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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這人生結局實在堪稱傳奇,多年來在網上有許多人探討爭論,與她相關的回憶錄都有許多。 陶夭收回思緒,神色詫異地看著鳳奕,笑說:“聽過一人分飾兩角,可第一次聽說分飾龍鳳胎的,奕哥你沒開玩笑吧?” 鳳奕微笑:“你覺得我會拿這個開玩笑呀,不是說了嗎?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陶夭:“……” 她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副駕駛上,默默聽了半天的尤可人也有些忍不住,扭頭道:“一男一女怎么演啊?別說其他的,就這頭發也不好弄啊,夭夭頭發這么長,戴男生假發應該很難看吧?” 鳳奕好整以暇地看著陶夭:“剪了。” “啊?”尤可人輕呼一聲,頓時不說話了。 陶夭也有點懵。 鳳奕收斂了臉上輕松的笑意,一本正經道:“是獻禮建國六十年的史實大片,要不是因為有點門道,這個試鏡機會我們根本拿不到。鳳家龍鳳胎在里面也不是主角,頂多算主配,出場二十分鐘就掛了,拍攝時間總體上也不到一個月。可你應當明白,完美演繹這個角色意味著什么。” 陶夭抿唇點點頭,沒說話。 鳳奕看著她有點為難的臉色,又說:“好劇本不是年年都有,就算有,也不一定適合你。現在不比以前,市場整體浮躁。尤其這幾年,商業片當道,進一個好劇組很重要。里老戲骨非常多,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對你以后裨益頗多。” “明白了,我聽你的。”陶夭點頭笑了笑。 鳳奕看著她,微微嘆了一口氣:“寶貝兒,奕哥不能讓你等五年,明白嗎?有些模式并不適合每個人,你等不起。” 陶夭狠狠愣了一下,只覺得心口微微激蕩起來。 一瞬間,她明白了鳳奕的意思。 柳寧花了五年,成就了一個全滿貫影后,她卻不行。她眼下已經被捧得很高,想要站穩,迫切地需要強有力地來證明她自己。 如果能女扮男裝地出現在獻禮國慶的歷史大片上,效果可想而知。 這一招劍走偏鋒的效果只要足夠好,她接下來哪怕稍微慢一點步子繼續往下走都行。 建國六十年,唯有一部。 這是具有劃時代歷史意義的影片,如果能順利出演,絕對算得上每個演員演藝生涯里,里程碑式的代表作品。 對她而言,更可能有非同一般的意義。 鳳奕說話很隱晦,她卻在那個瞬間明白,他說她等不起,是因為程牧。鳳奕他,大抵覺得她和程牧的關系朝不保夕,他在給她鋪路。 乾州,脫離了程牧的勢力范圍。 劇組,并非程牧的一言堂。 那么多老戲骨,更是一種無法衡量的隱形財富,她能學到許多,若是因此獲得一點人脈資源,對以后自然大有幫助。 他給她指了一條走出香江的路…… 陶夭怔怔地想了半晌,聲音低低說:“謝謝你,奕哥。” 鳳奕笑了:“我的本分。” —— 乾州影視基地。 出租車將三個人放在路邊,掉頭而去。 陶夭下了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只覺得心情舒暢。 邊上,尤可人抿著唇看了鳳奕一眼,挽了她手臂聲音低低地說:“真要剪頭發啊,你舍得嗎?” 陶夭有一頭非常漂亮的烏發。 “有些不舍得,不過剪短了后面還會再長出來啊,感覺起來也沒什么,天氣慢慢熱了,短頭發還涼快。”陶夭若有所思地說。 尤可人無語:“你傻啊,是男生那種短發,不是女生那種短發。你這突然一下子變男生了,你想過程老板的感受嗎?” 陶夭:“……” 她好像的確把程牧給忘了。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程牧非常喜歡將手指插到她長發里面去,感覺起來,他非常享受。 他會因為她剪了頭發不要她嗎? 陶夭一時間有些不確定了。 胡思亂想著又覺得挺可笑的,如果他當真因為她剪了頭發對她喪失興趣,這段感情,好像沒什么值得她繼續留戀沉迷的。 陶夭笑說:“沒事兒。” 鳳奕在前面聽見兩人說話,扭過頭淡笑著說了一句:“大不了拍完戲戴個假發就行了,還可以天天各種換發型。好一點的假發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尤可人一愣,倏然笑了:“是哦,我傻了。” 陶夭也笑了笑,拿出手機給程牧發微信:“演戲需要,我可能要剪成短發了,你會不會介意啊?” 程牧很快回復她:“光頭都不影響你的美。” 陶夭:“[可愛]。” 發完這個表情,她將兩人這對話截圖下來,給程牧發過去,隨后解釋說:“截圖為證了。” 程牧:“嘖,心眼真多。” 陶夭:“你忙吧。[微笑]” 發完這一條,她將手機收起來,問鳳奕:“現在就要去剪發嗎?” “對。”鳳奕抬手在她頭發上摸了摸,笑說,“為了這些美麗的長發,你今天也必須拿下這個角色,知道嗎?” “試鏡的人多不多?”陶夭輕聲問他。 鳳奕撒了手,聳聳肩笑說:“我不關心那些,在我眼里你是最棒的,其他人都是炮灰。” 陶夭:“……” 她有些無奈地抿唇一笑。 隨后,鳳奕帶著兩人到了影視城一家連鎖美發沙龍。 陶夭端坐在鏡子前,尤可人有些不忍,抱著兩人的包坐到了遠處一張椅子上去。 鳳奕在網上搜了張照片,遞給理發師看:“剪成這樣。” “啊?會不會太短了?”理發師看一眼陶夭,驀地,有些驚喜地調侃說,“你……你不是網上那個……香江一姐?” 鳳奕:“……” 陶夭看他一眼:“能剪發嗎?” “你真要剪短啊?為什么這么想不開呢?你這長頭發很好看啊,女神級別的。” 陶夭蹙眉:“現在理發師都這么八卦?” 理發師:“……” 莫名覺得這人有點高冷。 他無奈地聳聳肩,嘆氣說:“你要剪我就給你剪哦。不過提前說好,剪短了可別哭,好些女生剪頭發跟要命似的。” 陶夭淡淡一笑:“知道了。” 理發師手持剪刀,低下頭,神色專注地給她剪頭發。 —— 此時,香江。 趙沁兒背著包,一邊出校門一邊打電話。 “知道了,馬上到。”掛了電話,她有些緊張。 她這緊張沒能持續多久,抬眸看見校門口警衛室邊上站著的中年男人,上前笑著問:“您好,吳先生嗎?” “趙沁兒小姐?” “是我。”趙沁兒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