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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了一兩秒,突然想到,這云彎彎他倒是見過一次,在視頻里。 蔣三訂婚那晚,她原本要去蘇瑾年房間。 所以,謝靈兒替她? 意外窺得的真相讓他極輕地嗤笑了一聲,語調冷淡說:“李代桃僵,這還挺有意思。” “……什么?”陶夭一愣。 程牧看她一眼,索性將實情大致說給她聽。 陶夭全程愣神地聽完,好半晌,蹙著眉,有點不敢置信地反問他:“所以那一晚謝靈兒和他發生關系了?” 程牧聲音淡淡:“是。” 陶夭一雙鳳眼兒睜老大,得到肯定答復下意識眨了眨眼睛,而后,突然低下頭去。 只覺得不可思議。 謝靈兒? 瑾年? 星期一那天,蘇瑾年因為這件事找她。 同樣那天,謝靈兒因為這個晚到。 那當晚,她在藥店里買避孕藥,也是因為這個。如此一來,她看見自己那個反應,似乎也能解釋了。 竟然這樣…… 陶夭徐徐地吐出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周宛平收買了蘇樂對吧?她喜歡云彎彎,所以想要云彎彎和蘇瑾年生米煮成熟飯,要是云彎彎和謝靈兒沒撞上,現在已經成事了。” “現在也算是成事了。”程牧提醒她。 陶夭:“……” 這人說得對。 她一時有些無語,想了想,遲疑著問:“那你表妹呢?” “特地央求我保密。”程牧語調簡短,面色如常。 陶夭蹙著眉,突然又想到那天中午,謝靈兒來的時候在豐縣一中外其實遇到了蘇瑾年。 她當時的態度,應該也說明一切了。 不過,出身謝家,她就這么揭過這件事? 她和謝靈兒不算熟悉。 事實上,謝靈兒性子比較活絡,兩個人一起處了兩個劇組,她在面上和誰都還挺好,卻也不算過分親密。不像她,很明顯一開始和蔣如意走得比較近,后來又有孫筱,眼下還有尤可人和金佑安。 陶夭一時間不曉得說什么好,她挽著程牧的手臂往小區里走,等兩個人上了電梯,沒忍住又問:“她的意思是當這件事沒發生嗎?這樣一來云彎彎真的要和蘇瑾年結婚了。” 程牧瞥她一眼,淡聲說:“謝家的姑娘也不愁嫁。” 陶夭:“……” 她當然知道,程牧言之有理。 謝靈兒這樣的背景,父母不一定樂意她嫁給蘇瑾年吧。蘇瑾年的外公縱然了不得,可那畢竟是外公,他外公也不姓蘇。蘇瑾年父親的背景不及母親,偏偏周宛平還是那個樣子。 眼下,謝家人當然曉得她性情了。 —— 吧嗒一聲。 陶夭用鑰匙開了鎖,兩人進門。 自從回了歐陽家以后,她基本上沒來過這邊,門一開便有一股子冷清清的感覺撲面而來。陶夭松開程牧,拿指尖在鞋柜上捻了捻,有些無奈地說:“好久沒住,好像都落灰了。” 程牧已經走到了客廳里。 陶夭這出租屋他沒來過幾次,來的時候也不怎么愉快。 目光掃視一圈,程牧微微側身,想要坐在手邊沙發上。可,他還沒坐下,陶夭便扯扯他袖子將他往邊上推了一下,她自己彎著腰,拿一個枕巾在沙發上從右往左拍打。 程牧站在邊上看著她。 陶夭動作間T恤縮了上去,露出一截白嫩腰肢。 程牧眼眸微垂,下意識地,抬手覆在她后腰上,揉捏了兩下。他其實沒什么多余的綺念,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卻讓陶夭癢得不行,開口一笑轉了音,嗔怪著白了他一眼。 “呵。” 程牧順勢一攬,靠在了沙發上。 陶夭倒在他身上。 室內燈光明亮,她抬眸看見男人線條利落的下頜,怔了一秒,一手按在他胸膛上,湊過去咬了一口。 程牧鉗住她腰,頭一低,不由分說地吻住她。 “唔——” 陶夭在他身上晃著腿,好半晌,手下用力想要推開他。 兩個人鼻尖相抵。 輕喘聲在耳畔交纏,曖昧十足。 “我要去收拾東西了。”好半晌,陶夭低聲說。 “我也沒攔你。”程牧一只手從她腰側下滑,落在她臀瓣上,他隔著牛仔褲不輕不重地揉捏了兩下,笑了,“倒是你,壓得我腿疼。” 陶夭:“……不想理你。” 她輕斥一聲,按著他肩頭起身了。 她租住的這房子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家電家具都是房東給配的,她東西也不多,收拾起來很容易。 程牧坐在沙發上,眼見她轉來轉去忙碌,出聲問:“我能做什么?” 收拾零碎他當然不在行,尤其這些東西要分類收納,也不是男人有耐心做的事的。 陶夭忙碌間抬眸看他一眼:“不用。” 程牧卻起身了。 陶夭納悶地瞅了瞅,眼見他拿了笤帚將她扔掉的垃圾往陽臺上掃做一堆,敞開塑料袋去裝。雖說都是些干凈東西,他蹲下身整理的樣子還是讓陶夭愣了好一會,心頭有一股子情緒涌動。 她也沒攔著,抿抿唇繼續收拾東西。 程牧將兩袋一箱垃圾端出去,再進來,去洗手間里拿拖把。往出走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盥洗臺。 臺面上放著幾樣護膚洗漱用品,其中有一個男士洗面奶。 —— 臨近八點,陶夭收拾得差不多了。 一回身,程牧不在。 她抬步去洗手間里找,發現門敞開著,程牧一手夾著煙,姿態隨意地靠在盥洗臺靠近門的這扇墻壁上抽。 她頓時:“……” 傷才好就犯煙癮? 還在洗手間里。 陶夭默默地吐槽了一句,抬手要拿下他的煙。 “發展到哪一步了?”程牧錯開她手,深沉的目光落下,突然問。 “……什么?”陶夭一愣。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余光旁落,一瞬間,明白了他在問什么。 兩個人真的很少提起蘇瑾年。 那一晚這里那一鬧,程牧也心里有數。 怎么可能不在意? 偏偏他不是會過分糾結以往的人,其后又有一系列讓人應接不暇的事情發生,他看得清自己的心,也感受得到陶夭的態度,因而一切便顯得不那么重要,過去的事情而已。 可這一刻,在她的私人領域里,他發現了蘇瑾年存在的痕跡。 幾乎在瞬間,心里涌起了難以壓制的情緒。 很幼稚。 也有點悶。 他心知肚明,自己這醋吃得莫名其妙,可笑如不講理的毛頭小子,可偏偏仍是忍不住去想,甚至問出口。 陶夭怔怔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我們——” 她要說話,程牧卻在突然間捂住了她的嘴。 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