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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活動的深惡痛絕,白嵐琢磨了一下可能是前幾天自己無意中提到了烤小餅干的事,陳諾白心里不樂意自己比“那個傻子”差。那傻子能烤餅干,他還不能做個飯了嗎?白嵐撥開層層云霧鉆進廚房,發(fā)現(xiàn)陳諾白連油煙機都沒開:“你煮什么?”陳諾白努了努嘴讓他自己看:“蘿卜燉羊rou。”這菜是他特意找梁叔問來的,養(yǎng)胃又補腎,再合適不過了。白嵐開窗散了散屋里的焦味,打開鍋子看了一眼,果然分不清哪兒是蘿卜哪兒是羊rou,黑咕隆咚一大坨:“呃,看不出來……”陳諾白臉上掛不住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好像不能吃了。”白嵐轉(zhuǎn)過來看著他:“可是我好餓啊,怎么辦?”陳諾白穿著粉藍色帶花邊的小圍裙,是他以前沉迷烤小餅干的時候白嵐給他買的。“那你先吃我唄。”陳諾白說著就去解圍裙,白嵐一把將他拉過來,手從后面衣擺里面探進去,順著脊柱溝往上滑:“別脫圍裙,把里面的脫了吧。”“都聽白總的。”陳諾白在他鼻尖上吧唧親了一大口,跳到他身上主動抬起腿纏住他的腰。白嵐托著他屁股把他抱起來,兩個人就近在餐桌上來了一發(fā)。白嵐恢復(fù)得還算不錯,但離正常水平還有那么一小點兒差距,兩個人平時用道具和真情實彈的比例差不多五五開。陳諾白買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每個房間都放了幾樣,隨時隨地想用就能用上。陳諾白洗完澡出來白嵐已經(jīng)做好晚飯了,下了兩碗陽春面,撒了點蔥花和剩下的羊rou沫沫,上面臥了個漂亮的溏心蛋。陳諾白心里暗爽,頓時腰也不酸了,屁股也不疼了。他九歲就說過要白嵐一輩子只給他一個人做飯,現(xiàn)在他快二十九歲了,這個愿望好像終于要實現(xiàn)了。——當(dāng)然,重點首先是一輩子,其次才是做飯。陳諾白坐下來吃面,若無其事地試探道:“你下個禮拜有事嗎?”白嵐回想了一下安排:“禮拜三有設(shè)計師要去西澗看結(jié)構(gòu),任舒爾建議搞個泳池。”“哼,就她懂得多,煩人。”陳諾白日常吃醋,“那下下個禮拜吧,把時間騰出來,我想出去玩。”時隔一年半再次來到羅威納,兩個人的心境都與上次全然不同。那時候白嵐只是想放手,對陳諾白、對白敏、對自己,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一天天倒數(shù)著向陳諾白告別的日子;而陳諾白雖然私下打點好一切,卻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攤牌的那一天要和白嵐說清楚,不管白嵐怎么想,他要告訴白嵐:你耍我也要,玩我也無所謂,我動心了,我對你認真了。這次他們在羅威納酒店的大床上嘎吱嘎吱一直折騰到半夜兩三點,然后直接坐車去碼頭。鄰座的華裔小女孩大概五六歲,一直盯著白嵐看。白嵐眨了眨眼睛:“我臉上有東西嗎?”小女孩抬起rou乎乎的小胖手指了指他的脖子,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哥哥,紅紅!”說著還要和他分享帶來的驅(qū)蚊水。白嵐對著手機照了照,發(fā)現(xiàn)陳諾白在他脖子上都啃出個北斗七星了……這天天氣很好,看到的海豚也比上次多。小女孩很喜歡白嵐,連父母都不要了,光是擠在他身邊,興奮地指著海面:“哥哥!Look!Look!”后來還賴在白嵐懷里舉著雙手,非要白嵐抱她起來看。陳諾白心說白嵐果然吃這套,也跟過去軟著聲撒嬌:“阿嵐抱抱!我也看不見!”白嵐一臉無奈:“哥你幼不幼稚啊。”小姑娘兩只手扒著白嵐的脖子,耀武揚威地枕在他肩上,吐著舌頭朝陳諾白做了個鬼臉。下船以后,兩個人四處逛了逛,隨便吃了點東西。熬了一通宵,回房間一沾上枕頭就睡得昏天黑地。白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陳諾白不在屋里。他穿了衣服下樓,在大廳碰見了一起看海豚的女孩,小姑娘跑過來撲進他懷里,用蹩腳的中文一字一頓地說:“他在,海邊!”白嵐邁出酒店大門,發(fā)現(xiàn)路兩邊用燭火排成一條長長的通道,一路延伸到海灘的盡頭,陳諾白在等他。很難形容這種心情,白嵐走得很慢,這么多年走向陳諾白的這條路太漫長太遠了,每一步都那么痛那么難,只剩這么一小段了他卻不敢往前了。因為太美好了,像夢,可夢是會醒的。陳諾白迎上來牽他的手,有些緊張:“那個……”白嵐開玩笑說:“哥你這是要求婚嗎?”陳諾白被他說中,腦子里一片空白,直接忘詞了,傻愣愣地說:“啊?有這么明顯嗎?”這下輪到白嵐發(fā)愣了。陳諾白強作鎮(zhèn)靜,低頭淺淺吻他的前額:“那你要不要和我結(jié)婚?”白嵐被他弄得很癢,忍不住想笑:“你空著手就來求婚嗎?”“不是……那我這是第一次好不好!我又沒求過婚,哪像你這么經(jīng)驗豐富!”陳諾白抓緊一切時機吃醋,白嵐懷疑他和任舒爾這一段陳諾白會一直碎碎念到八十歲。陳諾白毛手毛腳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絲絨盒子,里面躺著一雙精心設(shè)計的對戒。一枚戒面修飾成海豚的身形,從背鰭刻畫到喙,喙尖上頂著一顆琥珀色彩鉆;另一枚是海豚尾部的造型,尾巴正中托著一顆白鉆。白嵐知道,這是他們一起看過的海豚,一起守過的月落,一起盼過的日出。他直接拿了尾巴那枚,看到內(nèi)側(cè)刻著一個“嵐”字。“這是我的,你要戴我的名字。”陳諾白伸手拿回來,把另一枚托出來。白嵐看清了指環(huán)里面的字,是“白”……白嵐比誰都清楚陳諾白曾經(jīng)有多討厭多恨這個名字,這個“白”字是他父親不忠不義的罪證,讓他過去十八年的人生都變成了一個笑話。白嵐沒想到陳諾白居然會在戒指上刻這個字。陳諾。陳諾白。承諾白。承諾,白。白嵐太陽xue突突跳著,胸口涌出些灼人的熱意。陳諾白手里攥著戒指,看他不回答竟然也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你答不答應(yīng)啊?答應(yīng)的話我們下趟就飛美國,不答應(yīng)就……”“就怎么樣?”白嵐故意問下去。陳諾白臉色一陣變換,最后很誠實地吐出一句:“不知道,我沒想過。”——果然是陳諾白的行事風(fēng)格。羅威納的海風(fēng)輕輕拂過鬢間眼角,白嵐把無名指送進陳諾白手中的指環(huán)里,然后托起陳諾白的手,鄭重又溫柔地將另一枚指環(huán)緩緩?fù)频降祝骸案纾覑勰恪!?/br>這句話,終于說出口了。以后,以后的每一天,從日出到月落,從暮晚到天明,這次扣緊了手指就再也不放了。【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