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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瞬間驚起所有人的警覺。隨后眾人就聽到樓上貴賓席處,沒心沒肺的傳下來一句話:“等一等,等一等,我們老大有話說。”老荷官正欲發作,循聲望去,卻是由貴賓席方位判斷出那是孟玉征的地方,雖擔心好戲會被破壞,但還是立即噤了聲。而后,一身著風衣與軍靴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軍靴底硬,跟著主人腳步“嗒”“嗒”“嗒”一聲接一聲的在這大廳中清脆響起,并不拖沓,利落的帶出一身不可侵犯的威嚴。男人如雄獅視察領地一般,盯著紀滿星的方向,一步一步,緩慢踏上了舞臺。他看到紀滿星手上的血,順著刀刃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整個肩膀都在顫抖著,人卻還在死咬著牙。安烈陽越過老荷官,越過龍過,徑直來到紀滿星面前,只手輕撫上他的臉,關切地問了一聲:“疼嗎?”紀滿星不知這人突然出現在這是為何,還問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一下子沒鬧明白,就沒說話。安烈陽也不介意,樣子做完了,得開始干正事。他收回手,看向龍過,紳士的點了點頭,故作隨意的同時,卻陰沉了調:“不好意思,我們家狗在外面闖了禍,是我沒教好,我來吧。”紀滿星在后面聽得一頭霧水,你來?你來什么?20.安烈陽說完,不等龍過答復,二話不說轉過身,手一扣,一拔,下一秒,帶著血的小刀就被他隨便扔在了身后。紀滿星手心處猝不及防一陣鉆心劇痛,他一下子沒管住嘴,倒抽一口冷氣。安烈陽老總當久了,平日就自帶著上位者嚴肅沉穩的氣場,一直進退有度,處變不驚。現在故意黑下臉,整個人就平添上一股狠辣勁,渾身都泛著層“你惹不起”的意味,誰都別想來置喙。連老荷官都沒有任何舉動,龍過看著這個男人,心虛的咽了咽口水。這人什么來頭?跟姓紀的什么關系?自己不會又他媽被趙空行坑了?臺上的人話不多說一句,臺下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詢問身邊人這男人誰。安烈陽拔完刀,完全不顧周圍,又開始給紀滿星解固定用的皮帶,才一上手,就聽到那滿頭冷汗的少年不帶半分感激的質問他:“你要干嘛?”安烈陽只平淡回:“我來替你。”“哈?”愣神的功夫,他身上的皮帶已被安烈陽解干凈,受傷的手也被安烈陽用絲帕處理好,隨后男人拍拍他屁股,說:“下去吧,換我站這。”“你腦子沒病吧?”紀滿星就不懂了,他作出來的事他自愿受著,憑空冒出個安烈陽橫插一腳是什么情況?這人目的又是什么?他本來還理得清走向的腦子一下子亂了,只想趕緊把安烈陽這個程咬金排除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安烈陽頗尋味的打量他一下,附在他耳邊曖昧的吹氣:“你是我包養的人,連你都護不住,傳出去我怎么混?”“嗯?”還聽不懂?安烈陽換句話,直白的對他說:“金主來救你了,走吧。”聽得這句,紀滿星第一個念頭竟是,金主還他媽能這樣用?他一直以為金主只是個取款機。但他還是道:“這是我的事。”他不想把旁的人扯進來。安烈陽有的是理由把他勸下去,扳著他的身體往外一朝,手往他腰上一搭,“這么多人看著,你要不想讓我丟臉,就下去。”“可是……”紀滿星還欲反駁,隨即就被安烈陽掐了腰,聲音一下卡住。“別可是了,收費的。”紀滿星狠狠瞪了安烈陽一眼。樓上許燁南快沒眼看了,這兩個人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嗎?當著一群人的面,說悄悄話?還他媽上手摸?還瞎拋媚眼亂送秋波?他真的很想掐住安烈陽的脖子讓那個看起來很嚴肅的人嚴肅點。安烈陽吩咐紀滿星到許燁南那兒去,隨即又朝下方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轉過身對老荷官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賭局,紀先生這邊恐怕要換人,您不介意吧?”老荷官一瞥孟玉征那處,沒動靜,明白這是被孟老默認了。內心縱使百般猜測,臉上還是凍住一般,冷著聲音對觀眾宣布:“第三刀換人,請各位稍等。”隨后對安烈陽道:“請這位先生站到靶前。”紀滿星就這么被換走,龍過敢怒不敢言,尋思著用后面三刀泄憤。一抬頭,就看見安烈陽微仰著頭,眼睛直直盯著他,仿佛在看一只獵物。皮帶沒人敢給安烈陽綁上,他便挽著手臂靠住人形靶,悠哉游哉的等龍過擲刀。龍過被盯得頭皮發麻,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他這西街街霸頭子也不是白混的,對面男人的意思他看得出,要么不弄,要么弄死;要么我死,要么你死。這男人他不知底細,可能是真的有點來頭,也可能是小兔崽子找來的托。賭,還是不賭?最后,龍過象征性的把小刀扔過去,三把無一例外,一把都沒近安烈陽的身。紀滿星在樓上看得直罵人:“呸!孬種。”看到安烈陽就不敢扔了?真cao`他大爺扔他就扔得賊順手是吧?許燁南側目瞧他新來的嫂子,神神秘秘的勾搭紀滿星:“也不全是。”紀滿星也瞧一眼身邊這滿頭自然卷的少年,“什么意思?”許燁南一歪腦袋,對他解釋:“他第一刀就打定主意不會扔中老大,因為他想看老大的反應。”他將目光落在安烈陽身上,“可是老大什么反應都沒有。”紀滿星腹誹,有啊,打了個哈欠,可他媽欠抽。“第二刀也是試探,第三刀才是致命一擊。”許燁南仿佛知道紀滿星在想什么,“老大實在是欠收拾,龍過第二刀是沖著他腦袋附近去的,他連躲避的樣子都不裝,就知道盯著人看,嫂子你放心,老大看不上那傻`逼的。”紀滿星前半段還認同的點一點頭,到后邊就越聽越不對了。“你叫我什么?”許燁南也直接:“嫂子啊。”紀滿星頭疼,但這個少年似乎不能揍,“我不是你嫂子。”“跟在老大身邊的就是我嫂子。”你這么確定在上面那個是你老大嗎!你要叫也不該叫嫂子啊!紀滿星在心中咆哮,甚至一度糾結要不要告訴許燁南真相,最后還是選擇岔開話題:“不管這個,最后一刀呢?”“被老大嚇到,不敢往腦門扔了。”紀滿星得出結論,“果然還是孬種。”許燁南一直注意著舞臺上的情況,看到龍過下臺后,問紀滿星:“嫂子你手還能用嗎?底下好像該你了。”紀滿星沒忍住,提醒他:“別嫂子嫂子的叫,我和他不熟。”想到兩人各自的公司,紀滿星心中嗤笑一聲,何止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