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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燕刀不會流血流淚,疼的緊了,也就只剩下靠著院墻沉默半晌了,想到這里,蕭如琛伸出手,對著不遠處的獨孤玄“抱抱。” 獨孤玄只是有點頭疼,閉了閉眼睛,就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小夫君伸開手冷著一張臉跟自己要抱抱,她偏過頭看向蕭如琛眼里閃過笑意,輕輕的勾了勾嘴角,這么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像是敲在蕭如琛心臟上,她起身走到蕭如琛身前,伸手將人攬進懷里,他被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她的懷抱里,耳邊是她清淺的呼吸,獨孤玄埋首在他的脖頸間“多大了還要抱。” 蕭如琛伸手抱緊了面前的人,她很累,他知道“老師,這些事情結束以后,我想去海邊轉轉。” 獨孤玄抬起頭在他額頭上吻了吻“好啊。去哪里,都好。”往前走一步就是二十多年前被埋藏的真相,走就走吧,總有見光的一天。她放開蕭如琛,低頭抵上他的額頭“我的小如琛啊,不要擔心。” ☆、上陽 上陽城里,獨孤赫站在空蕩蕩的大殿門口,有宮女站在門口小心翼翼“殿下,正君大概還帶走了一匹馬。” 獨孤赫面上沒有波動,仍然是看著這大殿,宮女本以為自己再等不到任何回答,小心翼翼立在她身邊,不敢擅自退下。 “知道了,退下吧。” 那人如蒙大赦,起身離開了大殿。獨孤赫抬頭仍然凝視著這座磚紅色的宮殿,曾經,她在這座宮殿中長大,后來,她讓他住在這里,歲月并沒有給宮殿帶來任何改變,每年都有匠人為這座宮殿刷漆修理,如今的宮殿與二十年前的宮殿是一樣的,宮殿里有長明燈日夜不停的燃燒,在無數的黃昏與黎明中,在無數的星子變換中巍然不動,到最后,變的原來只有住在宮殿里的人。 她沉默的嘆了口氣,自己第一反應居然是,他謝云竟然只帶一匹馬,好歹,也偷輛馬車出去啊。她揉了揉眉心,轉身出了這大殿,近來的事情,比她想的還要多,獨孤玄的狀況,她已經從信中知曉,華清山莊前日被人燒毀,孫登所傳信里說那人,一頭白發,與獨孤玄極為相似,想來與獨孤玄信中的“獨孤白”極為相似。 當年父親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那是她自己還小,模糊的印象,只有那一晚,父親模糊的面色,他摸了摸她的頭發“爹爹走了,若是日后你有meimei,要替爹爹好好照顧她。” 她大概當時是點了頭的,如今二十年過去了,阿玄,她還是沒照顧好。她一個人走向勤政殿,身邊一個侍女都沒有,空無一人的皇宮里,未來的皇上,她垂眸,遮住眼里的萬頃寂寥。 付書在上陽里從小長到大,她是在城中夜里打更的更婦,少說也在這城里走了小二十年的夜路,她打了個哈欠,真累啊,再撐上幾個時辰就能回去見自己的小兒子了,昨天剛過完五歲生辰,眼淚汪汪的要自己抱著才肯吃一口長壽面,阿嬰總說自己把孩子慣壞了,付書不以為然,孩子么,她不慣誰慣,再說,那孩子膽子小,一嚇他就憋出兩泡眼淚,原則規矩形同虛設。 想著想著,付書突然發現,什么東西在月光下閃爍了一下,大概是眼花了,她面不改色的往前走,不對,她猛的停住了腳步,那明晃晃的東西,分明是一把刀,既然能夠讓她看到,那么一定是有人,不久,面向他直直劈過來的刀刃回答了她,付書得承認,在刀子劈下來的那一刻,她腦子里只剩下困惑,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在皇城腳下謀條生路,只求與自家夫君阿嬰白頭到老,好好將自己的小不點養大,她沒想過自己會卷進家國那些巨大的陰謀中,更沒想過會因為這個死去。 千回百轉,刀刃在她的頭頂被一桿□□架住,她哆哆嗦嗦的回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小。。。小賀大人。”賀景架住刀刃,還得空給這人一個笑“快走吧,今夜不用打更了。” 付書哆嗦著腿挪到一邊“大人啊,出。。出什么事啦。” 賀景眨了眨眼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向她擺了擺手,付書向家中跑去,跑過幾個巷子,發現巷子里有淮南軍,一個個像是沉在棋盤上的黑子,她打了個哆嗦,向家中跑去。 飛鷹盤旋在上陽城上空,黑云壓城,有雨將至,皇城之外有大批人馬引弓而待,帶著血腥氣的野獸終于亮出了獠牙。 禁軍像是毫無察覺,兩兩三三的在皇城周邊巡邏,那群人中有一人站在高處,夜里第三聲打更的聲音結束后,那人輕輕的揮了一下手,那身后的人就如同落地的蟻群,鋒利的鐵爪攀上城墻,黑色的身影在城下一個接一個順著繩子爬上去,落地時輕的毫無聲響,最先落地的人將手肘橫在面前,掌心一盞彎刀,她暗中接近背對著她的那個禁軍,伸手捂住她的口鼻,彎刀抹向她的脖頸,本該鮮血四濺的場面,并沒有如同想象中出現,手下的感覺像是割在了皮革上的感覺,那個禁軍轉頭對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下一刻她的心口就被捅了個對穿,那黑衣人睜著眼死不瞑目,她眼里映出一道劍芒,那劍身如同星子一般奪目。城下的人等待著先頭部隊的信號,遠遠就見城上有個黑影向他們招了招手。 ☆、護短 蕭如琛換上了一身黑衣,難得在這個夜里他穿上了與獨孤玄相同的衣服,長發在身后束起,手執長弓,趴在城上對著城下的人瞄了瞄。 獨孤玄將手放在他的腰上,輕輕收緊,他不滿的瞥了他一眼,獨孤玄低頭在他耳邊親了一下,接著輕聲說了什么。 站在不遠處的賀景沉默的像是一尊雕像,她發誓她真的沒看出來正君在夜色里臉紅了,轉頭就覺得生無可戀。 蕭如琛確實是臉紅了,獨孤玄當時貼著他的耳根輕聲說“你穿黑衣也很好看。”雖說不是第一次了,可在這么嚴肅的場合里,他總有一種自己禍害了戰神的愧疚感。 獨孤玄伸手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在懷里,輕輕的瞄準那個站著的人,接著松開了手,蕭如琛會意,兩指將弓箭拉開,驟然松開,那人不負眾望的被射了個對穿,倒飛了出去,今夜的月色明亮,那人是一頭黑發。周圍的人馬像是沒看到自家的指揮被射殺,烏泱泱一大片像是放棄了之前的掩藏,連爬墻都省了。 獨孤玄皺起了眉低聲對著懷里的蕭如琛道“內應沒能找出來,若是不是朝中的某位大臣,就是獨孤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騙了韃子。” 蕭如琛將另一只弓箭架在弓上,仰頭輕聲說“阿玄,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內應,不是一個人呢?一個位高權重的大臣,并不可怕,若是內應是一群人呢?” 獨孤玄低頭凝視著他,半晌蕭如琛沒等到回答,抬眼就撞上她的眼睛,他不滿的撞了撞她。 獨孤玄笑了一下,低聲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