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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帶一邊問,“說吧,什么事?” 大半夜游魂一樣地過來這邊,實在不像她能做出的事情。 想來,已是走投無路。 他問話的時候連頭也沒抬,自己卻都未曾察覺,因為這下意識的思考,語調(diào)隨意了許多。 大廳里就他們兩個人,陶夭抿抿唇,開口,“你還想睡我嗎?” “……” 程牧手下動作微頓,下一瞬,扯了領帶扔在沙發(fā)上,他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踱步到她跟前,微微俯身,問,“你大晚上送上門,為了這事?陶夭,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請你幫我一個忙。” 陶夭沒理會他語調(diào)里探究嘲諷,咬咬牙,又道。 “說?!?/br> 程牧聲音低沉,盯著她。 陶夭抬起頭直視他,很快,她面無表情地說了尤可人和尤可為的事情,言簡意賅地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幾點請求,一二三說得很清楚,談判一樣,毫不拖泥帶水。 程牧面無表情聽完,“就這?” “能幫我嗎?” 陶夭緊緊地咬了一下唇。 程牧瞥開視線,聲音平靜,“明天讓徐東去辦?!?/br> 一句話,他就好像談論天氣一樣,隨意、不以為然,連眉頭都沒有輕輕皺一下。 權(quán)勢真是個好東西。 陶夭站在原地,驟然放松,心上又漫過一層又一層荒蕪的涼意。 她聽見了許媽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程牧抬眸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問她,“餓不餓?” 陶夭搖搖頭,露出一個微笑,似乎想了一下,禮貌地問,“我去哪個房間等你?” “……” 程牧沒說話,幽深若寒潭的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她,好像漩渦,讓人無法直視。 陶夭平靜地看著他,又說,“我自己先上去,行嗎?” 程牧在她的視線里,慢慢地解開了襯衫上面那顆紐扣,微微低著頭,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確定?” 陶夭臉色有些白,執(zhí)拗地看著他,“哪個房間?” “三樓,左手第二間?!?/br> 程牧抬手在她頭發(fā)上揉了揉,俯身湊近,薄唇壓在她耳畔,輕聲提醒,“別忘了先洗澡?!?/br> ------題外話------ 評論區(qū)事件有點升級。 修修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萌編說:我不希望我的人被人欺負,受冤枉氣。 基友說:刷一分就刷一分吧,反正錢是她的。 所以,綜合四方意見后,這次沒刪了,評論區(qū)可能有幾天混亂撕逼、血雨腥風,你們挺住吧,別被嚇跑,不想看也行,正常看文就行! 再,重點來啦,今天開始本文在書城去推薦,所以接下來幾天,每天兩更! 個人中心有評價票的,請不要藏著掖著,用五分好評砸死我,拜謝拜謝!/(ㄒoㄒ)/~ 有人說要每天刷我一分,擔心絕望,全五分好評被打破,真得會要了強迫癥的命的!我也很無奈啊,哎。 ☆、082:這一夜,正式開始了【一更】 別忘了先洗澡。 一句話,有些曖昧,似乎還有些侮辱。 陶夭蒼白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看著他,她點了一下頭,甚至有些乖巧地回答,“我知道?!?/br> 話落,轉(zhuǎn)身上樓去,脊背筆直,沒回頭。 事已至此,已無回頭路。 她大腦放空地上臺階,到了三樓,機械地回想著程牧剛才那句話,到了左手第二個房間。 應該是主臥,大而奢華。 房間自帶客廳、書房、衣帽間、大陽臺、浴室,紋理細密的淺咖色木地板干凈極了,讓她短暫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脫鞋。 進門的時候,她沒有換鞋。 干嘛在乎這些細節(jié)? 和睡一個女人比起來,踩臟地板這種事,程牧應該不至于在意。 陶夭直接進浴室。 冬天衣服多,她一件一件脫下來,折疊好,開了水進去,按部就班地洗了一個澡。 洗完了,吹干頭發(fā),只穿背心和底褲,抱著其他衣服,又出來。 她將襪子塞進鞋子里,將鞋子放在床邊地毯外,順手將自己那些衣服一股腦放在地毯上。 說實話,淺灰色地毯看上去十分柔軟,干凈程度和床也沒差。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肯定擁有最好的一切。 陶夭在地毯上坐了一會,就坐在她那一疊衣服邊上,抱著膝蓋,看著自己的腳尖發(fā)呆。 腳趾甲有些長了,程牧這也不知道有沒有指甲刀。 好傻。 自己干嘛糾結(jié)這些無聊的問題。 陶夭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要不要關燈? 一片漆黑的話,肯定比較好辦事,可,程牧就無法第一時間看到她身上的疤痕了。 亮著吧,她……無法接受。 陶夭起身下床,光著腳在房里轉(zhuǎn)了一圈,關掉了包括浴室燈在內(nèi)的所有燈,還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重新躺回去。 整個房間靜下來,就和沒有人一樣。 —— 十一點左右,程牧回房。 開燈,進浴室。 十分鐘后穿著睡袍出來,他踱步到了床邊。 陶夭閉著眼。 可,怎么可能睡得著呢? 在裝睡? 這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程牧輕輕哼笑一聲,掀了被子一角躺進去,左手強勢地從她頸下伸過去,他將她整個攬入懷。 陶夭身子緊繃,卻柔軟。 程牧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左肩,意外發(fā)現(xiàn),她看上去清瘦,肩頭卻非常圓潤,觸感好,溫軟滑膩。 陶夭連吸氣聲都沒有發(fā)出來。 程牧手指碰到她背心肩帶,下意識用食指勾了起來,玩兒似的在指關節(jié)纏了一圈。 他聽見陶夭發(fā)出短暫地吞咽聲。 “眼睜開?!?/br> 身子下滑,他沉聲發(fā)話,三個字,好像短促的命令。 陶夭睜開了眼睛。 程牧只穿一件睡袍,腰間帶子隨意系著,微敞的領口就在她眼前,散漫慵懶,露出一片男人胸膛。 他膚色是尋常的黃種人膚色。 陶夭睫毛微垂,問他,“現(xiàn)在做?”聲音低而平靜。 程牧單手將她背心肩帶往下推。 陶夭緊抿唇,突然有點后悔留了這么一道屏障,早知道如此,她該直接脫光等著。 程牧一直看著她,動作很慢,他沒有將她背心脫掉,而是將肩帶從她肩膀推了下去,那感覺,讓她覺得很煎熬。 每分每秒,無比煎熬。 程牧手指穿過她長而柔軟的頭發(fā),陶夭終于忍不住,低聲請求道:“關掉燈,行嗎?” 她側(cè)靠在程牧懷里,程牧一低頭,便能聞到她發(fā)間的清香。 他一只手揉搓著她腰間軟rou,隔著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