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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就是這么冷血的人。那你說,我為什么把錢都給你?難道是因為我愛上你了?笑話,我要愛你,就應該擔心自己生病以后你跟別人跑了。我就應該守著那些股份直到死,用它們套著你?!?/br>顧學林冷酷的說著事實,這些事實猶如刀子,一刀一刀凌遲著方子墨。即使這樣,方子墨也不信顧學林是真的要甩開他:“不用公司,我也一直跟著你。公司是阿姨留給你的,是我們兩個一起努力壯大的。學林,你不要把你自己說的那么不堪,我愛你,我怎么會不了解你?!?/br>顧學林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了解我?你真的覺得你了解我?你對著鏡子去看看你現在的表情,你的心都知道你那是在騙自己。你那樣做給誰看?想讓我感動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真的喜歡你嗎?你別做夢了!就是死,我也覺得你惡心。”顧學林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傷人,一刀比一刀見血,刺得方子墨臉色越來越白。方子墨幾乎祈求的拉住顧學林的手:“不對,你對我有感覺的,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要真覺得我惡心,怎么會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顧學林迅速甩開了方子墨的手,猶如被蒼蠅碰到一樣厭惡的說道:“你是說床上嗎?哈,我就只碰過你,還沒碰過女人,女人的滋味一定比你好。你知道的,我看g片就惡心。”顧學林曾經因為跟方子墨的關系,懷疑自己天生喜歡男人,還去找過錄像看,結果當時就吐了。這事,方子墨也知道。這次方子墨沒被打擊到,反而精神一震:“你看□□也覺得惡心!你根本就不喜歡女人!”“是,都惡心!你知道我多討厭跟別人接觸嗎!我忍了你十多年!”顧學林看著方子墨,就猶如看一個最厭煩的蚊子蒼蠅。方子墨心很疼,顧學林的話,猶如刀子不停的凌遲著他,一道比一道深,血流不止!但是他知道更難受的是顧學林:“學林,你不要把別人的過錯往自己身上背,是那對狗男女害了你mama,不是你!”顧學林猛的站起身,跟方子墨平視,那毫無感情的眼神,刺得方子墨眼睛發酸:“方子墨,我說我們兩個的事,你別轉移話題。你看,我家產都給你了,這次又陪了你三個星期了。欠你的,就是rou債,我也償清了!”方子墨如墜冰窖,幾乎哀求道:“不要用這樣的詞來形容我們的關系!顧學林,我也是個人,我也會生氣!”“難道我說的不對?你陪著我同甘共苦,說不求我愛上你,就只是想愛我。你看,你不要我的愛情,只是要我在床上愛你?!?/br>“別說了,別說了,求你了!”“被我說中了?”“我愛你,求你了,別說了!我以為你也愛我的,只是你不知道。”“哈,有那樣一個畜生的爸爸,你說我怎么會相信愛情!”“難道我對你這么多年來的感情,你也都視而不見嗎?”“看見了,就是你讓我更看不起愛情這個玩意。你說你當初那么瘦弱,一樣挺直了腰桿比誰都驕傲。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明明有錢有勢,卻像一只喪家犬。愛情這玩意拿來干嘛用!”“顧學林!我愛你,但是你不能拿我的愛來傷我!”“終于拿起你的骨氣了?那你給我看看你到底有骨氣沒!現在你就給我滾,讓我看看你的驕傲!”“你---學林,我們都是成年人,不要那么幼稚,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現在,我們給彼此時間,都冷靜一下。”方子墨收拾了幾件衣服,幾乎落荒而逃。顧學林說的沒錯,他愛他,怎么會沒有奢望,他當然一直期待著顧學林也能愛上他。但是十多年了,顧學林永遠都只會說“不愛”。以顧學林的傲氣,說不愛就是真的不愛。而且他都已經把所有家當給了自己,又何必來騙自己。他知道顧學林這人恩怨分明,欠人一份就還一份。他照顧他十多年,以為能日久生情,卻沒想到對方會用錢來買斷這份感情。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方子墨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接下顧學林的所有產業。但是想來想去,方子墨覺得自己還是會接手,如果他拒絕了,那就真的失去了繼續愛對方的權力。一個男人的魅力,最多的就是體現在事業上。顧學林本身很優秀,因為病痛才變得憔悴難看。但是現在他已經病好了,再有億萬家業,豈不是所有人眼中的鉆石王老五,最佳金龜婿?方子墨發誓絕對不會放手到手的產業,顧學林說不愛也沒關系,他會繼續守下去。他要讓顧學林知道,無論富有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一直愛著他不變的,只有他方子墨。不管方子墨內心有多少想法,現在他無處可去,只能先回公司。當年兩人拼命工作的時候,就是把公司當家,在辦公室旁邊有個小臥室。現在,他只能在那間小房間舔傷口。他知道,顧學林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來哄他。他除非自己站起來,否則,只能心死!方子墨走了,顧學林看著這個方子墨親手布置的家,痛苦的坐在沙發上捂著臉。淚水從他的指縫不停的滲出,匯集成一條彎彎曲曲的水痕,掉落到地毯上。這個屋子任何一個地方,幾乎都被厚厚的毯子包裹著,就是因為他經常會走著走著,突然無力摔倒。方子墨的用心,他全看在眼里,他對方子墨沒有愛,卻有比愛更深的感情。這是他痛苦了十多年,活到現在的動力。現在他要死了,終于要放方子墨自由。可是他舍不得,方子墨的愛,是他一直抓在手里,死也不松手的寶物。未來,會便宜了哪個混蛋!他不甘心!可不甘心有什么用!自己要死了,他怎么舍得拖著方子墨一起死。如果愛是獨占,是偏執,那他顧學林一定不愛方子墨。他選擇放手,讓一直握在手心的那個人,去過未來沒有自己的生活。靜默了一會,顧學林擦干眼淚,進洗手間,抹了把臉。看著鏡子中雙眼通紅,骨瘦如柴的人,他扯了下嘴角,嘶啞的嗓子似乎說著再平常不過的話:“子墨走了,我命也要沒了,又怎么能讓那三個人好過!媽,晚了十二年,是兒子不孝,我會讓那些坑害過你的人不得好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