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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可人接通電話語氣就有點不對,在那邊難得抱怨了一句。 “怎么啦?” “還不是蘇瑾年那些腦殘粉啊!” 陶夭:“……” 她愣神沒說話,尤可人又道:“今天不是愚人節嗎?我就在微博上發了一條愚人節快樂,結果那些腦殘跟吃了槍藥似的上來就罵,簡直氣死我了。你說過分不過分!” 蘇瑾年發了那條微博后,一直沒動靜。 環宇那邊也沒動靜。 歐陽璟給了她一點消息,說是他已經出了重癥監護室,沒什么生命危險,隨時會醒。 可粉絲們不知道。 陶夭嘆口氣,遲疑著說:“你別看微博了,省了煩心,在家里好好陪你爸媽幾天。” “夭夭。”尤可人沉聲喚了她一句,“你不知道那些粉絲說得多過分,我覺得你要不還是微博上看看。” “好,那我看看。” “嗯,你看了咱們在微信群里說。” 陶夭掛了電話。 蘇瑾年的事情每每想起心情都免不了有些低落沉重,她糾結了一會,登錄了自己小號上了微博查看。 早上九點,陶夭的助理V更新微博:“愚人節快樂![可愛][玫瑰]” 尤可人發了挺正常一條消息。 底下節奏有點不正常。 年年有余:“有病吧,蘇哥還在醫院里躺著呢,你們能快樂得起來?簡直沒心沒肺!” 蘇哥哥的小迷妹:“路人轉黑,惡心。[吐]” 愛瑾年,一萬年:“真為他心疼,喜歡上這種女生。” 深情有時:“心疼 1。再怎么說畢竟在一起過,竟然還過愚人節,呵呵,招黑的節奏。” 年年有魚:“我也是服了。從頭到尾連個作品也沒有,整天就知道微博炒作。先前要不是程老板誰知道陶夭是誰呀,現在回了豪門尾巴翹老高宣布單身,惡心,一生黑。” 瑾年平安:“一生黑。” 唯愛婧女神:“其實挺心疼我婧的。要是蘇瑾年心意堅定,她至于飛蛾撲火嗎?初吻都給了,到頭來被倒打一耙。” 涼翊:“樓上滾粗,能不能不要把拍戲和現實混為一談!” 陶夭粉絲后援會:“我夭招誰惹誰了![菜刀]” 貓咪老師:“呵呵,他自己心意不堅定找小三怪誰!他自己不演戲鬧失蹤怪誰!他出車禍是陶夭撞的啊?搞笑。” 守護夭夭的王子殿下:“夭夭和他分手真是分的好!” 愛夭夭的解小爺:“蘇瑾年發微博這行為真是夠了,去他媽的道德綁架啊,你出事人家助理都不能正常生活了嗎?cao。” 你這個磨人的小夭精:“跪求陶夭和程董復合!” 我不擇人只擇你:“跪求復合撒狗糧。” 兮花桃辭:“CP粉很方,求復合。” 陶夭看到這沒再往下看,退出微博,給工作群發微信說:“微博上評論我看了。” 尤可人:“要不要表態?” 鳳奕:“不用。一點粉絲不足掛齒,掀不起什么風浪。” 耿寧:“那邊粉絲眼下逮誰咬誰,沒必要和他們鬧,這世上群眾總是偏向弱者,人家住院著呢。” 陶夭:“聽寧哥和奕哥的吧。” 鳳奕:“不過話說回來,你和蘇瑾年應該好好談談了。感情這事好聚好散,沒必要搞成這樣。@陶夭” 耿寧:“奕哥說得對,蘇瑾年粉絲號召力強,這狀況可不能再來幾回了,咱們這邊電視電影都沒播呢,悠著點。” 尤可人:“好吧。” 陶夭:“知道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 鳳奕:“好。” 耿寧:“[微笑]” 尤可人:“蘇瑾年有最新微博動態了。@鳳奕@耿寧@陶夭” 陶夭看著手機愣一下,尤可人已經發了一張截圖到工作群對話框里,圖片上,蘇瑾年V動態:“我已經脫離危險,請不要中傷陶夭。” 他一條微博,將粉絲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去。 陶夭看完截圖里最新幾條評論,在工作群里說:“以后和他有關的事情就別表態了,過去了就算了。” 鳳奕:“私底下和他好好談談。@陶夭” 陶夭:“嗯。” 她這句話剛發過去,進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 陶夭遲疑了幾秒鐘,接聽說:“喂。” “我是周宛平。”那頭傳來一道略帶嚴肅的女聲,讓她狠狠地呆愣了一下,想要掛斷電話。 鳳奕剛才的叮嚀突然浮現。 陶夭耐著性子聽。 周宛平也不計較她不說話,很快又說:“你今天有時間嗎?能不能來醫院一趟看看瑾年。他剛醒,鬧著要去找你,不聽勸。” 陶夭:“……今天不太合適。” 周宛平有些無語地笑:“要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打這個電話了。瑾年他現在情況并不好,要是你不來,我擔心他出院鬧到你跟前去。你這幾天人就在香江吧,方便的話還是過來一趟,他非要見你。” 陶夭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幾句吵鬧說話聲。 一道沙啞的男聲落在她耳邊:“夭夭,是我。” 陶夭握著手機愣了一下。 心里那股子負罪感又慢慢地涌了上來。 聽見他聲音,她好像沒辦法對他的狀況置之不理,她聽見蘇瑾年語調啞啞說:“你能不能來一下醫院?” “我們已經分手了。”陶夭的聲音有些生硬。 蘇瑾年那邊靜了一會,慢慢說:“我就是想見你一面。來醫院見我好不好?想你。” “不可能回去了。” “見一面,好嗎?” 陶夭深吸一口氣,答他:“那你在醫院安心待著,我一會過來。” “好。不見不散。”蘇瑾年說。 陶夭掛了電話。 —— 下午三點,靖康醫院。 陶夭下了車,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到了病房。 蘇瑾年正輸液,周宛平和一個護工坐在椅子上說話,聽見了兩下輕輕的敲門聲。 她臉色一沉,抬步開了門。 陶夭站在門口,看見她沒有問候。 周宛平臉色微微不悅,半晌,卻什么也沒說,轉身重新回房。 蘇瑾年一只手撐著身子往上挪,她連忙抬步過去,低斥:“你小心點,這才剛做完手術。” “媽,你出去吧。”蘇瑾年臉色很蒼白。 周宛平:“……” 這孩子直到現在還在生她氣,兩個人說話別扭地跟陌生人似的,簡直讓人寒心。 周宛平轉身走了。 蘇瑾年又抬眸看了護工一眼。 護工瞥了一眼陶夭,抬步跟了出去。 陶夭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聲音輕輕地說:“你就躺著吧,別靠著了,注意傷口。” 語調客氣極了。 蘇瑾年神色復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