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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 她的腦袋抵著他的肩窩,過會兒說:“不行。” “這里是我的床……” “你的就是我的。” 他笑了,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滅了那盞多余的臺燈,不打招呼,擅自攬著她入眠。 她沒有再說反對的話,兩只手猶猶豫豫一陣子,親密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蕭淮,你真的喜歡我嗎?” “喜歡。” “那么你以后不再喜歡我的時候,一定要親口告訴我,別再讓其它女人通知我‘你已經厭煩我了’。” 蕭淮一怔,沒有說話。 良久,他低下臉,吻了吻懷中女人的臉頰,平靜地承諾:“相信我,絕對不會有那么一天。” 第51章 同住 意料之中,季云翀并沒有將行李和護照送到城堡。 幾日后,林霂和蕭淮搭上了飛往上海的航班。 航班在萬尺高空平穩飛行,林霂披著毛毯閉目休憩,蕭淮看會兒文件就忍不住抬眼瞄她。 她剛拆線,傷口尚未完全長好,原先白皙滑膩的肌膚變得不平整,微微泛紅,還多了幾個小小的針眼。 蕭淮的心里不好受,見她睡顏安寧恬淡,稍作考慮便將手伸過去,小心翼翼地挨上她的額頭。 先順時針,再逆時針,手掌根部沿著傷口周圍的皮膚輕輕緩緩地按揉。 林霂安靜地入睡,纖長的睫毛無意識顫了顫,將醒未醒的樣子。蕭淮下意識就想收回手,目光不經意地落在那兩片飽滿粉嫩的唇,想起了與她廝磨纏綿時的美好滋味,不禁心神一蕩。 他淡定地觀察左右,見無人注目,修長的指不緊不慢向下挪,撫上柔軟的唇,輕蹭一下,拇指往下壓,她的下嘴唇順著力道微微嘟了起來。 他靜靜地凝視著她這副“撒嬌求親親”的模樣,薄唇彎出抹弧度,眼睛里泛開的笑意中有種發自內心的幸福感。 一抬頭,目光意外地對上來自右側leo的視線。 蕭淮愣住,leo隨即用一種“我眼瞎,我什么都沒看見”的表情把手中的金融雜志舉高點、再舉高點。 蕭淮畢竟是大老板,撒開手,云淡風輕地開口:“leo,小山離職之后你就是我唯一的私人助理。我希望你在工作時間少看雜志,多關注時事,比如美聯儲是否會退出量化寬松。這有可能導致更多資金回流美國,對人民幣構成貶值壓力。” 美智子要離職?leo的腦子里冒出無數個問號,卻不敢多問,立馬放下雜志用正兒八經的語氣道:“是的boss,我會加倍努力工作。” * 落地后,早有專車在航站樓外等候,將蕭淮和林霂送達鎮寧路上的老洋房。 仲夏時節,道路兩旁的梧桐向天空伸展繁茂的枝葉,微風陣陣,陽光瀉下來,一地都是搖動的斑駁樹影。老洋房就隱匿在安閑悠然的氛圍里,在路的盡頭散發著來自舊時光的精致和情調。 林霂從小長到大都生活在這里,離開了數月,故地重游,心中無限慨嘆,眼前也恍如電影回放般呈現出外婆發生在這座城市的悲喜怨怒。 春去春來,花落花開,七十年光陰轉瞬即逝,紅顏變枯骨。 林霂側仰起腦袋望向蕭淮。他牽著她的手目視前方,五官是那樣的美好,神色又是那么的溫柔,隱約帶著一點蕭承翰的影子。 她歪了歪腦袋依偎上他的肩膀,與他十指緊扣,慢悠悠走向老洋房。 大門沒有任何變化,門楣依然是富有中式氣質的深色外觀,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紋。她登上臺階,注意到浮雕仿古門牌更換過了,不僅刻著地址,還多了行小字:林公館。 老洋房曾經采用深褐色木材作為主體裝修風格,整個空間里流淌的氣氛雍容莊重,但又過于莊重。林霂一個人住在里面,難免感到壓抑。 如今這里面目一新,采用了瑰麗的色彩,又選取花樣繁多的裝飾,讓整幢洋房看起來富麗堂皇又不失奔放。 林霂來到二樓,步入自己的房間——這里已經被改成主臥,擺了張紅褐色的雙人柱床。墻壁上掛著一幅色彩濃郁的油畫,一看筆觸便知是西蒙的作品。 林霂訝異地看著畫中的蕭淮,一轉臉,對上現實世界里蕭淮的眼睛,那眼底的繾綣深情和油畫里呈現出來的情愫一模一樣。 她頓了下,問:“油畫有名字嗎?” “沒有,等你決定。” “就叫‘愛人在身旁’吧。”她說完,以一個愜意的姿勢躺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睨了眼立在門口的男人,她拍拍身邊的位置,撒嬌:“快來。” 蕭淮照辦,擁她入懷的那一刻,問道:“喜歡這幢房子嗎?” “喜歡。” “送給你。你看看還缺什么,我現在就去補辦。” 林霂不語,單手撐著腦袋,側目打量身邊人,若有所思:“嗯……好像缺你。” 話剛落,她伸出兩手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口,耳根子紅紅的:“次臥空著,你愿意搬過來一起住嗎?我希望從今往后的每一天,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蕭淮的喉結滑動幾下,緩慢地吐出一句不帶情緒起伏的話:“內地的法律不保護未婚同居,你要不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不用。反倒是你,身份特殊,需不需要在同居之前簽訂什么協議……” “不需要。” 他斬釘截鐵打斷她的話,她沒有再說什么,除了輕聲細氣“嗯”了聲。 他擁著她,嗅到她發絲上的淡香,心里很高興,又有點無措:“我們要不要去逛逛街,或者買點什么,慶祝一下即將到來的新生活?” 她笑了,出其不意地在他的俊臉上偷襲一口:“你現在歸我,我也屬于你,這便是對彼此最好的慶祝。” 他定定地看著她,再說話時,嗓音忽就啞了幾分:“你等我會兒,我現在就去酒店退房,把行李提過來。” 他起身下樓,邁開長腿,一步兩個臺階向下走。 不一會兒她聽見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走到二樓的露臺,透過窗戶看下去,看見他正在倒車。 她柔柔地喚了聲:“。” 車窗降下,他探出頭,目光像是一泓溫暖的泉水將她包裹起來。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煮給你吃。” 溫言軟語落入耳中,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幸福占據了他的心口。他認真地想了想,醇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