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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分明不喜歡甜言蜜語,可眼下看著香江一如既往沒什么變化的繁華夜景,她突然覺得,她好像也成了再普通虛榮不過的一個女生。 其實,甜言蜜語也分人吧? 她很想他。 保鏢開車非常平穩,她一路靠在座位上胡思亂想,下車了一看,已經十點多了。 歐陽琛酒氣上來,臉上一直掛著笑。 歐陽瑜好笑不已,攙著他進屋。 三個人到了客廳,目光落到一處,齊齊一愣。 程牧俯身將煙頭摁滅在茶幾上煙灰缸里,抬眼皮瞥了三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陶夭身上,聲音低沉地問:“玩到這么晚?” 陶夭:“……” 她下意識看一眼歐陽瑜,卻發現歐陽瑜和她一樣錯愕地環視了一周,傻乎乎地問:“程叔,你怎么在我們家?” 程牧起身睨了他一眼,淡淡說:“我最近住這。” 歐陽瑜:“……” 靠! 憑什么啊! 爺爺呢,都沒人管嗎? ------題外話------ 親們早安。^_^ ☆、200:沒有人比你程叔更好了【二更】 歐陽瑜轉頭看了陶夭一眼。 陶夭臉色震驚,很明顯并不知情。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歐陽琛,自己這二哥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抿著薄唇,一臉沉默。 歐陽瑜曉得,他是看不慣了。 他下意識又看向了程牧。 程叔臉色淡淡的,可他就是感覺到,他分明一副我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偏偏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歐陽瑜:“!” “程叔。”他聽到了歐陽琛問候的聲音。 滿腔怨憤化為無奈。 程牧嗯了一聲,語調和藹許多,抬步到了陶夭跟前,仍是沉著聲音說:“看樣子玩得挺愉快。” 陶夭總算回過神來,語調遲疑:“你最近,住這?” “對,你爺爺已經同意了。” 陶夭:“……” 她大抵明白爺爺為什么能同意,可,感覺起來怪怪的,偏偏心里還有點按捺不住的雀躍。 那點歡喜襯得她眼眸分外明亮生動。 邊上兩個看不下去了。 歐陽瑜一把拍上歐陽琛的肩膀,胡亂地說:“那什么,爺爺都同意了哈。真好。哈哈,程叔我們回房洗澡了。” 程牧瞥他一眼:“去吧。” 歐陽瑜:“……” cao哦! 這到底在誰家?! 他在心里拼命地吐槽一通,摟著歐陽琛回房去了。 陶夭目送兩人離開,正糾結著不知道和程牧說些什么,看到不遠處過來一個女傭。 她到了兩人跟前,笑著先喚:“大小姐回來啦。” “嗯。”陶夭微微一笑。 女傭又看向程牧,語調恭敬又客氣:“程先生,房間我給您整理好了,可以去睡了。” “行,辛苦了。” “應該的,不用客氣。”女傭看上去還有些受寵若驚,離開了。 陶夭又目送她的背影,嘆著氣頭也不抬地說:“程叔,感覺起來你人緣好差呀,大家都怕你的。” 程牧意味不明地輕哼了一聲。 陶夭抬起臉,鼓著腮幫子笑了起來。 程牧捏捏她的臉,也沒攬她,聲音低而溫柔:“走吧,送你回房。” “好。”陶夭往前蹦了一小步。 她這孩子氣的動作看得程牧微微一愣,心情愉悅。 第一次見這丫頭穿這種款式的小黑裙,經典款的裙子露出她纖細白嫩的頸項和筆直勻稱的胳膊腿,讓她看上去像一只優雅稚嫩的天鵝。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蹦著往前走,蓬松美麗的裙擺因為她的動作稍稍蕩起,在燈光下泛出漣漪,好像水波一樣,軟化了他的心。 兩個人悠閑地往陶夭的房間里走。 保鏢也很有眼色,遠遠地跟著,始終和兩人保持著一段距離,給兩人留出了充裕的空間。 沒一會,陶夭和程牧到了房間外面。 已經十點多了。 陶夭卻沒什么睡意,仰起臉看他一眼,抿唇說:“你不是說我房間外面的花很漂亮嗎?要不要在花園里坐會?” “看花呀?”程牧笑著問,壞壞的。 陶夭:“……” 不坐算了。 她哼一聲,嘀咕說:“那你自己回房睡覺去。” 程牧攥住她手指,遞到唇邊親了一下,語調里帶著無奈的縱容:“問都不能問?我說你這脾氣可越來越大了。” 陶夭抿唇低著頭,點著自己的腳尖。 她喜歡這人偶爾的小動作,透露出非同一般的親昵。 不過她也發現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每天越來越多的時間覺得開心,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嗯,這大抵就是,開心到想要飛起? 她抽著自己的手指,期期艾艾說:“那你到底要不要坐一會?” 程牧笑說:“坐一晚都行。” 很尋常一句話,卻讓陶夭的臉頰慢慢地紅了起來,她掙脫了程牧,抬步往花園里走。 四月初,花木在晚風中招搖輕擺。 陶夭坐到了秋千上。 秋千很新,原木清晰的紋理被燈光映出一些溫柔的意味,觸感光滑,她能聞到木料特有的清香。 她微微低頭,腳下四方四正的地磚顯得古樸大方。 這個花園和她的房間一樣,有著歐陽家特有的低調溫雅的品質,同時,又多了一些夢幻和浪漫的感覺。 “想什么呢?”程牧溫和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 陶夭仰起臉,發現他站到了秋千一側。 這秋千上分明可以坐兩個人,他卻沒坐下,就那么隨意地立在邊上,一只手幫她推著秋千來回晃。 陶夭喜滋滋地笑起來:“程老板親自幫我推秋千,好榮幸。” 程叔、程牧、程老板…… 這丫頭現在能自由切換地變著法子喚他。 感覺挺好。 程牧勾起一邊唇角,縱容地看著她。 目光突然落到一處,微微愣了。 陶夭原本正仰著臉看他,看著看著,就發現他一手制住了晃動的秋千,慢慢地俯下身來。 她一愣,下意識咬了一下唇。 男人英俊的臉越來越近。 這姿勢有些難度,她睫毛輕顫兩下,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吻并沒有落下來,程牧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帶著一些煙草味,他問:“這就是你五百萬拍回來的東西?” 陶夭:“……” 她睜開眼睛,對上他眼眸。 氣氛又曖昧又尷尬。 半晌,她歪頭朝一側,低低地嗯了一聲。 程牧松開手,抬步到了她邊上,坐在秋千上將她摟入懷,笑說:“還不錯,長良心了。” 陶夭在他懷里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