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了床邊。 程牧推開門進去,腦海里還回想著剛才推開門的那一瞬。 清瘦細弱的姑娘,穿著白色高領毛衣和牛仔褲,身形姣好,側顏清麗。扶床站著,猛一回頭,漆黑長發在他視線里劃過漂亮流暢的弧度,她臉上帶著一絲警惕,生著病,容色蒼白,越發映襯得眼珠兒漆黑明亮,朝他看過去那一眼,像極了純善無害的小鹿。 那樣子,和平時冷漠決絕的樣子很不一樣。 突然地,程牧又想起她年齡。 算起來比自己小了整整一輪,還是個小丫頭片子,雖然,是一個經常讓人忽視她年齡的小丫頭片子。 程牧語調突然溫和許多,問她,“感覺怎么樣了?” “挺好的,下午能出院吧?” 他收起了冷漠傲氣,陶夭也沒辦法再一直給冷臉,心情有點復雜郁悶,輕聲問。 “為什么想不開?” “嗯?” 程牧看著她,目光審視,“一個人待著,不看病不吃飯,不是想不開,是什么?” “哦。” 陶夭只一個字,再無話。 微微抿唇,明顯不想多說的樣子。 程牧目光定定地看她一眼,道:“一會送你回去。” “我自己,”陶夭話說一半,對上他視線,改口,“謝謝。” 相處這幾次,她也有點摸清門道了。 程牧這人,吃軟不吃硬。 稍微順著他一點,自己能輕松很多,可,若是有心違逆,到頭來吃虧的那個人只會是自己。 想通了,兩個人待著也沒那么難熬。 反正她也習慣了沉默。 隔一會,醫生和徐東一起進來,給她開了藥方,又叮嚀了一些回家注意事項,便允了出院。 三個人一起下樓,去停車場。 —— 黑色邁巴赫駛出醫院。 隔著車窗,陶夭又一次打量這座城市。 熱鬧、繁華、時尚。 眼下天光大亮,路上車水馬龍,街道邊,每個人都似乎忙忙碌碌,沐浴在陽光下,很充實的樣子。 她看到了小小的孩子在賣花,也看到了老太太兜售手工小玩意,甚至,還看到了小狗在路邊垃圾桶翻找吃食。 所以,她為什么想不開? 她才十九歲,年輕,長得還不錯,經受過許多辛苦,眼下未來剛剛鋪開,她這一生,尚且有無數種可能性。 蘇瑾年一度是她支撐和奮斗的勇氣。 可是這一刻,看著城市的繁華盛景轉眼而過,她突然想好好地為自己活一次,活下去。 她有手有腳有工作,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住上大房子,吃上人間美味,甚至,除了香江和家鄉,她還有很多很多地方沒去過。 她應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能做的,也還有很多。 那場愛情,走不下去,可,忘不掉,還有點放不下,那就永遠記著吧,留在她心里,就當成曾經一場美夢。 陶夭,加油! 她在心里這般默默地告訴自己,唇角浮上了一個笑。 輕松釋懷,絢爛至極。 可—— 她忘了,邊上還坐著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右手突然被人抓住的時候,陶夭狠狠地愣了一下,扭頭,咬牙低聲問,“你又想干嘛!” 程牧手腕一抬,將她扯到自己懷里,薄唇壓在她耳邊,“干你。” 陶夭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無恥! 她臉頰guntang,憤怒難言,緊咬牙關不肯多說一個字。 程牧一只手去掀她毛衣領口。 陶夭抬左手去捂,偏偏力道沒他大,撕扯半天,只得抑郁低咒,“程牧,你別太過分了!” “齒痕還在嗎?” 程牧輕笑,聲音低沉磁性。 陶夭臉色變了又變,頓時,又不想說一個字了。 程牧咬上她耳垂,問,“咬我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過分了,那么深一口,你狗變的?” 你才狗變的! 陶夭在心里咒罵一聲,還是不吭聲。 想起了極度混亂那一次。 她心里怕,哪能想到深淺,只是用盡力氣一咬,想著讓他停下那些動作而已,人在極度恐懼下,力氣總是非常大的。 胡思亂想著,耳朵燙得不行,她在他懷里掙扎起來。 她也實在想不通,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和這人牽扯到一起,尤其,每次對上他都無計可施。 病還沒好,氣惱不已,她整張臉很快紅了起來。 程牧一只手掐著她下巴看。 陶夭受不了他這近在咫尺的端詳打量,胡亂將頭偏了偏,示弱道:“我真的不舒服,你放開我。” “瘦了。” 程牧忽而道。 陶夭求他,“放手行不行?” 平時清凌凌的眸子里寫滿了抗拒抵觸,偏偏,小嘴一張一合,說出這樣哀求的軟話來,看著可憐得很。 程牧松開手,見她長舒一口氣,突然又圈緊她腰身,壓低嗓音問,“跟我,嗯?” ------題外話------ ☆、065:意外的邀請 陶夭在他懷里正掙扎,聞言,側頭瞥了他一眼。 程牧去親她臉。 她猛地低頭,語調冷冷,“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覺得你幫過我幾次,本身又有權有勢,我就得俯首帖耳投懷送抱?程牧,你這個樣子,真的非常惹人厭惡輕視,給彼此留點臉面吧。” 話到最后,陶夭身上猛地一痛。 程牧一只手掐緊了她的腰,力道之大,差點將她腰身勒斷。 陶夭冷著臉咬著牙,瞥向窗外。 車內一片死寂。 沒幾秒,程牧一揮手將她推開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距離她租住的小區還有十幾分鐘路程的時候,程牧突然聲音冷冷道:“東子,停車。” 徐東這一路上也沒說話。 聞言,穩穩地將車子停在路邊了。 程牧面無表情,“下車。” 聲音冷漠,兩個字,好像裹了冰碴子一般。 陶夭也沒看他,推開門,直接下去,裹緊大衣,抿著唇,頭也不回地往小區方向走。 煩悶至極。 她曉得,剛才幾句話,對那樣高傲的男人來說,有多刺耳。 可—— 活該! 他將她當成什么了? 是,他幫過她好幾次,她本該感激涕零,可,他就是有那樣的本事,自己抹殺她所有的感激。 陶夭,別覺得抱歉,他活該。 這樣也好。 清清楚楚講出來,以后,兩個人再別產生任何交集! 陶夭深吸一口氣,頭還有點暈,她放慢了步子,過了半個小時,才回到了房間里。 物業已經幫她換了鎖,在門上留了紙條兒。 陶夭又跑了一趟物業,順便打起精神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