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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考進了自己原本根本不敢奢望的大學。他就像是一束來自天堂的微光,照進自己破敗灰暗的人生。她動了動嘴唇,努力睜大眼想要看清幻覺中的那個人,干涸的眼中漸漸涌起清澈的淚水。她輕輕地喚了一聲:林珩。chapter1五月的大學校園,充斥著青春而富有活力的氣息。林珩趴在宿舍的走廊上,一邊接電話一邊看著窗外籃球場上來回奔跑的身影。這個夏季來得很慢,已經(jīng)到了五月還是不涼不熱的尷尬天氣,正適合那些嗜運動如命的人,整天整天的在cao場上可勁折騰。林珩看著不遠處cao場上活躍的人影,心里有些羨慕: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各種各樣的事物接踵而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好好的打過一場比賽了。想到這里,他暗自嘆了口氣,對著電話里的人道: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來。說完便掛了電話,摸了摸鼻子,推門進了寢室。林珩就讀的京大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校,校內設施以及住宿條件更是達到了國內頂級水平。雖然只是學生宿舍,但也是兩人一間的單間,配有單獨的浴室衛(wèi)生間以及陽臺,生活起來非常舒適。推開寢室的門,看到室友顧崎遠正面無表情的靠在床頭看書,林珩掃了一眼封面,是佛洛依德的。顧崎遠是京大出了名的面癱冰山男,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又相當孽緣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yè)同一個班級,甚至同一間寢室。你什么時候喜歡上這種類型的書了?林珩走到他面前,把書從他手中抽出來翻了兩下,又還給他:難道被系花表白一下就轉性了?隨便看看。顧崎遠也不介意他的動作,把書合攏放在一旁,看著林珩:你要出門?嗯,張晨生日,叫咱們倆去吃飯。他從衣柜里翻出一件衣服換上:你去不去?不去。林珩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回答,也不說什么,迅速的將衣服換好,回頭去看顧崎遠正靠著墻壁閉著眼,像是在沉思,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后悔拒絕她了?顧崎遠似乎有些疲倦,揉了揉挺直的鼻梁:拒絕誰?系花啊。林珩笑:外語系的大美女張晗雨,多少人夢中的女神,跟你表白你居然還不接受,你說你是不是想成為全民公敵。換你你接受么?顧崎遠瞥了他一眼:衣服穿反了。???林珩一愣,低頭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注意。一邊換一邊說:我跟你情況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女生。前兩天不是也有人跟你表白么?顧崎遠看著他,目光有些深,你就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你說白琴?提起一周前向自己表白的那個女生,林珩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白琴這個人,曾經(jīng)是他的高中同學。雖然兩人在不同的班級,但因為兩人的教室相隔很近,因此經(jīng)常也會碰到對方。然而雖然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卻因為不同班的原因,兩人一直沒有任何交流。第一次讓林珩認識到這個瘦小的女生,是因為一次事故。那是一個雨天,十七歲的林珩因為跟父親大吵一架而憤怒的騎著單車滿城的晃蕩。因為心里壓抑著火氣,車騎得也就特別的快,在經(jīng)過一個轉角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對面的行人,他一下子將人撞翻在了地上。被撞倒的是一個非常瘦小的女生,長長的頭發(fā)披散著,她的身上有各色青紫的傷痕,跌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的垂著頭。林珩連忙下去扶她,手碰到她的肩膀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生竟然還在微微的發(fā)抖。愧疚一下子將林珩心里所有的怒火都熄滅了,他帶著這個女生去了醫(yī)院,幸好只是有些擦傷,沒有更嚴重的問題。然而,讓林珩感到揪心的是,這個女生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被施暴的痕跡,甚至連檢查的醫(yī)生看到的時候,都以為是林珩曾經(jīng)毆打過她,反復詢問確認不是林珩所為,才將他們二人放走。林珩沒有問她身上的傷痕是哪里來的。畢竟兩人也是同學,看白琴的樣子似乎也不愿意多說,林珩選擇了尊重。但是從那以后,林珩似乎總能看到這個女生。她總是很安靜的待在角落里,有時會偷偷地看著自己,然而每當自己回過頭去與她對視,她卻又錯開了目光。對于白琴,林珩的確是有些同情的。從他在學校的觀察來看,白琴與同學的關系并不好。不管是在高中還是在大學,幾乎從來沒見過她和誰走在一起。別的女生都是嘰嘰喳喳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只有她永遠是獨來獨往,帶著一身莫名的傷痕,神色陰郁,安靜而沉默。然而他對她,也就只是同情而已了。他是天生的Gay,對女生沒有任何感覺。因此當白琴向他表白的時候,他除了委婉的拒絕之外,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他還記得,當他拒絕之后,白琴臉上一閃而過的絕望神色,讓他接下來的幾天都感到無比的愧疚。這個女生,大概真的是非常的喜歡自己吧。怎么不說話?正在走神,沒注意顧崎遠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面前,微微低下頭打量著他。顧崎遠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在了他的鼻尖,林珩退后了一步,看著顧崎遠冷俊的面孔,忽地一笑:干嘛離我這么近,剛才在想事情。頓了頓,又補充道:那個女生,很可憐。說完,他不愿多談,拿起手機便轉身開門:我先走了,晚上回來再說。記得給我留門。門漸漸掩上,林珩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顧崎遠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光。張晨選的生日聚會地點是在鬧市區(qū)的一家飯店。男生過生日一向不講究什么蛋糕禮物,向來都是幾個關系不錯的哥們兒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末了頂多再去唱唱歌。大學的生活,不外乎都是如此。林珩他們一伙人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點,張晨提出還要接著去KTV唱歌,林珩被幾個人連續(xù)灌了好幾輪,已經(jīng)連站著都有些困難,連忙擺擺手說下次繼續(xù),今兒個必須回去。林珩就讀的京大管理嚴格,每天夜里十二點都會有人查寢,并且到了晚上校門關閉無法入內,林珩還得翻墻進去。考慮到他的情況,張晨也很大度的放行,將林珩送上了出租車,一伙人又接著去下一個地點。出租車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林珩已經(jīng)醉得不清了。模模糊糊的從包里掏出錢付給司機,憑著僅剩的理智找到學校后門的圍墻,林珩迷迷瞪瞪的仰頭看了一眼圍墻,覺得今天的日子恐怕有點難過。如果查寢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夜不歸宿,明天估計輔導員又得把自己拎過去訓半個時辰。林珩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是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