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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秦總管安撫的滔滔不絕,如今聽到他這句頓時噎住了,雖然謝景安不想承認,但人才稀缺這點的確是他的短板弱項,他有心想開科舉,可又怕世家狗急跳墻,再者這等大事也得要先和宮中打過招呼,因此謝景安思來想去,愁的都快要揪頭發了,總算想起一個人,精神一震道:“秦總管可知劉主薄主持新食一事主持的如何了?”聽到劉主薄三個字,秦總管也恍然想起來,回道:“回稟殿下,小的三日前才派過人去看望劉主薄,據扈從回稟,劉主薄主持的新食一事極為順利,已然上了正軌,想來只要有人經過劉主薄的教導好生看著,劉主薄還是能騰出手來的。”謝景安默默在心里算了算,從他回到莫州已過去一月有余,在他的印象里土豆這種農作物的成熟周期大概在兩個月到三個月,如今離成熟自然還早,但發芽長出枝葉卻是差不多了,再者土豆不像水稻小麥需要精心侍弄,即便將他調出來指派別的差事,也不會影響他對于土豆的計劃。……正跟找上門來的兩位高徒敘舊的劉主事絲毫不知曉順王又打上了他的主意,看到眼前又長大了些許的兩位學生極為欣慰,破天荒的讓下人從酒窖里拿出來兩瓶白瓷盛裝的白酒,也不用下人侍候,自己親自給學生滿上,笑著道:“嚴靖和常青不是方才還跟為師好奇順王殿下讓人制的是什么新鮮東西嗎?這就是那白酒了,看著澄凈,口感也十分清冽,聞著也酒香味撲鼻,但后勁卻十足,初嘗的人吃不了一杯就要醉倒了,為師想著你二人有千杯不醉的聲名,才一次倒了好些,可若是一杯便醉倒了可不怪為師。”劉主薄笑著打趣了一通,嚴靖和常青聽的也笑起來,不用劉主薄招呼就紛紛伸出手在酒杯上方扇了扇,深吸一口贊嘆道:“果然是酒香味撲鼻,聞的深了還有辛辣之氣,不用嘗進口中就知這口感了不得,學生原還擔心恩師遠至莫州,不慣水土,該是吃盡了苦頭,是以夜不能寐,如今看來卻是學生多慮了,恩師何止是吃苦頭,即便是神仙日子也差不離了。”“說的是,”細眉長眼,相貌斯文之極的常青也附和著笑道:“若早知恩師在這莫州過的是這種神仙日子,學生就不用思慮多日,而是早就收拾包袱日夜趕路來投靠恩師了。”被兩位學生連嘲帶諷,劉主薄也不生氣,顯然與二人關系極好,看似師徒,更似父子,抬手笑罵道:“好你兩個混小子,才幾月不見,竟是連為師也敢冷嘲熱諷了,看來是為師出長安之前留的課業少了,這才讓你們多了這些jian滑心思,不過不要緊,為師鎮不住你二人,有的是能收拾你們的人,為師可是聽說殿下最近人才奇缺,就連身邊隨侍的扈從也派了一大堆差事,如今你二人來此,可算是解了殿下燃眉之急了。”說到順王,二人不敢再調笑,忙收斂起神情,鄭重道:“恩師對這順王竟推崇至此?不怕順王只是一時英明,待解了眼前困境就故態復萌么?”劉主薄先前也有這擔憂,只是站在外圍看順王做的越多,越發覺得是自己多慮了,伸出手捋了捋自己長長了些許的黑亮胡須,嘆道:“為師何嘗沒有此憂慮?只是你不曾見過順王,自然對傳聞心有疑慮,待過兩日為師將你二人引薦與殿下,你二人就知為師所言不虛了。”二人聽完劉主薄的話面面相覷了一眼,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正在思量間,就聽劉主薄道:“為師在隨殿下之藩前,何曾不是你們這般想法,只覺得追隨這等昏主,怕是一身所學今生都沒有機會施展了,不想殿下到得莫州后會性情大變,不止聽的進我同魏長史的諫言,還知發政令準許百姓開荒屯田以減百姓之苦,如今更是連開了這十幾個工坊,制出這許多日進斗金的稀罕東西,雖說與商賈來往有些不合規矩,但正是證明了殿下的一番苦心,為治理封地不惜紆尊降貴,這若不是一個英主,那誰還是呢?是太子?還是泰王?”劉主薄雖說是有感而發,可最后這句卻是有大不敬之嫌了,嚴靖和常青聽的臉色一變,忙緊張的左右看了看,急道:“學生知曉恩師得遇明主心下喜悅,可這等殺頭的話可萬萬不能說出口,殿下雖尊貴可到底只是個藩王,又遭陛下厭棄,不比太子,生來就是九五之尊,這些年行事越發沉穩,不僅圣上龍心大悅,就連朝中重臣也多有贊譽,恩師方才那句話若是傳出去,可是會給殿下招禍的呀。”兩位學生一臉焦急,劉主薄卻不以為然,自斟自飲了一杯,譏諷道:“行事沉穩?太子如今也就只能夸贊這一句了,身在長安誰不知太子好大喜功,又沉溺于聲色,幾年下來竟是比陛下選秀時留下的侍妾還多,為師只怕長此以往下去,東宮的寢殿都要裝不下了。”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心中早有怨氣,不等兩位學生開口,劉主薄又道:“若是光沉迷于女色也就罷了,偏偏他身為太子還極為喜歡身外之物,殊不見為了討太子歡心,宮中多少宦官搜羅珍寶玉器,為此多少殷實商賈丟了性命,不是御史不知,而是不敢彈劾罷了,內有皇后,外有位列國公把持著吏部的娘舅,下又有那么多朝臣追隨,太子自然有恃無恐。”劉主薄說的越多,兩人聽的就越來越如坐針氈,恨不得伸手去捂劉主薄的嘴,好在師徒三人敘舊時為怕旁人打擾,便將所有下人趕了出去,又遠在莫州不怕太子一時三刻便知,不然哪怕顧著師徒情誼,也要撲上去用帕子去堵劉主薄的嘴可。饒是篤定了不會傳到太子耳中,二人依舊聽的冷汗涔涔,嚴靖生怕恩師再說出什么大不敬的話,忙打斷道:“可太子到底是太子,順王只是藩王,即便再英明,恩師再推崇依舊只能遠在莫州,恩師輔佐順王好生治理封地便是,朝中之事還是不要再管了。”“不管?”劉主薄冷哼一聲:“為師自然不會管的,為師讀了那么多圣賢書,自然明白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為師如今只想著一心輔佐殿下治理封地,對于其他的事不屑理之,只是心中憤慨罷了,太子如此行事圣上關愛有加,殿下這般仁善卻被圣上厭棄,要怪就怪殿下不是皇后所出。”不知劉主薄想到了什么,長嘆一聲,神情里滿是對順王的可惜,完全忘了謝景安在穿越過來之前,順王在長安城中人憎狗嫌的事跡。作者有話要說:要開新地圖了,哈哈哈第63章先聲奪人謝景安絲毫不知道劉主薄勤勤懇懇的已經將自己的洗腦大業進一步擴大,他與秦總管議完事,一邊打發崔同讓他派人去劉主薄府中傳喚,一邊讓人開了花廳燒起火墻,將住在客房以及城中客棧的世家們一一通知到,趁熱打鐵的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