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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伸手在馬背上輕輕一按,就身手極其利落的上了馬。有林言在,姜錚自覺的一夾馬腹往旁邊讓了兩步,林言沒有絲毫不適,極其自然的打馬上前,占據了姜錚原來的位置,略微落后半步護衛在側,緩緩往王府的方向行去。因為街道上尚有百姓來來往往,馬速不快,謝景安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與林言閑談。謝景安道:“算算日子,劉家的人同戚氏一族該到礦上了吧,以他們細皮嫩rou的,也不知能不能受得這份苦,本王還等著化雪官道暢通后,將他們流放到平州好幫著宋將軍修修城墻,他們做了這么多孽,害了那么多性命,若在礦上就這么死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br>謝景安說著忽的想起了林言跟他說過被救下的幾十個佃戶的孩子,問道:“對了,劉家抄家拿人時救下的那些孩子如何了?身子可痊愈了嗎?有沒有為他們尋到親人?”劉家的事一直以來都是林言在主持,聞言回道:“回稟殿下,受傷的孩子除了一個傷了內腑還在休養的,其他已然好的差不多了,末將已然問明了他們的家人,派巡城衛送回去了?!?/br>“那就好,”謝景安點點頭,“這些孩子,未來可都是本王封地的棟梁,少一個都是本王的損失?!?/br>這句話在林言他們還是頭一回聽,雖習慣了他們這位殿下時不時的驚人之語,可在聽到這句還是面露愕然,崔同忍不住道:“殿下此話……當真是聞所未聞,那些孩子不過出自平民家,大致這一輩子都是沒機會識字入學的,窮其一生也不過是侍弄田地,或是學門手藝,談何而來的棟梁?!?/br>謝景安穿越前聽多了這種話,方才不過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如今被崔同這般問才陡然反應過來,只是心中并無后悔。他雖是穿越了這么些日子,也在他的努力之下漸漸適應了,可在他心里卻并不認同這時代的規則,畢竟他受了那么多年教育,人人平等這句話,幾乎刻進了他的骨子里的。因此他聞言淡淡一笑,漫不經心道:“平民如何?世家子弟又如何?不都是一個腦袋,難不成世家子弟就要比平民多出一個腦袋不成?他們終身只能圍著田地打轉,好些的也不過學門手藝,并非他們愚笨,只是不像世家子弟從小就能讀書識字罷了,咱們大周朝不還出過寒門狀元嗎?他們差的只是一個能夠讀書識字的機會,本王相信,若是給他們這樣一個機會,他們比誰都要珍惜用功?!?/br>謝景安既是有感而發,也算是變相的將自己的打算提前告知他們一聲,姜錚是個武人不喜多動腦,聞言只是似懂非懂,林言與崔同卻是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殿下的意思是……”兩人話未說完,就被謝景安笑瞇瞇的打斷了,“對,本王想做的還多著呢,就等著開春化雪后好一一提上日程,乘著現下還算清閑,你們就好生珍惜吧。”回到王府,也到了晚膳時分,這些日子謝景安不得閑,林言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好些日子沒有一起用膳了,如今恰巧兩人一起回府,謝景安就不客氣的將人拽到內堂。有下人打來水供兩人梳洗,謝景安洗漱完后慢騰騰的用白巾擦著手,眼神在捧著銅盆的婢女臉上一掃而過,忽的想起了什么,心中一動,順手將白巾扔回盆里,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對了,忘了問你,今日與你在街上閑談的姑娘是誰?你跟在本王身邊那么久了,除了令妹,還真沒見過你對旁的姑娘假以辭色,不過想來也是,你已成丁,是該到了成親的年紀,若是你當真對那位姑娘有情,本王倒是可以給你做媒?!?/br>謝景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說出這番話,他自己大約都沒發覺,說完這番話看著林言時心里頗有些緊張,甚至坐在椅子上的手都下意識的握緊了,盯著林言的眼睛一眨不眨。林言也極其意外謝景安的話,驚訝了一瞬,下一刻眉頭就皺緊了,明顯表現出幾分不悅,嚴肅的道:“殿下這話是何意?末將并不認識那位姑娘,不過是前幾日她乘的馬車驚了馬,末將恰好出府辦差,路過時順手救了一救,末將連那位姑娘姓甚名誰都不知,又如何有情?再者末將是戴罪之身,如今只想在殿下麾下好生辦差,建功立業,不想被兒女之情牽絆,即便是孤獨終身也未嘗不可,殿下不還救了末將的幼弟幼妹嗎?待年邁之時過繼一個在自己名下即可,也算享了天倫之樂?!?/br>謝景安頗有些緊張的等待林言答話時,下意識的想到了好幾種林言的回答,可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驚訝之后忍不住心中怦然一動,若是林言當真沒想過娶妻,是不是意味著,他同自己一樣,也是彎的?謝景安幾乎就要問出口,可又硬生生忍住了,林言到底與他不同,他年紀還小,在后世才是個高中生,而且看他的模樣,并不是有龍陽之好,而是還沒有開竅,說不得過幾年就懂了兒女之情,想要娶妻生子了呢?罷了罷了,林言的長相脾性雖極和他的胃口,可他到底干不來掰彎直男的事,若是林言以后有了斷袖的苗頭他可以試著追求一番,可現下還是算了,他還是繼續當著他的單身狗吧,還好他現下忙著發展封地,倒也不至于會無聊到讓他忍不住想找個男朋友。第117章新年謝景安本就是個心大的,拋開有些困擾自己的事,很快就又變得與尋常一般無二,邊用著晚膳邊與林言閑談,仿佛方才的話真的是無意中說出,并沒有其他心思一樣。可苦了林言,他本就是心思深重的,不善言談,有什么話都是悶在心里,對別人時還好些,他并不如何在意,可謝景安的一言一行皆是不由自主的被他記在心里,平日里他就愛琢磨他說的每句話,方才那些話被他聽在耳中,更是反復琢磨,同時心情也陡然沉到谷底,順王的意思是……想要為他指婚嗎?林言知曉身為男兒,建功立業娶妻生子缺一不可,從前父母尚在時,不是沒有提起他的親事,他當時雖不在意,卻并不如何反對,可如今再聽時,他卻十分抗拒,林言覺得這很奇怪,又十分茫然,身為男子,娶妻生子不是應該的嗎?為何他會……很不愿意,甚至在順王與他提起時,還會心生怒火。因著這件事,林言一頓晚膳都吃的極其沒有滋味,平日里若是回府早了,總會去看望meimei閑聊幾句,可現下他卻誰都不想見,一回房洗漱完畢就倒在了床上。這些日子他累的狠了,每日不過睡一兩個時辰,往日幾乎沾枕頭即睡,可今日輾轉反側半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林言這一晚竟是夢到了自己在成親拜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