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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不知看到什么,許燁南一聲“老大”叫得起承轉合盡數齊活,紀滿星詫異的看他一眼,隨后他又平復下來,正常的說了一句:“打一下大門開關。”安烈陽起手屏息,又是一聲槍響,子彈把撥動桿彈上去,安靖宅子的大門緩緩打開,許燁南再次加速,“嗚呼!回家回家!”26.安烈陽受傷了。許燁南那唱大戲般的一聲應是看到了安烈陽身上的血。紀滿星后來嗅出車里的血腥味,但他坐在安烈陽后座,伸著腦袋去瞧太明顯,一時間還真看不出男人傷在哪。回到酒吧后,眼熟的家庭醫生印證了他的猜測。那兩個人也沒準備告訴他的樣子,紀滿星本想裝作不知道一走了之,最后還是抱著手臂,默默的站在了安烈陽房門外。許燁南是和醫生一起出來的,一看見紀滿星,兩眼瞬間冒光,“嫂子!你沒回去?!”紀滿星琢磨著找個借口,“手疼,想讓你們家醫生看看。”許燁南借題發揮的本事一流,嫂子手疼?不得了,他一把逮住正要溜走的醫生,又一推安烈陽房間的門,“那就只好再麻煩醫生了,正好老大房間在旁邊,我們進去坐著檢查吧。”夾縫中求生存的醫生再一次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辭職。頂著壓力給紀滿星看了手后,不等松口氣,他又被許燁南催著走,關門前還不停的念叨:“明眼人都看出來我嫂子手不是真的疼,你看這么久這么認真干什么!”紀滿星只當沒聽見,滿腦子都是進屋時看到的香艷畫面。他們進去時安烈陽正坐在辦公桌后,嘴上照例叼了煙,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他飛快地瞥了眼,瞥完就后悔了。這一眼可不簡單。臉還是這張臉,人還是這個人,但裸了半個身子后,紀滿星從他的喉結看到泛著細汗的胸膛,再逐漸沒入線條漂亮的腹肌,最后滑過纏在腰上的繃帶時,他甚至腦補出了藏在底下的人魚線。平日里安烈陽都走的禁欲路線,全身上下扣得一絲不茍,如今這么激情一脫,紀滿星覺得這男人還是禁著比較好,他還能抵抗一下,裸著就太欲了,喉結動一動都不行,他打不過。他會血脈賁張,他還會心跳加速。而這人還好死不死的用聲音誘惑他,“有事?”紀滿星心中大罵安烈陽卑鄙,居然趁他愧疚的空當用美人計,嘴上還是別扭的說:“你受傷了。”安烈陽沒說話,等他下文。紀滿星小心推測著,“是拽我那一下替我擋的?”安烈陽彈彈煙灰,“不知道什么時候挨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紀滿星又繼續問:“看這位置,不嚴重吧?”他進門時都看到傷到腰了。安烈陽直視那個完全沒在看他的少年,“要試試?”“……”紀滿星不知好歹的想象了一下畫面,好像不太妙,他一下子站起來,“既然你沒事,那,那就再見。”安烈陽哪里會放過他,“誰說我沒事?”紀滿星邁開的腿又收回來,“啊?”“過幾天就要面試了,走兩步,我驗收一下成果。”話題跳躍得如此突然,紀滿星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滿心羞澀被一盆冷水潑走,開口便是:“你有病?”這人能不能干點金主該干的事?等等,他為什么要這樣想?紀滿星愈發覺得安烈陽這地兒不能再待下去,他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安總好好養傷,我不打擾您。”說罷,他立即朝門外走去,正要把門拉開,安烈陽聲音又追了過來,“安先生。”紀滿星手搭在門把上,安什么?“我想了想覺得,作為一個情人,你應該叫我,‘安先生’。”紀滿星幾乎落荒而逃。第二天,紀滿星在他的小單間里一覺醒來,看看自己的內褲,再想想昨晚夢到的人。完蛋。27.接下來幾天,紀滿星都有意識的躲著許燁南。且不說看見許燁南會想起某個人,就許燁南那張一口一聲“嫂子”的嘴,他要不小心應了一聲“哎”,這踏馬就好玩了。這周三晚上,紀滿星照例與謝均禮約好了出來收保護費,一個人咬著根棒棒糖蹲在路邊等人。和謝均禮搭檔其實是他自己撈的活。當初謝均禮說要加入他們時,王哥沒看上謝均禮的小身板,是紀滿星留下了他,讓人跟在他身邊。那時的謝均禮是真的瘦,渾身上下沒點rou,看上去就是個學瘋了的書呆子,誤打誤撞闖入一個混混組織。紀滿星可憐他,以大哥自居,罩了謝均禮幾個月,終于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知這人比自己還大兩歲,扭頭便怒氣沖沖的去找謝均禮算騙他的賬。謝均禮懶得推脫是紀滿星自己沒問,干脆倚老賣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幾個月的保護費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然最后還是被紀滿星揍了一拳,但不打不相識,相識完該干嘛干嘛,從此紀滿星和謝均禮收遍南街的保護費,被收過的都說那個嚇唬他們的比打人的還虎。快吃完嘴里的棒棒糖,謝均禮才匆匆出現。紀滿星也不多問,招呼了人過來就混混上身的走街竄巷。謝均禮默默跟在紀滿星后面,褲袋中的手機一直在震,他沒理,看著紀滿星的側臉,有些欲言又止。沒等他開口,紀滿星先看了過來,在昏暗的光線中痞笑著問:“一直看我干嘛?”謝均禮撩閑撩慣了,脫口而出一句:“看你好看。”紀滿星滿意的點點頭,“我記住了,改天告訴大老板。”謝均禮若無其事的岔開話題,咽下真正想說的話,“抓緊時間看場子,今晚想去哪,說吧。”紀滿星一摸下巴,“場花,去揍場花!”一個著一身黑色唐裝的男人坐在自家古董店算賬,突然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噴嚏,他無端一陣心悸,誰在惦記他?沒過多久,他就知道了答案。“李場花!”紀滿星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傳了過來。“……”李昌樺不是很想應聲。說起來,能和紀滿星認識,也是自己犯賤。李昌樺并非靠賣古董為生,他本職是個醫生,古董店則為副業。而這家古董店一分為二,外面那些貨真價實的孤品真跡,盡是為了掩飾里面這個實實在在的,設備齊全的三無診所。只要別人有門路找到他,他就治,治不好也能順帶幫忙收個尸。紀滿星腿折被送過來一次,他當時見色起意,玩性大發,撩了一下這毛沒長齊的小崽子,結果就被小崽子掛念上了,時不時來找點麻煩膈應他。“場花場花!李場花!”李昌樺瞧見門口兩道人影,一推算盤,長腿“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