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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的模樣,堆著笑道:“有的有的,小的掏空了家底,就是聽說這香花露香胰子大戶人家都爭著搶著買,這才托人好不容易弄了一車,小的看軍爺面善,想結個善緣,就是不知軍爺看不看得起小的?!?/br>這是聽明白他的話,要送他了,那軍士心領神會,看張虎也順眼了許多,只是這城門口人多眼雜,說了這么些話已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就連與他一起當差的同僚也不住張望,只好忍耐下心中的喜意,小聲叮囑道:“我今日一日都在城門處當差,你進城落腳后就派個人知會我一聲,待我下了差就自去尋你?!?/br>張虎沒想到進到洛陽城什么都還沒做,就有人自動找上門來,頓時心里高興的跟什么似的,忍了又忍才沒在面上露出一絲半點,不停地點頭道:“小的省的,一落了腳,就派人來告知軍爺。”一番話,說的兩人皆是心滿意足,各自離去。張虎去追幾個軍士假扮的商隊,那軍士也自回去當差,今日與他一同在此處當差的軍士早在他同那商人說話時就心中好奇不已,待他一回來,就迫不及待問:“秦五,你跟那老小子說什么呢,看他那點頭哈腰奉承的樣子,只怕得了不少好處吧,今兒個下差之后你可得請我吃酒。”秦五就是同張虎說話的軍士,聞言神秘一笑,湊近了同僚,壓低聲音道:“請吃酒算什么,老哥等著,待明日下差,弟弟請你去看小海棠跳舞,再讓老哥一親芳澤。”這下輪到那同僚吃驚了,道:“你這是被塞了多少銀兩?看那商人名不見經傳,穿的衣服也不是名貴的,竟是哪地的大商賈不成?可既然是大商賈,又為何像個活計似的自個兒走路,連個車也不坐?!?/br>秦五搖搖頭,笑道:“老哥與弟弟我在此處當差一做就是數年,什么大商賈沒見過,哪里會值得弟弟這樣高興,老哥可知曉那商賈是打哪兒來?”“能打哪兒來?”那同僚不以為意,隨口道:“聽你這口氣,無非就是揚州,長安,難不成還是從莫州來不成?”現下洛陽城誰人不知莫州制的東西稀罕,也值錢,不是沒人想過從莫州弄些來賣,只是不知那順王是什么毛病,竟限制了與他簽過契約的人才能賣,其他人任你捧著再多的銀子,也是邊都摸不著,就為了這事,洛陽城多少商賈私底下罵順王腦子有病呢。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香花露香胰子才供不應求,每日都能看見賣這些的鋪子門口擠滿了大戶人家的下人仆從,若不是怕堵著路,影響大官老爺出行,只怕整條街都擠滿了。那同僚想著,就忍不住幻想起來,要是他能得一塊,別說是小海棠,就是洛陽城里的花魁詩畫,說不得也能一睹真容。那同僚正想的心猿意馬,就見秦五抬起手拱了一拱,笑道:“哥哥真是好生聰明,弟弟心中佩服?!?/br>同僚頓時愣了一愣,片刻才回過神,欣喜若狂道:“你的意思,那商賈是從莫州來的?”秦五得意道:“正是,弟弟我聽他說從北邊來就有了預感,逼問了一句,果然如弟弟所料,他們正是從莫州來的,車上裝的別的沒有,就是那香胰子和香花露,那商賈還說看弟弟面善,想與弟弟結個善緣,說待他們在城中落了腳,就派人來知會弟弟一聲?!?/br>那同僚沒想到剛還幻想著,這么快就能心想事成,頓時激動的手都顫抖了,拽著秦五往偏僻的角落一站,賠著笑臉道:“秦五,哥哥我平日里待你不薄吧,上回你懶怠cao訓,隊正要打你板子,還是哥哥我替你說了好話,才保住了你的屁股,現在換做哥哥有求于你,弟弟可萬萬不能推辭啊?!?/br>秦五與他交好,自然不會拒絕,再者白來的東西,又不用他掏錢,哪會心疼,因此聞言笑道:“哪能呢?哥哥平日里這般照應我,弟弟有了好東西,自然要與哥哥分享的,不止是哥哥,就是隊正那里……”秦五做了個你懂得的眼神,又拱了拱手道:“弟弟此番能否得償所愿,可就全仰仗哥哥了。”第141章演戲張虎在城里客棧落了腳,立即就派個面相憨厚,實則有副鬼心眼的新兵去給城門處的秦五報信。秦五見張虎要跟他結個善緣是真的,一個下午都喜的合不攏嘴,就連驅趕窮苦百姓排隊也溫和了許多,雖還罵罵咧咧,卻不曾動手動腳了。好不容易捱到下差,兩人不敢耽擱,回家里匆匆忙忙換了套衣裳,就馬不停蹄的往張虎落腳的那家客棧趕。兩人到時,正巧撞見張虎在訓斥伙計,將桌子拍的震天響,看那模樣就要上手了,若是平常,兩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恨不得現下就讓人打起來,可如今惦記著那香胰子香花露,只得上前攔了一攔,問道:“張員外這是怎么了?何事發這么大脾氣,一個伙計罷了,有錢什么人招不來,只教訓一頓趕走就是了,可切莫動手,若是一不小心將人打出個好歹來,就是有哥哥保你,怕也是要衙門走一趟的。”秦五故意將事說的嚴重些,張虎也配合的一臉惶恐,又不甘心道:“軍爺有所不知,非是我秦某氣性大,而是這伙計實在欺人太甚,明明來莫州前說好了要讓家中成了丁的弟弟到我鋪子上做活,可誰知事到臨頭,他竟是反悔了,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br>張虎一副氣哄哄的模樣,那伙計也委屈的不得了,嚷嚷道:“掌柜的可冤枉小的了,小的知曉掌柜的仁義,這才一心一意想讓弟弟也在掌柜的鋪子上做活,本來與家中都說好了,待小弟一成丁,立馬就來尋掌柜,可誰知殿下的報紙一出,我爹我娘就變了卦,非讓我弟去殿下的工坊上做活,還幾次來尋我,讓我向掌柜的刺了差事,也跟著去,就連小弟也一門心思要往殿下的工坊里鉆,小的只是一個伙計,打字不識一個,又得講孝道,能有什么法子,若不是這回掌柜的啟程早,只怕這回都來不成了。”說著那伙計嘆息一聲,張虎也忍不住嘆息不止,唯有秦五與那同僚聽的一頭霧水,不禁問道:“什么報紙?什么工坊?可是那制香胰子香花露的工坊?”張虎氣的不輕,可軍爺問話,不敢不答,勉強擠出個笑容,道:“回軍爺的話,報紙就是殿下讓人制的寫滿文章的一沓紙,工坊正是制香花露香胰子的工坊,除了香花露香胰子,還有那神仙酒,仙琉璃?!?/br>神仙酒他聽得懂,就是人一喝飄飄欲仙,將其他酒都比的沒了滋味,但凡是個人就離不得,這才稱為神仙酒,可那仙琉璃是什么東西?難不成跟神仙酒一樣,用了也能跟神仙一般?秦五同那同僚不明所以,只滿心好奇,也顧不得身份,當下就急切的問張虎道:“神仙酒我知曉,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