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蠢蠢欲動,如今得了謝景安的令,頓時抽出腰間挎刀,如狼似虎的就撲了上去,劉家女眷雖是被這場面嚇壞了癱了一地,但劉家男子卻不肯束手就擒,直與宿衛過了幾招才壓著他跪在地上,被兩名宿衛一左一右繳著手臂,被壓的動彈不得。花廳里著實亂了一陣,還有劉爭搶過一名宿衛的挎刀,想要撲上來控制住謝景安好贏得喘息的機會,只可惜一直有姜錚護衛在側,他人才撲上來一點距離,就被姜錚狠狠一腳踹了出去,直踢的他趴在地上半天沒喘過氣來,很快被宿衛拿刀架住。聽著耳旁妻女驚慌的哭聲,還有長子被壓趴在地上的慘狀,劉勤直氣的嘴唇顫抖,眼睛里流露出怨毒的眼神看著謝景安,啞著嗓子叫道:“我劉家世代忠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拿了我們下獄,太子殿下定會為我們討回公道的,你且等著,等著太子殿下收到我的書信,看圣上要怎么責罰你,為我劉家洗刷冤屈。”劉勤還要高叫,謝景安卻不耐煩聽,擺擺手讓人拿帕子塞住他的嘴,連推帶搡的押下去了。劉家一家老小被押走,謝景安一直崩著的心立即一松,端正的坐姿也放松了兩分,秦總管卻沒他這份閑適,一臉愁緒,猶豫了片刻,斟酌著道:“殿下,小的以為,那劉勤并非危言聳聽,既說出那番話,想必確實是寫了封書信寄給太子,如今雪大難行,想必那劉家派出去的人還未走多遠,殿下要不要派個人,將那封書信追回來?”“追那封書信做什么,”謝景安道:“又不是本王冤屈了他,有確切罪證在手,哪怕是太子親至本王面前,本王也不會通融一二,再者說,劉家惡行昭著,若太子知曉了他做的這些事,與他撇清還來不及,又豈會為他說話?”“話是這么說,”秦總管道:“只是劉家為太子辦事多年,一直以太子馬首是瞻,若是在殿下搜集劉家罪證之時派人插手阻撓,只怕殿下會功虧一簣啊,畢竟劉家算是個世家大族,名下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又遍布各州縣,殿下想要一一查探清楚,少說也得幾月功夫,到那時,劉家的書信早就到了太子手上,若是太子添油加醋往陛下御案上摻殿下一本,殿下好說,只怕惠妃娘娘同公主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啊。”這倒是,謝景安有些嘆氣,要說他最不滿意哪里,就是古代這個交通了,無論干點什么花費的時間動不動就是以月為單位,就像魏長史辦的那個案子,這都走了快兩個月了,也不知趕在年節前能不能辦完回莫州。謝景安日常在心里嫌棄了一番,沉思了片刻,起身道:“也罷,本王雖問心無愧,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追回書信就算了,沒的讓別人以為本王心虛,派個好手追上去在中途給那人拖延些時間就是了,本王現下就去寫封書信,務必要比劉家的書信提前一步送到太子手里,想來太子知曉了劉家這些年做下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無論如何也不會怪罪本王的。”第100章雪停寫好書信丟給秦總管讓他安排,謝景安就又一頭扎進他的賺錢大計里,自從下起大雪后他好些日子沒再過問各個工坊的事,如今災民算是處置妥當,又有林言幫著他查探劉家的罪證,他只等查探清楚后提審劉家依律判了就是,倒不用他多費心,唯一麻煩的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劉家在莫州經營良久,根深葉茂,日后與他坑壑一氣的莫州官員還不知要鬧什么幺蛾子。連著兩日謝景安都窩在書房,捧著劉主管給他送來的賬簿大致翻看,雖不曾沒日沒夜的看,卻也被賬簿上的數字折騰的頭昏眼花。他不由的對記賬管賬的人心生同情,猶豫了一會兒,到底被日后會淹沒在這種賬簿的景象嚇著了,忙找了個借口將隨侍在側的崔同打發出去,上淘寶買了一本記賬憑證,比照著這種樣式,在紙上又畫格子又寫字的謄抄了下來。憑證上的字不多,就是畫格子麻煩了些,卻也沒用多長時間就謄抄好了,他將憑證收進倉庫自動上架后,正想將崔同喚進來讓他派個人去請一下劉主薄,就聽崔同在門外有些興奮的道:“殿下,雪停了。”雪停了?謝景安頓時將憑證的事拋到腦后,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窗前,一把推開了貼著油紙的窗戶。果然,紛紛揚揚下了數日的大雪終于停了,天還有些陰沉,但云層不復之前的厚重,已經有陽光透過云層的縫隙落在雪地上,想必用不了多久云層就會徹底散去。“終于停了,”謝景安感嘆道:“這一場大雪一下就下了六七日,若是再不停,只怕本王讓人采買的莊子都不夠用了。”“是殿下龍血鳳髓,”崔同小跑著到窗前,笑嘻嘻的道:“剛好莊子要不夠用了,大雪就停了,可不正是老天聽見了殿下的打算,配合著殿下下的雪嗎,這說明殿下身份尊貴,就連老天爺也愛重殿下呢。”“你這孩子,”謝景安哭笑不得,“凈渾說,小小年紀從哪里學來的這些阿諛奉承的話,看本王平日里是待你太寬容了,才讓你這般沒有規矩。”謝景安故意唬著臉,崔同知曉他并沒有生氣,因此也不怕他,依舊揚著笑臉說:“哪里就是渾說呢,殿下是藩王,自然是尊貴的。”崔同雖是笑著,但語氣卻一本正經,謝景安聽的不由愣了愣,越發啼笑皆非,也懶得與一個孩子計較,便揮揮手讓他去將劉主薄請來。崔同依言轉身去辦差,走了兩步才想起什么來,忙轉回身跑到他面前道:“殿下,方才膳房的人來稟報,問殿下是不是還在書房用膳?”謝景安下意識的想點頭,可緊接著想到在書房悶了好幾日了,再加上雪停了,該出去走走了,便道:“將午膳擺在花廳吧,再著人多準備副碗筷,待劉主薄來了,再擺出來。”崔同應了一聲,轉身蹦蹦跳跳著就去了。謝景安看著崔同跳脫的背影,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大約是雪停了,心情好,這才有些沒規沒矩,若是秦總管看見了少不得要揪著他斥責一番,可謝景安看著只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輕松了幾分,若不是要維持著藩王的威嚴,只怕他都要哼著歌出聲了。丟下筆,謝景安將謄抄好的憑證揣進袖里,連氅衣都不披,就溜溜達達的往花廳去了。他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下人扈從熱火朝天的掃著雪的景象,那雪又厚又松軟,穿越前謝景安有十幾年都沒見過這樣的雪了,不禁看的心里有些癢癢,直想堆個雪人玩,在廊下駐足看了許久,直看的掃雪的下人渾身僵硬,才嘆息一聲作罷。畢竟他的身份不比從前,親和寬容可以,不能太過了,不然失了威嚴,時日久了,底下的人就沒那么用心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