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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過府求見本王,所為何事?”離上次見面過去幾個月,陳松汀依舊沒沉穩(wěn)半分,一張臉上表情極為豐富,道:“殿下這是明知故問啊,某來求見殿下,自然是為了殿下那些能賺大錢的好東西。”陳松汀的長相也算俊郎,可如今做出這幅擠眉弄眼有些賤兮兮的神情,頓時讓人有些不忍直視。謝景安只看了一眼覺得有些辣眼睛,急忙挪開視線,笑道:“陳公子這話可說的不實啊,本王手中的好東西,不都叫你們這些世家買走了嗎?本王可是聽說了,你們借著本王的好東西,可沒少賺銀子?怎么?嫌賺的不夠多,又打本王什么主意了?”“殿下這話說的,”陳松汀依舊笑瞇瞇,漫不經心的道:“誰還會嫌錢賺的太多了不成?殿下心知肚明,某也就不繞彎子了,某在外頭聽說,殿下意欲建個什么專利司,只要交上筆錢,就能得到那些好東西的方子,可是真的?”“難怪是世家,消息就是靈通啊,”謝景安端起茶盞潤了潤喉嚨,才笑著道:“陳公子所說不錯,本王確實要建個專利司,也確實要將方子售出,只是這筆錢可不低啊,再者除了交錢,還有許多別的規(guī)矩,比方說這工坊要建在本王的封地上,工坊規(guī)模大小也是有要求的,這筆銀子也是要一年一交,但凡有拖欠或是不交的,就意味著自愿放棄了與本王的合作,若是從今往后再私自開設工坊制作,那可就是打本王的臉,本王誓要追查到底的。”謝景安說的認真,陳松汀卻不以為意,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把那些方子搞到手,至于那些什么個規(guī)矩,他嘴上不說,心里卻嗤之以鼻。順王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是個封地丁點大的藩王罷了,在自己封地上尚且不能做主,還想管到整個大周朝去?只要他把方子弄到手,就是在外頭私開工坊,誰又知曉?就算被他知道了,又能拿自己如何?他就不相信他能把手伸的這樣長,還管到別人的封地上。陳松汀年紀不大,也不是個沉穩(wěn)能管住自己神情的,心里想什么,雖然盡力克制,可還是在臉上顯現(xiàn)了出來。謝景安看的一清二楚,卻也沒說破,意味深長的一笑,心里想著,年輕人,果然太年輕,還沒感受過輿論的魅力,也不知曉,商人為了利益,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更何況是整個大周朝的商賈?雖然謝景安將陳松汀這么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沒放在心上,可到底敗壞了幾分心情,接下來的談論就沒那么愉快,任陳松汀如何套話商議,謝景安只是左右而言他,一句準話都不夠,就將人打發(fā)走了。陳松汀到底沒什么城府,走時還氣哼哼的,看的崔同臉也拉的老長,氣道:“這陳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過了氣的世家而已,還敢在殿下面前擺譜,依屬下看,就該給他些教訓,免得以為家里出過太師太傅就不知曉自己姓甚名誰了。”看崔同這般替他打抱不平,謝景安反倒心態(tài)平和了,看著他鼓鼓的臉頰沒忍住輕輕掐了一把,笑道:“不過是個沒落了的世家,本王有那么多事要做,何苦浪費時間在他身上,若是對他不滿,只管以后的好東西不賣與他家就是了,要是日后再不識抬舉,就連現(xiàn)下賣的東西也停了,畢竟本王現(xiàn)下可不比剛到封地的時候,有那么多商賈等著給本王送錢,本王可不稀罕什么陳家。”話是這么說,謝景安也的確很快就將方才的事拋到腦后,又叮囑了一句以后不見陳家的人,便讓人去內堂傳喚于主事,自個兒去了書房。離發(fā)行報紙過去了不少時日,于主事越發(fā)滿面紅光,精神抖擻,腿腳都比從前利落了幾分,行禮時腰也彎的比從前低了,看起來還毫不費力。謝景安見狀心情也暢快了幾分,等他一入座后就問:“報紙分發(fā)下去也有一段時日了,離的近的州縣都能跑一個來回了,也該有不少反饋回到你這里,如何?下面有何反響?”提起報紙,于主事的眼睛就又亮了幾分,道:“回殿下的話,附近州縣分發(fā)報紙的軍士確實已然回來了,據(jù)他們所說,底下百姓反響熱烈,不論是販夫走卒,還是大戶人家,俱都知曉了報紙一事,還在街上談論的熱火朝天,軍士在當?shù)赝A袅藥兹眨瑹o論去到哪里,酒館也好,還是客棧也罷,都在議論著殿下報紙上印著的幾件大事,對劉家唾棄不已,對林將軍卻不住夸贊,還有不少沒什么田產,也沒什么祖業(yè)的百姓拖家?guī)Э诘膩砟菡泄ぃ麄円宦坊貋恚鸵讶豢吹讲簧侔傩胀輥砹恕!?/br>報紙在這時代是個新奇的東西,謝景安在決定建立報社的時候就已然料到了這個場景,聞言雖也有些激動,但比起于主事還是沉穩(wěn)了許多,點點頭笑道:“第一期報紙能有如此熱烈反響,于主事功不可沒,本王今日召于主事前來,一是問問這反響,二就是本王想著,這報紙是否可以傳到本王封地之外,畢竟本王封地聽起來有十二個州,實則人口不多,接下來本王要做的事都需要大量的人口,只憑本王現(xiàn)下本王能招到的青壯,實在有些杯水車薪。”“傳到封地之外?”于主事有些愕然,思索了片刻,搖搖頭道:“殿下此舉只怕有些不妥,畢竟報紙所印制的皆是殿下封地上的大事,讓其他藩王看了,會做何他想?說不得還會一紙奏折彈劾殿下,說殿下有不臣之心。”竟然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謝景安有些無奈,道:“那要如何是好?難不成本王要偷偷派人去其他藩王的封地上招工嗎?這也太麻煩了些。”于主事道:“小的倒有一法子,明著不行,咱們就暗著來,畢竟殿下封地上商賈這么多,總不能一個個看著他們出城時不許私藏報紙吧。”于主事的意思是,讓人假扮商賈運報紙出城?謝景安心中一動,斟酌了片刻,越想越覺得這倒也是個主意,他明著傳出去不行,商賈私底下帶出去的,這就怨不得他了吧。謝景安越想越覺得可能,著實稱贊了于主事幾句,便打發(fā)他下去,讓人去將姜錚喊來。這話一出口,他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林言那張俊臉,再加上他很是有一陣子沒與林言單獨說話了,不想著他時還好,一想著就有些抓心撓肝,既想與他說個明白,又怕與他說個明白,糾結了一會兒,到底叫住了崔同,改口道:“罷了,想必姜統(tǒng)領在忙,還是將林將軍喚過來吧。”崔同初聽到這話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不已,在忙的不是林將軍嗎?他方才還看到姜統(tǒng)領無所事事的指點宿衛(wèi)練武,難不成是他看錯了?那是林將軍,不是姜統(tǒng)領?謝景安可不管崔同一臉茫然,從他出了書房門后,就有些如坐針氈,心里緊張不已,活像一會兒要跟林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