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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選擇了相信你。” “我第一時間就向你解釋了。”蘇瑾年道,“我要是只說一句相信我,你會什么都不問嗎?你當時也問了,我一句都沒隱瞞。” 是啊。 聽起來她好像真的不可理喻。 陶夭又沉默起來。 蘇瑾年又道:“我什么都和你說,可是你從來都不和其他女孩一樣說心事給我聽,你這樣,真的好像不在乎我。” “我在乎!”陶夭音調陡然變了變,一字一句重復道,“瑾年,我在乎!” 蘇瑾年一愣,“那你什么事都不和我說。” 陶夭咬緊唇,“我以后慢慢改。” “夭夭……” “慢慢改好嗎?我沒有不在乎你。真的。” 怎么會不在乎? 這世上,再沒有人比她更在乎了。就因為在乎,怕他為那些不好的事情難受,也不愿意拿那些糟糕至極的事情惹他心煩,給他添麻煩。 “夭夭。” “……” 陶夭心亂如麻,又一次掛了電話。 屏幕上突然出現一串來電。 陌生號碼。 她理理情緒,接通,“喂。” “是我。”那頭的女聲冷漠極了,直接說,“今天晚上九點,影視城靜心軒,二樓6包廂等我。” 許蔓。 陶夭聽著手機里嘟嘟的忙音,回過神來。 十四年,這人第一次主動聯系她。 是因為霍東城嗎? 她下意識抿緊了唇,看著手機屏幕上蘇瑾年再發來的消息,突然就完全沒有心情回復了。 ------題外話------ 哎,年輕的男孩子啊……╮(╯_╰)╭ ☆、030:是我不認你的 一下午,陶夭魂不守舍。 劇組收工以后,她連飯也沒吃,直接前往靜心軒。 靜心軒是影視城一座環境雅致的茶樓,二樓均是包廂,人很少,唯有輕柔的古典音樂靜靜流淌。 陶夭到了6號包廂。 許蔓還沒來,服務生用飄逸杯上了茶,又下去。 臨近九點,音樂停下的某個間隙,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她下意識側頭看去,抿著唇站起身來。 許蔓妝容精致,面色冷淡,走到近前來。 陶夭看著她越來越近,咬咬唇,又松開,開口喚,“媽……” “啪!” 她一個音節尚未完,臉上挨了火辣辣一巴掌,偏了頭。 “別叫我媽,我生不出你這么不知廉恥的東西!”許蔓冷著臉收了手,又是“啪”一聲,將幾張照片甩到她身上。 陶夭保持著偏頭的那個動作,看見了輕飄飄落到地毯上的一張照片。 許蔓盯著她驟然發紅的側臉,聲音厭惡極了,“勾引霍東城,這就是你說的,讓我等著瞧?” 陶夭沒說話。 “我會后悔的?這就是你讓我后悔的方式?你還要不要臉?!真有本事啊你!” 陶夭還是沒說話。 她突然想起了兩年前。 她剛簽約,有一個試鏡的機會,被導演相中,很快要出演一部電影里的女主角。 她很高興。 她總算進了這個圈子,有了見到許蔓的途徑。 那是在某個活動的后臺通道。 她的親生mama容色冷漠,“生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有多遠滾多遠。” 她錯愕萬分,又無措又屈辱,放狠話說,“你等著,你會后悔的。” 可—— 等什么? 讓她后悔什么? 她其實從未想過,她只是仍舊不甘,攢著一口氣,想取得比她更大的成就,讓她看到。 “哈哈。” 陶夭突然笑起來。 許蔓看著她,臉上的厭惡更明顯了一些。 陶夭抬起頭,直視她,一字一頓,“是。我勾引他,那又怎么樣!他心甘情愿被我勾引,關你屁事,你是誰?!” 許蔓深吸一口氣,氣得面色鐵青。 早上收到這樣一組照片,她簡直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這女兒,天生來討債的嗎? 她看著雙眼通紅的陶夭,氣血攻心,半晌,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陶夭問她,“霍太太,這答案你滿意了嗎?要是再沒什么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給我站住!”許蔓扯住她胳膊,“給我離開香江。” 她一字一頓,又重復,“想要什么你說,我盡可能滿足你。離開香江,聽到沒有?!” “我不!”陶夭猛回頭,“我要爸爸能有嗎?!要mama能有嗎?!要一個完整溫暖的家能有嗎?!要無憂無慮的生活能有嗎?!” 她眼淚突然掉下來,“從小被叫野孩子,在我爸尸體邊坐了一天一夜,狗一樣在姑姑家過了五年,被打的最痛的時候幾天幾夜睡不著,一個人來找你差點被拐騙,來了之后呢?” 她看著神色錯愕的許蔓,咬著牙,一字一頓,“沒錢,從垃圾桶里找吃的,沒地方住,和流浪漢一起住在天橋下,幾次差點被強jian!夏天太熱,洗頭發都是奢侈,冬天太冷,渾身骨頭都疼到麻木……” 她聲音突然哀婉凄絕,“這些我都熬過來了,我現在什么都不缺,你問我要什么?” “你……” 許蔓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并不知道這些。 半晌,她問,“你恨我?搶你繼父就是你報復我的方式?” “哈哈,哈哈哈。” 陶夭止不住笑,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夭夭。” “你別叫我!” 陶夭猛地厲聲打斷她,指著門,“滾!你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媽!是我不認你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媽!” “離開霍東城……” “滾!”陶夭一手抓起茶盤上的飄逸杯朝她扔過去,聲嘶力竭,“滾啊。我不想看見你!” 碎瓷片在腳下開了花,許蔓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滾!” 陶夭抓起手邊又一個杯子扔過去。 許蔓動作飛快地出了門。 一只手抓著身前的衣服,她喘口氣,余光掃到身側,狠狠愣了,“傅遠?” 傅遠神色復雜,“抱歉,剛好從隔壁出來。” 所以? 全都聽到了。 許蔓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半晌,連一個勉強的笑容都擠不出來,聲音低低道:“讓你見笑了。” 話落,猛一低頭,快步走了。 傅遠目送她微微顫抖的身子消失在樓梯口。 “真是意外啊!” 他邊上的男人收回目光,感慨。 “阿輝。”傅遠喚他,溫聲道,“你先回去吧。” “嗯?” 蔣輝一愣,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包廂里一個姑娘蹲在地上,撿起來散落的幾張照片。 “你認識?”他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