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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瘆得慌。摸著腦袋愣是沒敢湊過去,呂奉先往四周看了看,正巧看到不知道說什么的高伏義。三兩步走過去將人拉到身邊,呂布往郭嘉那邊瞅了瞅,然后就要推著高順過去,“剛帶回來不少俘虜,伏義快去瞧瞧,早些安排好也好早點啟程。”即便知道他們家將軍心里想的什么,高順還是認真的應下了話走了過去。這兒不是安營扎寨的地方,況且距昌邑不算太遠,抓緊時間明晚便能回去了。袁術急火攻心吐了血后又被呂奉先不知輕重直接扔進了馬車,本來就虛的不行的身子更是半只腳踏進了閻羅殿。郭嘉瞇著眼睛慢慢踱到一邊兒,聽完軍醫的回話之后也沒怎么在乎。袁術若死,則是罪有應得,若活,將人送到許昌之后也難逃一死。所以這人的死活他還真不怎么在乎。隨意朝著過來的高順揮了揮手,郭嘉指了指不遠處的俘虜,示意直接帶上就可以走了。有呂奉先在這兒,那些人還沒膽子逃跑,不得不說,那滿腦子只想著打架的家伙有時候還是有點用處的。或許是回光返照,躺在馬車中的袁術在顛簸中清醒了一會兒,猜到他如今的處境之后急促的呼吸了幾下,頗有些老淚縱橫的意思。“今劉氏微弱,海內鼎沸,吾家四世公輔,百姓所歸,登基為帝乃順天應民之舉......”聽著車廂里的喃喃自語,外面守著的士兵白了一眼,戳了戳旁邊的同僚然后就去旁邊郭嘉所在的馬車通報去了。然而,剛剛收到昌邑傳來消息的郭嘉并不想理會袁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文若和志才在許昌,和他們主公一起直接和朝廷對著干起來了。干起來就干起來,這都不重要,重點是——他不知道。撇了撇嘴,郭奉孝看著眼前的竹簡,周身透著凄清又惆悵的氣息。他不過是離開了幾個月而已,現在可好,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他了。唉!作者有話要說: 嘉嘉:搞事兒不帶我,寶寶委屈,弱小,可憐,又無助~第105章袁術中途被截下,生死不知被帶去了昌邑,消息傳到鄴城之后袁紹卻沒有任何要出手相救的意思。他們兄弟倆的關系本來就不好,即便之前袁術主動服軟袁紹也沒想過要去救人,即便在這之前袁術還給他送了一封意義深遠的信。這個意義深遠,是真正意義上的深遠,遠到可能讓袁氏一門從此一步登天。旁邊坐著最為看重的幾位謀士,袁紹將歷盡艱辛從袁術那兒送過來的帛書擺在了幾人跟前,“諸位且看。”嫡出又怎么樣,還不是一頭栽到地上起不來,袁氏門楣到底還要他來光復。眼中閃著得意的光芒,袁紹坐在首位,只等身邊幾位謀士將帛書上的東西看完。——漢之失天下久矣,天子提挈,政在家門,豪雄角逐,分裂疆宇,此與周之末年七國分勢無異,卒強者兼之耳。加袁氏受命當王,符瑞炳然。今君擁二州,民戶數十萬,以強則無與比大,論德則無與比高,曹cao欲扶衰拯弱,安能續絕命救已滅乎?【1】走投無路的袁術不想將已經到手的皇位放棄,就算他不行了,袁氏也還有其他人能接著。于是乎,帛書上的話簡單來說就是,漢室已經沒什么希望了,天下人扶都扶不起來,如今政權出私門,天下豪杰哪個沒點兒小心思,也就和周朝末年七國分割相爭差不多了,咱們袁氏統治天下乃是稟受天命,不怕。再說了,你袁本初現在擁有兩個州,手下百姓多達幾十萬,論勢力誰能比得過你?曹cao要扶持朝廷就讓他扶持去,朝廷已經衰弱成這樣,能扶的起來算他輸,他現在將天命送過來,你袁紹一定要好好接著,別讓袁家的祖宗蒙羞。袁本初收到袁術的消息之后不可謂不高興,不然也不會看完之后就將最看重的幾位謀士全都召集了過來。他準備接了袁公路遞過來的“天命”。同是袁氏子孫,袁公路能做的了皇帝,沒道理他袁本初就做不了,更何況現在這是別人主動送過來,他還能拒絕不成?然而,袁本初輕飄飄兩句話應了下來,旁邊幾個謀士可不都是看不見危機的,田豐看完帛書上寫的東西之后臉色就變了,無論如何,主公絕對不能這個時候犯糊涂。臉色黑沉的田元皓捏緊了拳頭站起身來,也顧不得旁邊幾個平時和他不甚對付的人便直接開口勸道,“主公萬萬不可答應,昔周自后稷至于文王,積功累德,三分天下有其二,猶服事殷,主公雖奕世克昌,未若有周之盛,漢室雖微,未若殷紂之暴也【2】,如今天下雖亂,卻并非主公下手之時啊!”言辭激切之下,田豐臉色通紅,生怕袁紹腦子一抽直接在這里拉起大旗當什么“仲家皇帝”。沒看到袁公路如今是什么下場嗎,這是有多大仇直接將這所謂的皇帝名義扔到這兒來,就算是關系不好好歹還是親兄弟,這是將人往死里逼啊!然而,被打擾了好心情的袁紹并不想聽田豐的話,至少現在不想。逢紀一看袁紹臉色有變馬上站了出來,“元皓此言差矣,便是主公接了這個皇位,吾等也不是全無勝算。”一本正經的朝著袁紹拱了拱手,逢紀從如今天下形勢到他們的實力分析了一遍,簡而言之,如同袁公路所說,“君擁二州,民戶數十萬,以強則無與比大,論德則無與比高,曹cao欲扶衰拯弱,安能續絕命救已滅乎”。總之,他們強,他們很強,曹cao一心靠著朝廷,真要打起來輸贏還不一定呢。被逢紀的話氣的不行,田豐沉著臉看著逢紀侃侃而談,恨不得直接一劍將這人捅成串扔出去。他們平時看不對眼是一回事兒,現在事關生死存亡,容不得他在這兒胡言亂語。但是不等田豐再說些什么,被逢紀哄開心了的袁紹揮了揮手,示意今天到此為止,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他今天只是將帛書拿出來而已,并沒有這么快下決定的意思。話雖如此,袁本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旁邊還沒來得及說話的許攸郭圖等人對視了一眼,拉住還想說些什么的田豐便識相的退了出去。狠狠的甩了甩袖子,田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里的暴躁壓下去,身邊幾個同僚除了逢紀那個小人全都出來了,如此一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簡直荒唐!”郭圖還想在說些什么,但是旁邊的許攸忽然拉了他一下,恍神之間再回頭便只看到田元皓憤憤而去的背影了。“子遠這是何意?”皺著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