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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兒,我知道不是很正常?”趙珂曖白了他一眼。這位大男神剛入學的時候是藍娜港府長親自開車送過來的,校長副校長一眾高層領導都站大門口迎接,這么大的陣仗讓高裴的身份很快就在學校里普及開了。大軍長高振鑫的孫子,高家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高裴突然笑了,“你是女孩兒?”趙珂曖臉微紅,佯作怒道:“不許戲弄老師!”話雖這么說,趙珂曖藏在桌子下的腿卻有些發軟,一向正經高冷的大男孩兒突然不正經一把,饒是大了六七歲的趙老師也招架不住:“反正你以后小心一點,好漢不吃眼前虧,可以背地里套麻袋嘛。”說到這趙珂曖又想起校長那張精彩的臉,八卦兮兮道:“校長你剛才看到沒,聽說昨天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頓哈哈哈。”趙珂曖笑得像只偷嘴的小奶貓,高裴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他那個套麻袋的也是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轉移話題:“楊成是不是昨天就來找過你?”“是啊,不過昨天他沒親自來,是讓四個禮護兵來的,拽得二五八萬的,讓我去參加什么比武大會。”“不要去。”高裴認真道。他雖然不是藍娜港本地人,也懶得和這邊的富二代太子爺們打交道,但對于藍娜港駐軍營的比武大會卻是如雷貫耳,明明是駐軍營的娛樂節目,卻在楊成手下變成了當地交際圈的的盛會,被邀請過去的普通男孩女孩個個年輕漂亮,目的不言而喻。趙珂曖一個紅豆樹人過去了無異于狼入虎口。敢這么冠冕堂皇地把駐軍營變成交際場所,楊成背后一定有個了不得的人物,至于那個人物是誰,他不想管也懶得管。打狗還需要看主人,楊成雖然已經是楊家的棄子,可冒然去挖他的老底肯定會讓高楊兩家平白結怨。他身為高家長子長孫,自己明面上動手打了楊成確實不算大事,暗地里查他老底那是很忌諱的。趙珂曖被高裴深沉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他微微偏過頭,語氣里帶了點自己都不察覺的期待:“為什么不能去啊,比武大會名聲是不好,萬一遇到真命天子高富帥什么的,你們趙老師不就終身就有著落啦,聽說大都督還沒結婚呢。”“大都督都六十多了。”“聽說還有梅里城的海關長什么的...”兩個人的交談還是不可避免的轉向高裴最想知道也最不想知道的話題,他慢慢開口道:“哦...那個人呢?”第15章第15章“誰——”趙珂曖突然意識到高裴幾次說的“那個人”是在問誰,他一下子懵了,不知如何作答:“他...他...就是他,你小孩子不要瞎——”“趙珂曖。”高裴突然打斷了他。“恩?”怎么突然叫我名字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高裴放下刀叉,坐直了身體,表情略嚴肅“...你問吧...”“你是紅豆樹人的事是刻意隱瞞的嗎趙珂曖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他問這個什么意思!?難道他發現了?趙珂曖呆呆地回答:“不是...我也是懷孕了才知道的...”“你愛他嗎?”沒想到今晚的話題會如此激進,趙珂曖只覺得腦袋都空了,一時之間心緒大亂,一會兒想干脆告訴他真相算了死不死就這樣了,一會兒想不行萬一他對你沒感覺萬一他對你只是青春期一時迷惘那就太悲劇了。趙珂曖摸了摸肚子,裝傻道:“誰...”“那個讓你懷孕的人。”“愛!”趙珂曖下意識的回答,隨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趙珂曖臉瞬間紅透了,他低下頭,戳著盤子里的排,心跳得像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不管了!老子要把真相告訴他!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像著了魔一樣喜歡你!讓我懷孕的人就是你這個壞蛋!我很愛很愛你這個壞蛋!趙珂曖低著頭,像是在等待審判,等著高裴再繼續追問,他就一股腦的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滿腔的愛意全都說給這個暗戀了一年多的大男孩聽,他用顫抖的手摸摸肚子,也許...“哦,我知道了。”良久,趙珂曖心潮澎湃的等待,只等來了高裴這么涼涼的一句回答。趙珂曖小心翼翼的抬頭,高裴面無表情地一塊一塊地吃著切好的牛排,并沒有什么要跟他告白或者知道了他的秘密的樣子。趙珂曖從心臟到全身都慢慢回溫冷卻,暗笑自己癡心妄想。他不再想著尋找話題,而是和高裴一樣,沉默地吃完這頓飯。餐后趙珂曖叫來侍應生要結賬,沒想到侍應生說高裴是這里的高級vip,餐錢已經預付了。趙珂曖情緒不佳,也沒跟他爭執,默默地掏出手機要打車回去。高裴執意要送他回去。“我可以打車的,你送我回去還要打車回來太麻煩了。”趙珂曖拒絕道。能讓高裴送他回家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可今晚這一頓飯吃得他消化不良,他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好好理一理他和高裴之間的關系。高裴雙手插兜,站在西餐廳門口,眼神隨著過路的一輛公交車越來越遠,他忽然開口道:“我們坐公交。”什么嘛,太子爺體驗生活嗎。今天心情幾起幾落的趙珂曖有些賭氣地沒理他,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往附近的公交站走。高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兩個人之間尷尬地沉默著。天氣很冷,站牌下風很大,趙珂曖不禁有些瑟瑟發抖,他攏了攏衣服,突然感覺肩上沉沉地壓了一件厚大衣,轉頭一看,高裴的大衣外套沒了,整個人就穿了件薄毛衣,很瀟灑地吹著寒風,似乎很抗凍的樣子。趙珂曖哭笑不得,把衣服脫下來踮起腳又給高裴披上:“我可是穿著羽絨服和兩件厚毛衣,你個小屁孩還把衣服給我穿,有這心思留著去哄女朋友,老師不需要你的愛心大衣。”說到最后趙珂曖覺得自己的醋勁兒都要溢出來了,他把衣服還給高裴后就扭過頭去不想再同他說話。高裴也沒有堅持,倆人就這么默默地等來公交坐了上去。上車以后趙珂曖直接坐在靠門的椅子上,偏過頭執拗地看著窗外。高裴沒有坐下,而是站在他的椅子旁邊,握著欄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軟軟的頭發,在昏暗的公交車燈下愈發顯得瓷白的小臉,好像在故意賭氣似的抿著的圓圓軟軟的嘴唇。車一晃一晃的,時不時有報站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