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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號左右,再留兩三天時間進家具。” 林霂被震住了。 逆天的德國人曾經蓋一棟二層住宅只花了半個月時間,如今蕭淮也只用了十五天裝修房子——他著急入住? 蕭淮洞悉了她的疑惑,溫柔地說:“我回來后帶你參觀新家。” “你何時回來呢?” “二月十四日。” 時間一天天流轉,轉眼便是二月十四日。這天也是美林醫藥公司股票復牌的日子。 美林先前深陷各種丑聞,在大盤高開高走的情況下毫無意外地跌停,成為萬紅叢中一點“綠”。 媒體大肆報道股市已經進入“技術性牛市”,對于美林“跌跌不休”的凄涼局面則用了一句話作評論:美林的股票價格已經跌至最低點,即將反彈,股民們可以準備資金抄底。 林霂瞧見這句話,給關怡發消息:“媒體是不是你們公司請的托?” 關怡回了一個廬山瀑布汗的表情符號:“親,這叫造勢。” “美林的股價會反彈嗎?” “短期內反彈的希望不大。不過股民們不再割rou賣股票而是積極買股票,股價或許能漲一漲……” 林霂有些無語。媒體推波助瀾,股價先漲再跌,套住下一波股民? 臨近下班時間,掛急診的病人不多,她去趟洗手間,回來看見關怡的新消息:“蕭淮回國了嗎?店長說,餐廳已經按照客戶的要求擺了架鋼琴。” 林霂不禁浮想聯翩。 昨夜零點零分,她迫不及待地給蕭淮發去生日祝福,他回復道:“有沒有生日禮物?” 她早就準備了一個心形的彩虹生日蛋糕,回答說:“等你回來后親自揭曉答案。” “那么,我也暫時不透露給你準備的小驚喜。” 林霂回神過來,瞅瞅墻壁上的掛鐘,回復關怡:“我不清楚,要不問問他?” “別問。你一問,反而顯得不夠矜持。”關怡的情緒分外激動,“我覺得蕭淮即將出現在醫院門口接你去餐廳,與你用完燭光晚餐之后,一邊彈奏鋼琴曲一邊向你告白。今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重要,你千萬hold住。” 繪聲繪色的描述帶著幾分煽動,林霂的心臟悄然跳快了:“我現在有點緊張。” “蕭淮緊張才對。如果他手抖彈錯一個音符……哼哼……” 然而,剛降落在這座城市的蕭淮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他如往常一樣通關入境,乘專車前往下榻的酒店,并在途中傾聽美智子匯報工作事務。 “中西藥業集團擁有兩家全資子公司:美林醫藥和普森制藥。美林醫藥的股票連續十三個交易日跌停,普森制藥的股票也因為被揭露連續兩年虧損之事實而暴跌。子公司表現得如此差勁,中西藥業的市值也出現大幅波動。” “幾天前,東盛集團向中西藥業提出口頭收購要約,后者反應激烈,向我投行提交了反收購委托書。” “中西藥業是主營中藥制劑、西藥原料的獨資企業。東盛集團則是融醫藥制造、貿易、科研于一體的中德合資企業。兩者的市值合計約為……”美智子翻了翻手中的數據,“1800億。投行希望你盡快決定是否接受委托。如果接受,這將是投行在中國地區參與的、涉及金額最龐大的反收購案。” 蕭淮低低地嗯一聲。 在過去兩年多的時間里,東盛集團的利潤翻了六番,市值漲了11倍,并且在資本市場上“捕獵”過多家上市公司。其手段剽悍,往往一擲千金,在較短時間內快速增持“獵物”公司的股份,達到強行易主之目的。 單從資金層面考慮,中西藥業很難躲過被東盛收購的命運。 美智子又說:“東盛去年有意收購美林,美林拒絕,東盛隨即向證監會揭露一系列負面消息打壓后者。現在美林的市值跌去了60%,東盛卻沒有迅速增持股份,你怎么看?” 蕭淮不答反問:“有人評論美林的股票即將觸底反彈,你相信么?” 美智子搖頭。 “當且僅當美林的股價跌至真正的底部,東盛才會順手牽羊。”蕭淮說完看了看腕表,“抱歉,本人今天的工作時間就此結束,一切事務明天再議。” 此時leo提醒說:“boss,洋房的新鑰匙已經送達酒店。” 美智子猶豫片刻,問道:“你和林醫生認識不足兩個月,突然向她提出同居的請求,是否太輕率?” 蕭淮瞥她一眼。 她頓時心虛,忙說:“我無意中聽到你在電話里交待設計師準備兩套鑰匙,忍不住猜測你是不是決定和林醫生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抱歉,我不是故意打聽你的隱私。” 被助理猜中了心事,蕭淮沒有否認。 想到林霂即將前往越南,又想到兩人在國內相聚的時間只剩幾個月,他便由衷地希望在剩下的時間里天天見到她。可是,她會同意和他住在一起嗎? 他從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打開,里面躺著一串閃耀璀璨的鑰匙造型的項鏈。 美智子見狀,心里頗不是滋味。 這款項鏈是上世紀三十年代西方新藝術運動時期的經典造型,價格極度昂貴不說,千金難求。 她移開視線,語氣復雜:“這禮物真不含蓄。” 蕭淮若有所思:“我也有這樣的擔憂,覺得不符合林霂的氣質。其實比起送什么,我更擔心今夜被她拒絕。” “林醫生看你的眼神早就透露出欣賞,怎么可能拒絕你的示愛?不過恕我直言,林醫生配不上你。” 蕭淮正要說話,手機震動了幾下。他看了看屏幕,一個熟悉的姓名映入眼簾:季云翀。 蕭淮接通電話,頓了兩秒鐘才開口:“collin。” 這是一個德文名字。科林——勝利者。 略帶調侃的稱呼讓電話那端的男人靜默會兒,側了下頭,輕輕地笑了。 他笑起來時,臉頰兩側凹進去一點,陷成兩個酒窩,那張生得十分好看的臉便染上一抹溫暖,目光也隨之變柔和。 他寒暄道:“好久不見。我剛從德國回來,想和你聚聚。” “沒問題,哪天?” “現在。” 蕭淮算了算時間:“我今天有別的安排,如果是現在,只能抽出二十分鐘。” “足夠了,待會老地方見。你還記不記得老地方?” “記得。我的母親每一次回國探親,令堂都會帶她去那個地方喝咖啡。” “好。”被稱作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