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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甩開因那些話聯想到的畫面,臉色異常難看,深呼吸了幾次才松開緊握的拳頭,肅然道:“本王的身子本王心中有數,林將軍不必費心,現下緊要的是剿匪一事,林將軍心中可有章程?”提到剿匪,林言就眼現厲光,顯然是對那些匪寇極恨,想了一想,拱手道:“末將以為剿匪一定是要剿的,但還需從長計議,畢竟只聽那賊匪頭領一面之詞,誰知曉是真是假,因此末將欲派幾個機靈聰慧武藝高強的巡城衛軍士前往沉沙山附近的村落悄悄打探,看那賊匪頭領所說是否屬實,與此同時督促巡城衛軍士勤練武藝。”林言將自己心中的打算一點不瞞的說了一番,然后起身行禮道:“除去這些,還有幾樁事須殿下準許。”只要能將那伙匪徒剿了,別說幾樁,就是林言現下想要為他林家翻案正名謝景安都肯答應,因此聽了林言的話謝景安猶豫都沒猶豫,直接點頭催促道:“你說。”林言道:“一是巡城衛十幾年不曾有戰事,末將這幾日觀巡城衛軍士中有不少佩刀都是用了許多年的舊刀,制刀的工藝也算不上頂好,雖擦洗打磨勤快,但也不復從前的光亮鋒利,甚至有些都有了細細碎碎的缺口,末將請殿下下令器械司為巡城衛的軍士制一批新刀。”臨陣磨刀,這本就是應該的,總不能這些軍士為他的封地流血殺賊還拿著生了銹滿是豁口的舊刀吧,就算林言不提,謝景安下一步也是要整頓的,因此林言話音才落謝景安就道:“此事本王準了,其他的呢?”林言見謝景安神情頗為焦急,也不再一件一件的說了,一口氣道:“二是末將人手短缺,光憑這不足二百人難以攻下沉沙山,末將請殿下準許守城衛參與其中,由末將統領一同練兵,三是巡城衛守城衛將士均是未見過血的,末將請殿下準許末將前往幾州死牢提取死囚,由巡城衛守城衛軍士充當行刑之人,四是末將欲在眾軍士見過血后率領他們先前往附近幾個經常鬧匪患,不少百姓受其害的鄉縣剿匪以當練兵,待他們練出一身血腥煞氣,再一鼓作氣的將那些殺人如麻的匪寇剿殺,還請殿下準許。”林言這四件事均是在回王府的路上再三斟酌過的,除了讓守城衛參與其中他一同統領有些逾制,恐讓順王以為他是借此攬權,其余皆是此次剿匪必不可少的。對于守城衛參與其中林言不是沒擔憂過順王會因此對他心生芥蒂,從此對他心懷警惕,他甚至想過不如改成招兵?只是新招來的兵到底不如在軍中多年的老兵,哪怕他再天縱奇才沒有一兩年的功夫這些新兵也派不上用場。因此思前想后再三斟酌還是沒改,只是到底有些擔憂,林言甚至做好了被順王厭棄的準備,甫一說完就牢牢盯著順王的神情,面上看著從容不迫,其實心中緊張極了。謝景安從林言開口后就被奪去了全副心神,一邊聽著一邊思索,倒沒注意到林言與從前的不同之處。他如今滿腹心思都是怎么將林言想的幾個法子再擴充些,讓那些將士早日形成戰斗力,也好早日將那伙匪寇一網打盡,再著人到當地好好查查那些父母官是怎么尸位素餐,這么大的事朝中竟一點風聲都沒有。若是十幾年前沒有宋良鎮守邊關,頜曷不時南下劫掠的時候就算了,那時他整個封地都兵荒馬亂的,百姓不事生產,到處都是流民,賣兒賣女都是尋常,從謝景安聽來的消息中就是易子而食也是時有發生的。可如今都什么年頭了,十幾年的功夫哪怕你沒有本事剿匪,難道上個奏折的本事都沒有嗎?謝景安倒也想過是不是奏折遞上去了卻沒能呈到御前,只是這念頭剛一出就被他壓住了。匪寇不比官員貪污或是魚rou百姓的大案,這種匪患無論放在哪里只會有礙官員的政績,官員為了前程拔除這些毒瘤都來不及,又豈會包庇于他?謝景安想來想去只想到這些官員或許是遞過奏折,只是沒能送出多遠就被匪寇攔住將送信的人斬殺了,積年累月下來當地的官員被殺怕了,奏折的事不敢再提,因此這么多年長安才一直沒聽到風聲。想到這里謝景安心里的怒氣少了一點,只是對當地官員嚴查的心卻不曾減少一星半點,又凝眉思索了一會兒該如何短時間內提升那些軍士的戰斗力,半晌才回過神看著林言道:“林將軍所提四事本王皆準了,本王現下就讓人將器械司為巡城衛以及守城衛的軍士煉新佩刀,只是煉兵刃一事不是一兩日就能成的,還需林將軍多等待幾日。”等待幾日怕什么,只要順王不從此以后心懷芥蒂疏遠他就好,林言聞言幾乎是喜出望外,雖面上不曾顯露半分,但心中為順王效命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的念頭更重了,再三謝過謝景安才退下去。林言這么一來,謝景安原先還興高采烈的心情頓時沒了,林言走了也沒心情再算什么銀兩,只一頭扎進淘寶里,拼了命的搜索看有沒有更好的煉鐵鍛刀技術,或者什么更先進殺傷力更大的武器。第49章難題這一日忙了一天,晚上謝景安也沒能睡好,夢里一會兒剿匪失敗,林言重傷奄奄一息,一會兒那群匪寇竟是囂張的將巡城衛守城衛軍士的頭顱割下來扔到他王府門前,硬生生將他氣的醒來。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再睡過去,竟又夢到鵝毛般的大雪夾雜著呼嘯的北風下了三天三夜,他封地內房屋坍塌,百姓們十死九傷,哀嚎痛哭之聲響徹天地,竟又是將他嚇醒了。他這次醒來外面天還黑著,顯然還不到他平日起身的時辰,但是謝景安卻沒了絲毫睡意,哪怕重新躺回鋪著柔軟被褥的炕上,叫熱度熏的渾身軟軟的,也只覺得大腦十分清醒,方才做夢時的景象也不停在腦海里翻滾,叫謝景安只覺得心里越來越沉,明明空無一物的肩膀上也有什么東西壓的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就這么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謝景安被腦海里怎么也抹不去的景象逼的再也躺不住,干脆翻起身來往外喚了一聲,外間悉悉索索響了一陣,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個守夜的下人穿戴整齊的走到他床前,行了一禮恭聲問:“殿下可是要喝水?小的這就給您去倒。”說著就要退下去倒茶,謝景安卻道:“將燈點了,本王要起身,再去派兩個人將崔同和沈衛喚起來,本王用了早膳要出府。”沈衛是姜錚離府去尋礦后暫代他職位的副統領,年紀比姜錚小不了幾歲,武藝也不差,但人卻比姜錚要活泛些。謝景安吩咐,守夜的下人自然不敢有異議,表情在黑暗中都未變一下,只應了一聲將燈點燃,就退下去開始向管事通稟,不一會兒不大的王府就忙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