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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讓人不寒而栗,她伸出手,掌心向下,輕輕的握了握拳。身旁的黑衣人像是得了命令,急速前跑去,她站在陰暗而潮濕的青黑色土地上,像是從地獄歸來的鬼魅,邪氣橫生,終于她抬起頭,將手指放在唇邊輕輕摩挲“好漂亮的小東西。”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渴望,可惜來晚一步,跟了獨孤玄,想到這里,她眼里浮起一絲憤怒,像是自己最珍愛的東西被人搶走“暴殄天物。” 作者有話要說: 黑白配啊 ☆、夜色(一) 獨孤玄帶著蕭如琛跑向一條隱秘的小徑,小徑通向華商山的一處斷崖,蕭如琛躲過后方的暗器“阿玄,他們故意的。” 獨孤玄單手扭斷一個刺客的脖子“好大的膽子。” 蕭如琛伸手從身后取出一個火折子,抬手擦亮,一道銀白的訊號在空中炸起,那黑衣人看的清楚,眼中一眨不眨的看著蕭如琛的身影“本來還想再玩一會的,算了。”接著,伸手輕輕晃了晃“抓緊吧,獨孤玄死不了,別傷著著漂亮的小東西。”黑衣人得了命令,前赴后繼的向中心染了血色的兩人撲了過去。 獨孤玄向后踏了一步“嘖,怎么狗急跳墻了?” 蕭如琛在她身后“沒路了。” 獨孤玄回眸眨眼一笑“怕不怕?” 蕭如琛搖了搖頭,接著,還沒等到他反應過來人就被裹在斗篷中騰空而起,這次是真的騰空,他的手指緊緊的抓住獨孤玄胸前的衣服,山谷里逢生帶著林海松濤陣陣撞上他的胸口,腳下像是不斷的下落,想到身后的斷崖,蕭如琛終于反應過來獨孤玄帶著他跳崖了,伸手袖中的短刃滑到手中,像是心有靈犀,獨孤玄長劍出鞘“哐”的一聲直直插入山崖,蕭如琛單手環住獨孤玄的腰,借著力將匕首插入山崖,兩人就這么互相靠著在山崖之上穩住身子。 蕭如琛從斗篷里探出頭來“你是把我當孩子了么?” 只是蕭如琛沒聽到獨孤玄的調笑“抓好了,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蕭如琛抬頭,獨孤玄此刻臉色極其蒼白,有冷汗順著耳邊落下,她握著長劍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時候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手腕落進她的黑衣里。 蕭如琛伸手一摸,手中一片粘膩“阿玄,什么時候傷的。” 獨孤玄低頭,勉強給他了一個微笑卻是什么都無法再說出了,真的沒事么,獨孤玄此時的腦子像是被人不斷拽入一個漆黑不見底的黑洞中,漫長的記憶在此時變成一片片碎片不斷切割著她的神志,唯獨模糊聽到“燕刃成刀,剃盡骨血。”不行,不能再此時成刀,她掙扎的想,如琛還在這里。 蕭如琛見她猛然閉起了眼睛極為痛苦的樣子,想要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下懸崖,可沒想到獨孤玄閉著眼睛伸手再次抱住蕭如琛抽出長劍,對著山崖一掌,滾入一個山洞,獨孤玄幾乎是墊在了蕭如琛身下,他掙扎著起身“阿玄。”獨孤玄扶著手腕,低頭眼里一片凝重,傷痕沒有愈合的意思,除非皇姐在不斷的劃傷自己,獨孤赫遇到危險了。 獨孤玄抬手示意蕭如琛將自己撐起來,蕭如琛的發絲在奔跑的過程中變得有些零散,樣子說不出的狼狽,獨孤玄此時腦子里沸騰的像是一鍋湯,卻仍然清楚的知道自己看著他的臉時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又要吃苦了,這么想著就著蕭如琛的肩膀費力的站了起來,從身上扯下一縷布條將自己的手腕包住,蕭如琛伸手想要握住獨孤玄的手腕,她輕輕避開他的手順著他的力道輕輕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個輕巧的吻。 蕭如琛被獨孤玄手腕上鮮紅的血液刺的雙眼通紅,也顧不上獨孤玄的動作睜眼瞪她“你讓我看看。” 獨孤玄輕手輕腳的避開他“走,咱們不能待在這里太久。” 蕭如琛急的紅了眼睛“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獨孤玄用沒受傷的手輕輕禁錮住他“如琛,聽話,我有些話要告訴你。” 蕭如琛道“比你受傷還重要?” 獨孤玄低頭望進他的眼睛里“是的,比我受傷還重要。” 蕭如琛這輩子性子倔強,唯獨在獨孤玄面前潰不成軍,獨孤玄輕聲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胸口的疤痕怎么來的嗎?” 蕭如琛猛然想起那個夜里臥在她心口上的那道疤痕抬頭望她,獨孤玄像是疼的狠了,皺了皺眉,輕輕抽了一口氣“有人要我成為她們的刀,六親不認,冷酷無情。聽命與與我有血契的人。” 像是沒有聽進去,蕭如琛唯一想到的是,那疤痕極為老舊,看起來有年頭的樣子,能留下疤痕的傷,不會輕到哪里去“疼嗎?” 獨孤玄愣了一下,本以為他要問傷她的是誰誰,為什么要下毒,唯獨沒想到他問的是自己疼不疼,如琛,你長大了“不記得了,太小了那時候,不過我猜大概還是疼的吧。” 蕭如琛抬頭眼里帶著淚光,卻冷的像一把刀子“你會忘了我么?” 獨孤玄道“就算我忘了你,但我會認出你。在山莊時,我拜托師姐將血契放在你身上了一些,我傷不了你。”她的聲音在最后一句驟然變低,帶著某種不知名的慶幸。 蕭如琛沉默了一會“你要我幫你做什么?” 獨孤玄突然笑了一下“冬兒,這次換你來保護師父了,去雁回關,找沈風,找鴉軍,有人會帶我去找你,放心,我等你回來。”遠處有馬蹄聲若隱若現,獨孤玄知道,清河找過來了,那么追兵怕是也不遠了,她低頭在蕭如琛的唇上親了親,他的唇涼的像是多年前寒毒犯了的樣子,低頭囑咐“別怕,一直一直往前走。” 不等蕭如琛拒絕,獨孤玄一聲尖利的口哨,幾乎穿破蕭如琛的耳膜,清河應聲而來,蕭如琛幾乎是被獨孤玄領著領子扔上了馬背,不等他坐穩,獨孤玄一掌拍在馬身上,清河就如同一道閃電驟然想樹林深處狂奔而去。 ☆、成刀 獨孤玄也是強弩之末,捂住了胸口,蕭如琛離開她的那一剎那,她清晰的感受到腦海里記憶被擦除的的速度快了許多,大片大片的雪白在她的記憶里飛舞,如琛大抵是走遠了,她這么計算著,原來成刀是這樣的感覺啊。她盤腿坐下,黑衣零散的鋪在地上,手腕中黑紅的血液順著搭在膝蓋上的手低落黑色的土地上,消失不見。 不久,她的視線里出現一雙靴子,玄色錦緞,看起來上好的質地,這人越走越近,她抬頭看不清她的臉冷笑“閣下就這點誠意?” 披風里的人輕輕笑了一聲“那倒是,該給你看看。”話音未落,一雙修長的手,揭開了披風,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清晰可見,陽光零零碎碎的落在她的腳邊,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光明,獨孤玄聽到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