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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一個勁兒的為百姓求情。若是別的皇親說不定就會治個失儀的罪名,但謝景安普通小民做了二十幾年,這王爺才做了幾個月,自然不可能真的計較這些,因此笑著道:“無妨,雖說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有失體統,但情有可原,本王自不會追究,只是這工坊做的這些新鮮東西都是要賣給貴人的,總歸還是要講究些,這次就罷了,從今往后萬萬不可再這般,哪怕不能穿體面衣裳,只要干凈沒有臟污也可?!?/br>這時代謝景安也不講究什么有菌無菌的了,畢竟條件不允許,但是在能力范圍之內還是要盡可能的做到,畢竟這些東西都是運往各州縣賣給世家富戶的,若是讓旁人知曉做香皂香水時的工人都是不穿衣的,哪怕心里再喜歡,也該有芥蒂了。不過說到工坊,謝景安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看著器械司院子里用來凝固皂液的模具,皺著眉頭道:“這模具除了這木條樣子,可還能打出來什么好看的花樣?現下離新年也沒幾月了,再者本王做出這許多新鮮東西,總要往宮里送些讓父皇母妃以及弟弟meimei們嘗嘗鮮,沒的外面都賣遍了宮里還沒見過,那不是說本王不孝嗎?可宮里的東西總要更稀罕精致些,許主事在器械司幾十年,手藝高超,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給本王?”第52章求救說到他的本職,許河就一改之前的畏縮,頗有些精神奕奕滔滔不絕的道:“模具自然不止這一個樣子,越是手藝精湛做了幾十年的老木匠,會的花樣就越多,圓的方的扁的長的,還是帶花樣帶字兒的,只要殿下能照著想要的樣子畫一張圖,亦或者出來,木匠們就能做?!?/br>能做就好,謝景安滿意的點點頭,俗話說七分做包裝,三分做產品,一個商品的檔次高低,產品的質量、效果固然重要,可包裝的重要性也只高不低。只可惜玻璃現下還沒研究出來,不然用玻璃包裝一番送到宮里,甭管里面裝的東西好壞,光看這透亮明鏡的玻璃瓶,保管能掀起一陣風潮。想到玻璃,謝景安又想到了鏡子,這也是造價便宜,但在這個時代來說可以價值千金的好東西,他倒是有淘寶可以買,但是在玻璃試制出來前沒有一個正當的來路,他也不好貿然拿出來。謝景安又發散了一會兒思維,才漸漸回了神,因香皂香水等物是送往宮里要讓貴人們給他打廣告的,謝景安哪能不盡心,當下就同許河將自己想要的幾種花樣模子說了。許河也是個干實事的,一邊豎著耳認真聽一邊奮筆疾書的記在紙上,待謝景安說完還捧著記了滿滿幾頁紙的筆記讓謝景安翻看了一遍,確定沒漏記記錯什么,才松一口氣,拱手道:“殿下所說小人皆記在心里,必定會督促木匠照著殿下說的花樣一分不差的做出來,殿下就放心吧?!?/br>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謝景安沒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又好生叮囑夸贊了他兩句,才從椅子上起身,帶著崔同和沈衛等扈從宿衛打算回王府。只是他才一出器械司的門,還沒走到馬車前,就見從一旁的小巷里猛然閃出一個人影,直奔他而來,謝景安還沒什么反應,卻將護衛在他身側的宿衛嚇了一跳,蹭的一聲就抽了腰間佩刀,高喊著保護殿下,眨眼的功夫就將他圍在中間。謝景安自穿越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陣勢,頓時就頭皮一緊,以為是預見傳說中的刺客了,正要在扈從七手八腳的攙扶下爬上馬車,就聽見一個頗為稚嫩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的道:“求貴人救命?!?/br>這聲音與謝景安想象中的刺客實在太不相符,就連如臨大敵的一應宿衛扈從都有些意外,同謝景安一樣下意識的看向聲音來處。謝景安這才發現,撲過來的人影哪是什么刺客,分明就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看著個兒不高,大約十來歲的樣子,因臉上都是臟污,看不大清楚長相,謝景安只能從聲音依稀分辨出是個男孩。此時這孩子正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單薄衣衫沒能裹住的地方被凍得一片青紫,手上腳上更是布滿了凍瘡,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嚇得,小孩幾乎抖若篩糠,看著謝景安的眼神也滿是驚懼和不安,像是有點風吹草動就要跳起來逃走一樣,可如今他都叫人高馬大的宿衛圍住了,卻依舊倔強的跪在原地。謝景安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都挺喜歡孩子的,因此一見到這孩子就有些心疼,特別是看到孩子身上成片成片的凍傷和凍瘡,更是心如刀絞,當下就甩開還攙扶著他的扈從,親自走到那孩子面前扶起他,也不嫌棄那孩子身上臟兮兮的,蹲下身摸了摸他的手和臉,輕聲問:“你是哪家的孩子,怎的這般冷的天氣還在外跑來跑去,你家的大人呢?沒陪著你一起嗎?你來求本王是所為何事?是家里大人生病了需要請郎中?還是受了什么冤屈要本王給你做主?你只管大膽說出來就是,無論是什么事,只要不是違背朝廷律法,傷天害理的,本王答應了你就是。”那孩子像是從沒和人這般親近過,被謝景安在臉上和手上摸了幾下后就有些不知所措,身體也抖的更厲害了,尤其是在聽了謝景安的自稱之后,整個人更是呆若木雞,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猛的掙脫開謝景安拉著他的手撲跪在地上。大約是被嚇得,整張小臉慘白,眼睛里更是含了一泡淚,要哭不敢哭,拼命磕頭,嘴里顛三倒四說著殿下饒命的話。能看出這孩子是被嚇壞了,磕頭每一下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氣,不過幸好現下是冬天,莫州城也不像長安城那樣會勤掃雪,有厚厚的雪墊著,倒不至于磕的頭破血流,但額頭也眼見著青紫了起來。謝景安是真心想幫這個孩子,如今見他被自己幾句話嚇成這樣不禁有些自責,急忙又伸手把孩子從地上拽起來,帶著幾分強硬的道:“磕什么頭,大周朝自立國以來就沒有見親王必磕頭的規矩,若是你再磕頭,那你請求本王的事本王就不答應了,你看你是不是還要磕?”小孩被謝景安拉起來后還下意識的想掙扎重新跪下去,可在聽到他這番話后頓時嚇得呆住了,半晌才惶恐的搖了搖頭,眼睛里含的眼淚更多了,瑟縮著道:“我……我不跪,不磕頭了,殿下……殿下不要生氣?!?/br>謝景安見他是真的不打算再跪下去磕頭了,這才放開他,依舊沒站起來,半蹲著與他平視,刻意將聲音放緩了,輕聲道:“那你說說,你因何事求本王救命?”聽到求這個字,小孩下意識的又想跪,可到底忍住了,將小拳頭握的死緊,仿佛是在為自己打氣,揚起細弱的脖子道:“我……我是想求殿下,求殿下讓這大屋里的管事收下我們,我們在定州聽一個會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