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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衣兜里的安全套,語調略顯僵硬,“我是樓下便利店的小妹。” 話音剛落,她將東西塞到蘇瑾年懷中,一轉身,飛快走了。 蘇瑾年愣在當下。 余婧聽到動靜,一回頭看見他手里的安全套,臉一紅,正想說話,蘇瑾年突然飛快開口了,“你別誤會,她是我女朋友。” 話說完,他臉色難看到極點,鞋子都忘了換,抬步追出去。 電梯已經在下行。 陶夭出了電梯,神思恍惚地走了兩步,裹著羽絨服往小區外面跑。 中午開始未曾進食,大半夜來回折騰了兩趟,她筆直纖細兩條腿始終裸露在空氣里,連同一雙腳一起,幾乎失去知覺。 馬尾有點亂,臉上一點妝也早已經被雨水沖刷了好些,她抿著青紫的嘴唇,覺得此刻自己的形象定是和神經病相差無幾,接近瘋癲。會所跪倒那一幕和剛才那一幕反復交替浮現,一時間,她竟是忘了身處何地。 “刺啦!” 一道剎車聲劃破了深秋的夜。 整個人飛起來那一瞬,陶夭的目光恍惚落在街邊巨大的廣告電子屏上,那里,滾動播放著傳奇影后許蔓的經典珠寶廣告。 她看著那張精致動人的臉,記憶慢慢倒帶,夾雜著尖利的咒罵聲,玻璃相框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媽。” 她的呢喃和眼淚一起被夜風吹散。 四周安靜了。 通體純黑的保時捷轎車緊急停下,開車的張琛總算回過神來,明明在雨夜,臉上卻冒起冷汗,緊張回頭,結巴道:“傅……傅先生……” 剛在國際上參加了電影節,因為獲獎,這人眼下正是風頭無兩,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呢,怎么能扯到意外肇事這種丑聞中? 該死! 張琛懊惱不已,一手抹著汗,再抬頭,卻發現后座原本閉目養神的人已經下車了。 他臉色一變,連忙追出去。 追出去又覺得不對,著急慌張折回,拿了副駕駛的傘再出去,撐開,朝著已經蹲下身去查看的男人遮了過去。 傅遠一只手托起女孩臟污的臉,眉微蹙。 他有輕度潔癖,私底下極為講究,張琛只想著都覺得頭疼,又倉皇,伸手就想將白手套扯下來給他擦手。 熟料,傅遠的動作比他更快,他小心抱起看似不怎么嚴重的女孩,直接往車子后座而去。 “傅先生!” 張琛急忙去追,想提醒他這人此刻也許不宜挪動。 “開門。”傅遠似乎隱忍情緒,深邃若星海的眸子睨了他一眼,沉聲快語發問,“不帶走,等著明天上頭條嗎?” 一句話,張琛如夢初醒。 待兩人以最快速度上了車,他又聽見后座傳來溫和平緩一聲,“打電話給蔣輝,讓他盡快過來。” 張琛一應,遲疑道,“還去麗景國際?” “不了,南山別墅。” 雖是深夜,麗景國際卻在繁華市區,前段時間又被狗仔曝光過,此時過去,當然不妥。 傅遠謹慎答完,一垂眸,目光又落在女孩臟污的臉上。 ------題外話------ 早安,群么么群啵啵。~\(≧▽≦)/~ ☆、003:金像獎最佳男主角 懷里的姑娘年紀不大,二十歲左右。一張臉雖然臟污,仍舊可見精致深刻的輪廓,長眼眸高鼻梁,很有辨識度。 只是…… 長禮服外裹著羽絨服,臉上淚痕未干,倒是不曉得在哪里受了委屈,竟至于如此慌不擇路。 哎。 傅遠輕嘆一聲,稍微調整了一個坐姿,讓懷里人更舒服。 “傅先生,”前面開車的張琛慚愧不已,自后視鏡里看見他一臉平靜,微微松口氣,低聲道,“都是我不好,連累您……” “沒事,開車吧。”傅遠道。 張琛便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了,抿緊唇開車。 他曉得傅遠在娛樂圈口碑極佳,是難得一見溫和又紳士的人,年僅三十六歲已經在國際上斬獲了好幾項大獎,偏偏不驕不躁,待人接物也非常隨和親切,周圍相熟的人多半都稱一聲,“遠哥。” 可他畢竟不是娛樂圈里人,而是傅遠的外婆——倪家老太太親自指給外孫的司機兼保鏢,當然謹守本分不敢逾距。 香江六大豪門,除卻程、霍、歐陽、謝、蔣這五家之外,倪家占一席之地,并且與眾不同,倪家眼下當家的,正是那位年過八旬仍舊康健安好的老太太——倪瑩,據傳一開始是倪家養女,經歷傳奇讓人不敢小覷。而她,對這位頗有主見的外孫一向疼寵有加…… “今天的事就別讓外婆她老人家知曉了,免得她擔心。” 張琛正胡思亂想,突然又聽到后座傅遠溫和平淡的一聲囑咐,他神色一愣,回過神來連忙答應。 這件事說起來責任全在他,傅遠這話聽起來無波無瀾,落在他耳邊卻瞬間讓他安心了,長舒一口氣。 張琛定定神,專心致志將車子開往南山別墅。 過了凌晨才到家,張琛開了車門,傅遠直接抱著女孩進了屋,安置在二樓客臥。 隨后進來的張琛打電話給倪家、傅家以及經紀人報了平安,才等到匆匆而來的蔣輝。 大約十來分鐘,幾人從客臥里出來,蔣輝淡笑著道:“沒什么大礙,不用緊張,腳踝手背一點擦傷,我已經給處理過了,等人醒來就行了。” “會不會腦震蕩?” 傅遠略一沉吟,抬眸問。 “現在看上去應該不至于,最晚明早也該醒了。你要不放心的話,讓人帶去醫院拍個CT看看。” “那行。”傅遠點點頭。 他對蔣輝的判斷還是非常放心的。 “才回國吧,得了獎可得請客。”蔣輝哈哈笑一聲,一邊下樓一邊道,“不過念你長途勞頓,今晚就不打擾了,這一頓可給你記著呢。” “行,路上小心。” 傅遠將喋喋不休的他一直送到了門口。 轉身上樓。 時間很晚了,打發張琛去休息,他又去客臥看了陶夭一眼,瞧見她臉上還臟著,猶豫了一下,在洗手間擰了溫毛巾拿出來幫她擦拭。 陶夭先前化了妝,他擦拭清理動作又十分輕柔,自然費了好一會工夫,總算將她手腳擦拭干凈了,臉上的表情卻有一瞬間的恍惚,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一個人——許蔓。 許蔓是他大學同班好友,大一那年就憑借處女作一舉成名,二十八歲嫁給香江霍家掌權人霍東城轟動一時,婚后生育一女,眼下又孕有二胎,算是得償所愿。 “我的愿望是……成為一等一的豪門闊太,哈,是不是很俗?” 想起她當年這句玩笑話,傅遠忍不住勾勾唇,笑容淡淡。不僅是一等一的豪門闊太,還是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