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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了將即將到來的雪災損失降到最低,同時把他封地的基礎工商業搭建起來。當然他心中有計劃,卻不可能事無巨細的跟崔同說清楚,所以他只是將十日后宴請世家富戶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以安他的心,然后就把他打發了下去。崔同才退下去沒多久,已收拾好行裝的姜錚又進了書房。姜錚是謝景安的宿衛統領,兩人一起北上已經極為熟悉,謝景安也就沒跟他客套,直接將先前就畫好的簡易煤礦地圖遞給他,一臉嚴肅的道:“這就是本王此次交與你的差事,本王知道如今官道難行,此次差事辛苦非常,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本王不得不現下就讓你去,你可有怨言?”第29章知遇之恩謝景安話音未落,姜錚就已經叩拜下去,鏗鏘道:“屬下能為殿下辦差是屬下三生有幸,豈會有怨言。”謝景安觀他眼神清正,面色嚴肅,不似作假,便欣慰的點點頭,親自扶了他起來,先是夸贊了他一番,又叮囑道:“此去路途艱險,你帶著扈從宿衛一定要當心,哪怕多耽擱些時日,也要注意安全,待你他日功成歸來,本王親自為你慶功。”姜錚被謝景安一番話說的激動不已,又好生說了幾句愿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話,才一臉壯志步履生風的退了下去。安排好姜錚去尋煤礦的事,也到了晚膳時分,謝景安依舊在書房隨意用了些,讓下人將碗筷撤下去后正細細思索著依他封地如今的情形,還能有什么超時代的東西拿出來好在下月初五的世家宴請上換取米糧,就聽下人在門外稟報道:“啟稟殿下,府外有一自稱林言的少年郎求見殿下,小人可要請他進來?”聽到林言求見,謝景安愣了一愣才有些欣喜若狂,林言在檀州養傷這么一個多月,可算是養好傷來了莫州,他如今手底下正缺人,哪怕林言是太子來信要關照的人,早晚還是會回到長安去,但也不妨礙先在他身邊辦一段時間的差,畢竟他可是魏長史劉主薄推崇備至的天才,這么一個人才放在身邊不委以重任,豈非暴殄天物?再者這林言看著清冷不好親近,但謝景安與他相處起來卻頗為投緣,哪怕礙著太子在中間不能當做心腹,但平日里多個人與他說話也是好的。想到那幾日與林言相談甚歡的場景,謝景安覺得疲累一天的心都舒緩了些,當下就吩咐下人:“快快請進來,再讓膳房備些拿手的飯食,盡快送到書房里來。”下人依言下去準備。順王府外,一身單薄衣衫的林言身姿挺拔的站著,身后安靜的停放著一輛簡陋馬車,馬車里坐著的正是林言的meimei林婉。林言的身旁還立著幾個扈從宿衛,手上各自捏著一根繩索,繩索上赫然串聯綁著幾個衣衫襤褸,卻一臉兇相的壯漢。幾個壯漢雖是被綁著,卻不曾如喪考妣,反而個個一臉慷慨就義般的決絕。那幾個扈從宿衛不時轉頭看上一眼,終是有一個忍不住,慢走幾步到林言身邊,小聲問道:“不過是幾個攔路搶劫的賊匪,林壯士像前幾個一般砍了就是,或是交與府衙定罪,何必將他們鎖進王府污了殿下的眼,若是因此惹得殿下大怒,豈非是平白惹禍?”那宿衛也是個好心的,想乘還沒見到順王之前勸他回心轉意,沒想到林言卻固執的搖了搖頭,聲音低沉的道:“若是他們像前幾個賊匪般罪大惡極,我自然不會留他們性命,只是我觀他們不像一般賊匪,倒像是在軍中混過的,恐另有隱情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這才鎖了讓殿下審上一審,若真是另有隱情,也好讓殿下徹查還他們清白。”那宿衛不曾想到林言是存著這番心思,不由有些意外,半晌嘆道:“你倒是個好心的,不過與那些漢子有一面之緣就敢這般大膽,你也不怕會觸怒殿下。”林言自然怕會因此惹了順王厭棄,可不知怎么,他只短短與順王見過幾面,就覺得他與別的皇室貴胄不同,不會因為這等事對他心生厭煩,從而降罪于他,他這才大著膽子想出這等主意,不過他到底不熟悉順王的秉性,面上看似淡定與平日沒什么不同,其實心中頗為忐忑。就在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前去稟報的門子又一路小跑著回來,殷勤的揚著笑臉道:“殿下在書房等著林小郎君,林小郎君快快隨小人進去,別叫殿下等急了。”說著讓女仆從將馬車里的林婉攙扶下來,又欲在前面領路。聽到順王在書房等他,不止是林言,就連場上站著的扈從宿衛也頗為意外,看著林言的眼神也變了,除了因為欽佩他武功高強的敬服,還帶著幾分討好。畢竟能讓順王在書房接見,就意味著受了順王看重,雖不至于立即一步登天,也會平步青云,若是不出差錯,遲早都會成為順王心腹。扈從宿衛都明白的道理,林言自然也明白,不由的心神激蕩,越發對謝景安感恩戴德,心里暗暗起誓一定為謝景安用心辦差,哪怕賠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林言所想謝景安自然不知道,他在書房等著林言進府的時間正在琢磨著該將林言放到什么位置。畢竟林言的能力有目共睹,現下才十六就能拉開兩石弓,若是讓他再長幾年,多讀些兵書,放在軍中歷練歷練,雖不至于像宋良這般成為鎮守一方的猛將,卻也是個能領兵上前線的良才。只可惜他是太子看中的人才,又在太子身邊做了兩年的貼身宿衛,雖現下因獲罪在身回不了長安,但已經打上了太子的名號,他用是用得,卻不能放在太過重要的位置,謝景安思前想后,斟酌了再斟酌,到底是憐惜人才,最后決定把他塞進莫州軍中,將巡城衛這等不是至關重要但又缺少不得的幾百個軍士交到他手中。一來是試試他的本事,二來也可先觀察觀察他,若是他當真不想回到太子身邊只想一心為他辦事,再給他壓壓擔子也不遲。謝景安做好了決定,林言和林婉也被下人引著終于進到了書房。一個多月沒見,林言依然那么清瘦,兩頰雖比病時豐潤了些,卻依舊讓人望而生畏,倒是謝景安看著卻只覺親近,待林言一進到書房就起身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不滿道:“不是養了一個多月,怎么還是這般清減,還有這身衣衫也太單薄了些,現下天氣這般冷,你傷才好一路行來又凍病了可怎生是好,本王留在檀州的扈從怎么侍候的。”說著就要喊人將那幾個扈從喚來質問,林言卻先一步勸阻道:“殿下莫惱,不是扈從輕慢,是罪……是屬下自恃有功夫在身,為了鍛煉體魄這才特意穿的單薄了些,殿下放心,屬下身子一向強健,每年寒冬都是這么穿,并不曾因此生病。”林言解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