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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系抓鬼[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于是他想也沒想,干脆利落地把對方給禁了。

一層樓板之隔的樓下,魏執正雙手交疊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盯著電腦屏幕,右下角的wifi圖標突然灰了。

他沉默地注視了圖標三秒,開始伸手敲鍵盤。

樓上林行舟還沒來得及跟meimei說網好了,就看見那個設備連接列表自動刷新,剛剛被禁掉的電腦不知通過什么手段,居然又回來了!

他一愣之后頓時出離憤怒了,心說這人怎么能如此無恥,就要再次把它禁掉跟對方斗爭到底,忽見那臺電腦的設備名稱一變,從初始的一串英文變成了“讓我蹭下,十分鐘就好,筆芯”。

林行舟:“……”

這人還無恥出花兒來了!

他猶豫了半天,到底是沒把鼠標戳下去。

這棟樓里除了他們家和新搬來的樓下,基本都是老人在住,所以沒裝寬帶,整棟樓就靠他這一家的網線活著。鄰居一有兒女兒孫來探望,他家的wifi就要遭受各種破譯軟件的攻擊,盡管他已經把密碼設得夠復雜了,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經常被人把網蹭走。

平常他不用網的時候也就隨他們去了,反正寬帶是包年付費,走多少流量也不會多加錢,現在meimei回來了,他才把那些個魑魅魍魎一一踢掉,讓他們靠邊待著去。

誰成想又出了這么個幺蛾子。

“大蛾子”魏執趴在他們家wifi上吸網速,筆記本側邊插著一個造型奇怪的物件,通體漆黑,看上去像是刀柄,卻沒有刀身。

忽然那刀柄尾部有光一閃,電腦發出一聲“嘀嘀”,魏執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十分鐘。

他將那刀柄拔下來,它與電腦連接的并不是USB插口,而是一個特質的扁平插槽,寬度似乎剛好可以嵌進一個刀身。

魏執站起身來,左手扣住刀柄輕輕一揮,尾部的光在慣性作用下被“甩”到前端,蛛網一般散開來,眨眼間已流入窄窄的刀格,空中似有刀光閃過,輕微的破風之聲擦過桌沿,將一張A4紙輕飄飄斬去了一個角。

他滿意地點點頭,手指在刀柄上扣了兩下,竟然就這么松了手。

奇怪的是那刀柄并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詭異地消失在空氣里,隨后零的身影憑空冒出來,動作夸張地伸了個懶腰:“早啊老大,許久不見您又帥了。”

魏執沒理會這記馬屁,緩緩合上筆記本:“不早了,可以洗洗睡了。”

“不是吧,”零神色古怪地看向他,“現在才八點半,您又要刷新自己的早睡記錄了嗎?”

魏執在沙發上躺下來,就這么閉上了眼:“離地府太遠,給你升級消耗太大了,你老實給我待機,先讓我睡一覺再說。”

“好的吧,”零無奈一聳肩,在沙發扶手上坐下了,“對了老大,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地府啊?我都快一年沒見主機了,怪想他的。”

魏執朝她一擺手:“再說。”

零撇了撇嘴,重新變回刀柄掛在了他腰間。

從這天開始,林行舟就發現這個“蹭網的”經常光顧他家wifi,并且此人腦子十分有病,就是不肯自己拉條網線,卻通過設備名稱告訴他說:“我通過黑科技幫你把寬帶升級了。”

于是第二天,林行舟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遞,拆開一看,居然是一個路由器。

這個路由器逼格非常高,純黑色,燈是隱藏起來的,不亮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往那一擺簡直顯得他家新換的光貓都變low了。路由器盒子上除了安裝說明沒有一個字,林行舟上網查了半天,居然沒找到有一模一樣的款式。

他一臉找不著北地把路由器換上,瞬間感受到了飛一般的網速。

然后這個蹭網的就理所應當地繼續蹭網。

林行舟實在搞不懂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層樓哪一位鄰居,直覺他跟新搬來的102有關系,可每次經過102門前時,里面又安靜得好像根本沒人住一樣。

也沒再見過那個小姑娘。

林丹陽在家住了幾天又住膩了,開始頻繁地往外跑,跟朋友去玩,經常夜不歸宿。林行舟也懶得管她,反正這么大的人,總不至于把自己玩丟了。

趁meimei不在家,林行舟去醫院把第二個療程的液輸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沒把化療的事跟她說,反正一天磕兩次藥而已,藏一藏還是能藏住的,有魏執留的那個印在,他目前也沒有太大的不適感。

這回他特意問了問706還有沒有空床位,很幸運的是剛好有,他滿懷期待地想看看周致遠那孩子還記不記得自己,結果一進病房,發現兩張床全是空的。

他不禁愣在門口,直到被人碰了碰胳膊才恍然回神。

碰他的是負責706的護士,卻不是之前那一位,而換了個挺溫柔的小jiejie,林行舟沒忍住問她說:“這……11床的人呢?就那對母子,一個三十來歲的女的,帶了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你說她啊,”護士秒懂,“走了。”

“走了?不住這兒了,還是出院了?”

護士搖頭說:“不是啊,是‘走了’,沒了,不在世上了。”

林行舟:“……”

他倏地愣住,視線粘在那張空蕩蕩的病床上久久不能摘下,甚至覺得那千篇一律的白色白得有些刺眼。他被手背上的刺痛刺得擰起眉心,低聲說:“怎么會,這才三個星期……她什么時候走的?”

“就昨天晚上,”護士說著輕輕嘆了口氣,“她本來就是晚期了,在這兒耗著也是遭罪,走了……也算一種解脫吧。”

林行舟說不出話來,半晌吐出一口氣:“那孩子呢?”

“應該讓家里人帶走了吧。”護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不如好好關心關心自己。”

林行舟:“……”

護士帶上門走了,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他自己,還怪安靜的。

他百無聊賴地拿著手機刷微博,可不知怎么就是看不進去,文字好像變成了造型奇怪的鬼畫符,在他眼前繞來繞去,自動拉遠變成背景,怎么都不往眼睛里走。

分明他早是個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醫院又是個每天都在上演生離死別的地方,可就是無端有一股混沌成一團的情緒,好像在五味瓶里泡過一遭,又在白慘慘的病房墻壁上粉刷一遍,肆無忌憚地腌漬過每一個空氣分子,從四面八方壓下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靠在床頭閉了一會兒眼,意識扭曲成了梵高的星月夜,可不知道是什么在夢里打擾他,讓他一直都沒有睡熟。

眼前忽然有光影晃動,把他晃得有點煩躁,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面前有個女人在走動,似乎在隔壁床位翻找什么東西。

林行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