點大,雖然有教官嚴加看管著,可想要什么消息這么些日子得不到,私底下說些酸話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連不少教官也看的眼饞,大發感慨,可寸就寸在那日說這話時正巧有個孩子對新兵們極是好奇,乘著休憩偷偷摸過來想看看一二,正巧就將這話聽在了耳里。孩子又是年紀小,讀書也不多還沒定性的時候,聽了這話不免深思,思著思著就進了牛角尖出不來了,這才有下午與二虎發生爭執時的一幕。謝景安帶著盛怒如臨大敵的來,卻不想事實真相竟是這般,不禁有些失笑,想要嚴懲,私底下幾句酸話又實在算不得什么大罪,不嚴懲,又怕這些新兵和孩子不吃教訓以后再犯,思來想后,謝景安斟酌了又斟酌,才沉著臉道:“雖是無心之失,但也并非沒有錯處,再者沒能阻止這場亂子,你們這些教官也責無旁貸,就罰你們與引起亂子的新兵一起杖責二十軍棍,與孩子們動手的杖責十軍棍,冷眼旁觀的杖責五軍棍,至于那些孩子,不能因年紀小就逃脫責罰,就一人一軍棍罷,再讓教導的教官給他們加些cao訓,依本王看,他們有這么大的膽子和精神與人打起來,還是cao訓太輕,閑的。”第150章做人情處置完了一干鬧事的,謝景安轉頭回了王府還有些心有戚戚,此時早已過了晚膳的時辰,但廚上還溫著飯菜,一聽到他回了王府,立即就捧了上來,謝景安是個沒大事懶得開花廳的,就三人一起,干脆在書房擺了一張桌子,邊吃邊談。因王府里搭了暖棚,謝景安的吃食比剛穿越過來時好了許多,今日的晚膳是些時鮮蔬菜,若是往常劉主薄少不得要嘖嘖出聲,此刻卻有些顧不上,只說起軍營那場亂子。劉主薄道:“好在新兵cao訓時日尚短,也沒配什么鐵質的兵器,孩子們也年歲還小,不然今日這場亂子,不堪設想啊。”這也是謝景安后怕的,軍營里打一場群架,若是嚴重些,就是營嘯了,他好不容易折騰出些班底,就等著人長些本事,好派上用場,若是因什么原因損失大半,他豈不是前功盡棄,心疼死?謝景安這么想著,原本平復下來的心又帶了幾分怒氣,直覺著說酸話那兩人處置輕了,只是懲處的話既已說出口,也不好朝令夕改,只得按捺下心思,嘆道:“經這件事,倒也給本王提了醒,這般cao訓那些孤兒,確實招人眼了些,往后還是仔細著些,不要太過招搖了,再者也是本王當初疏忽了,那些孩童雖吃多了苦比尋常的孩子懂事些,可到底也是未定性的孩子,對上那么些年輕氣盛的新兵,豈能不出亂子?”謝景安說著又覺有些后怕,好在新軍營已建好了,明日就能搬過去,雖隔的不遠,但平日里有人看著輕易不讓出門,即便有心鬧出什么事端,卻也沒有什么機會。不過還有一事,謝景安心思一動,看著林言道:“林將軍cao訓新兵這么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