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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餓勁也過了,吃什么都不舒服。 “怎么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邊上,傅遠低聲問。 陶夭看他,“胃有點不舒服,我現在能走嗎?” “要不要緊?” “就是想休息了。” 傅遠略想一下,有些歉意道:“晚上要去倪家,我走不開,讓張琛送你回去。” “不用。”陶夭連忙搖頭,“你喝酒了,一會他得送你呢。” “關心我?” “啊?” “沒什么。”傅遠淡笑,“讓他送你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話落,他拿手機給張琛打電話。 陶夭推拒不掉,最后,只得妥協,又坐了一小會,喝了杯熱水,和張琛一起出了宴會廳。 —— 九點多。 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陶夭靠在后排車窗上,看外面夜景,安安靜靜的。 張琛自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覺得小姑娘臉上的神色莫名地讓人有些憐惜,和白天冷淡漠然的那個她截然不同,略想一瞬,笑著開口問,“要聽歌嗎?” “可以。” “喜歡聽什么歌?” 陶夭淡笑,“我沒什么偏好。” 張琛想了想,放了一首節奏歡快的英文歌。 越發襯托出車里的安靜。 陶夭重新將視線投到車窗外,很快,車子駛入流光溢彩的市區,看著街上熱熱鬧鬧的人群,她突然意識到,這一晚,是圣誕節前夜。 “平安夜呀。” 看著窗外,她突然低喃出聲。 “可不是?估計前面得好一會堵,你累不累?累的話靠著睡一會,到了我叫你。” “還……” 陶夭一句話尚未說完,突然噤聲。 她恍惚看到,路邊廣告牌上,蘇瑾年燦爛的笑容一閃而過。 他去年代言了一款暢銷茶飲料,廣告滿大街都是。 想到他,心里總不免哀傷。 “刺啦!” “cao!” 一聲尖銳利響讓她倏然回神,緊接著,張琛一個急剎車,她整個人被猛地顛了一下,再抬眸,發現車頭前橫插進來一輛車,擋住了他們去路。 驚嚇過度,張琛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又爆一句粗口,準備下車。 還沒下去,又是一愣。 攔住他們的是一輛黑色邁巴赫,后排車窗緩緩下落,露出程牧冷峻漠然的一張臉。 此刻,他側頭抬眸看過來,隔著前玻璃,對上陶夭視線。 “陶小姐?” 張琛一頭霧水,回頭喚了她一聲。 與此同時,車外汽笛聲長鳴,頓時鬧嚷起來。 香江發展速度快,這幾年城市交通越發擁堵,尤其節假日高峰期,市區里經常堵得水泄不通,能在路上囂張成這樣的,張琛還見所未見。 黑色邁巴赫橫斜,本身長,擋了兩條道。 尤其,這邊綠燈剛亮,變故陡生,很快惹來路人圍觀。 十字路口的交警都抬步過來。 程牧升起了車窗。 徐東從駕駛座出來,和交警說了兩句話,走過來開口道:“陶小姐,二少說由他送你回去。” 陶夭:“……” 一口氣憋著,她冷著臉沒說話。 前面張琛語調古怪,“傅先生囑咐我將陶小姐平安送到家。” 徐東面無表情,“傅先生的意思我管不著。” 張琛:“……” 他掏出手機,預備給傅遠打電話。 “張大哥。” 后排的陶夭突然出聲。 隨后,她直接推開車門,下去,隔著車門朝他道:“我沒事,傅影帝要是問起,你就說將我放在酒店門口了。” “可……” “沒關系。”陶夭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越過徐東過去。 她上了車,邁巴赫很快調轉好方向,走了。 張琛郁悶得要死。 可—— 剛才那種情況,再給他十個膽子,也沒辦法和程牧直接對上。 重新上路,他想了想,仍是不放心,糾結半晌,給傅遠打了一個電話。 “知道了。” 傅遠只說了三個字,掐了電話。 —— 邁巴赫往前行駛。 后排,兩個人都冷臉坐著,一言不發。 徐東自后視鏡里看一眼,眼角微微抽了一下,收回視線,沉默開車,減少存在感。 手機震動聲突然傳來。 陶夭一愣,抿著唇低頭,發現那聲音并非來自她的手機。 邊上,響起程牧淡漠聲音,“喂?” 安靜了小會,他聲音愈發冰冷,“你怕是沒弄清楚情況。” “什么情況?”他嗤笑,身子往后靠了靠,慢條斯理道,“晚宴上,我說的那只野貓,就是她。帶著我的女人參加晚宴,你覺得合適嗎?” 他話音落地,陶夭驟然抬頭。 神色錯愕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程牧!” “嘖,炸毛了。掛了。” 他目光緊盯著陶夭,直接掛了電話。 ------題外話------ 想給泥萌講個萌萌噠的段子,但素,大腦有點死機。/(ㄒoㄒ)/~ ☆、057:性子這么野,跟誰學的? 四目相對。 陶夭一張臉漲得通紅,緊緊蹙眉,“你有完沒完!” “難道不是你?” 他只五個字,陶夭卻第一時間曉得他說什么。 咬咬唇,她猛地將視線投向車外,深呼吸,一言不發了。 人渣! 和一個人渣較量什么! 她從來沒發現,能有一個人會讓她如此暴躁,偏偏,還得憋著,幾次交鋒,領略了他的強權霸道、蠻不講理,她怕對峙下去得不償失。 車子仍在行駛。 看著窗外,陶夭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 臨走前傅遠反問的那一句“關心我”她其實聽見了。 她下意識裝作沒聽清。 雖然有點不敢置信,可她似乎敏感地察覺,傅遠對她關照得有些過分。 怎么可能呢? 他是享譽影壇的大腕,是蘇瑾年奮斗的偶像,是倪家老太太的外孫,成就斐然、身份貴重,而且,他還比自己足足大十七歲。 無論他是出于憐惜,還是別的什么,有些曖昧,彼此間并不適合。 她既無心無意,就此造成誤會,也好。 陶夭靠在了座位上。 閉上眼,假寐。 程牧余光瞥見她似乎放松下來,唇畔泛上一絲冷笑。 緊接著,目光落在她的晚禮服上。 算上包廂里那一次,這是第二次見陶夭穿晚禮服,不過,顯然兩件禮服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注意到陶夭捏著包的兩只手。 纖細勻凈,線條優美。 “干嘛!” 陶夭猛地睜開眼,右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