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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魔曲究竟是怎么可怕的一種存在,戲志才想不出來,也只當(dāng)小皇帝是自己嚇自己,荀彧不過稍微引導(dǎo)一下罷了。琴音對人的情緒本來就有很大的渲染作用,小皇帝心里有東西,被琴音一激,就這么嚇病了也不是說不過去。不知道戲志才對他之前的解釋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將他琴藝的來歷揭過去,荀彧并沒有覺得輕松多少,他不想瞞著戲志才太多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能說的他不會瞞著,解釋不通的......暫且就這樣吧!揉了揉額頭跟在戲志才后面,荀彧先前只是想先讓小皇帝做個準備,現(xiàn)在倒好,天災(zāi)依舊發(fā)生,但是小皇帝完全沒有問事的能耐。皇帝這一病,之前他做的那些可以說是全白搭了,要想分出糧草賑濟江南還得他們自己和朝臣們周旋。孫文臺與袁公路正僵持著,這個時候出現(xiàn)天災(zāi),江南一帶可謂是天災(zāi)人禍齊全了。如果這次大難過不去,此次之后,那里的百姓十能存一都可以說是好的,但是如果運作好,對他們帶來的益處也是極為明顯。幸好原本就沒有對小皇帝抱有太大希望,荀彧如今也不急,有他們主公在許昌坐鎮(zhèn),朝廷就是想亂也亂不起來。“主公剛?cè)チ诵袑m,勞煩先生們先在府上等一會兒。”門口衛(wèi)兵看到荀彧和戲志才走過來趕緊迎了上去,主公聽到消息后立馬去了行宮,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變故還難說。“無妨,等主公回來即可。”平日里在這兒待的比在旁邊屬于自己的宅子還多,戲志才回了一句,婉拒了要帶他們?nèi)プh事廳的衛(wèi)兵,他們自己過去就行。緊跟著過來的張遼喊了一聲,然后大踏步跟了上去,“先生,主公稍后便回,江南饑荒事情重大,主公已經(jīng)派衛(wèi)兵去請其他人了。”說完之后,張遼看著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的兩位先生,想說什么又不敢說。張遼窘迫的樣子讓荀彧不由自主的慢下了步子,“文遠還有事情?”一臉復(fù)雜的看著荀彧,張遼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湊上來問道,“先生,陛下夜里忽然發(fā)病,該不會是您昨日直接將人打的起不來床吧?”知道荀先生會武是一回事兒,但是您會武也不能這么玩啊,那是皇帝,不是誰家搗蛋孩子。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惹到荀先生了,平日里脾氣這么好一人,愣是逼的動粗,真早揍那倒霉皇帝,那用得著先生親自動手,直接出門把他喊過去不就行了。他皮糙rou厚,不怕接下來的板子。荀彧還沒有說話,張遼自顧自的將昨日大殿中發(fā)生的事情想了一遍,不光想出來荀彧將小皇帝打到下不來床,還順便將原因什么的全都理了出來。這都什么和什么啊?要不是知道荀彧都干了些什么,戲志才險些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給當(dāng)真了。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多去睡會兒不行嗎?無奈搖了搖頭,戲志才先一步走在前面,就荀彧在后面面對緊張的不行的張文遠。這傻小子已經(jīng)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皇帝問罪他們該怎么辦了。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張遼的肩膀,荀彧停下腳步反問了一句,“在文遠眼中,吾便是如此不知分寸之人?”“先生有分寸,但是那小皇......陛下不一定啊,誰知道他又有了什么怪主意?”硬著頭皮反駁了回去,張遼后面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沒聽清說的是什么,但是荀彧也知道這人對小皇帝那是沒有半點好感。能將人折騰成這樣,小皇帝也是自己作的。“陛下龍體尊貴,初來許昌身體一時無法適應(yīng)也是常情。”甩了甩袖子走在前面,荀彧回頭看著依舊一臉糾結(jié)的張遼,微笑著又說了一句。即便是皇帝,生了病也沒有拿下面臣子出氣的道理,再說了,小皇帝還沒有傻到將昨日發(fā)生的事情大肆宣揚出去的程度。看荀彧沒有半點擔(dān)心的意思,張遼揉了揉下巴狐疑的靠在了旁邊墻上。難不成真是他想多了?議事廳中,戲志才已經(jīng)將桌上放著的東西整理了一遍。雖然曹cao不在,但是知道他們倆要來,所以他們家主公提前便派了人在這兒守著。兩人到了議事廳后各自坐好,旁邊桌上放著的公文還沒有批改,看樣子正是給他們留的,對視了一眼之后,荀彧戲志才各自打開了手邊的竹簡。——因糧草不足,袁公路鋌而走險偷襲烏程侯后營,被發(fā)現(xiàn)后大敗而歸,如今正逃往青州。敲了敲桌子,荀彧放下竹簡垂眸沉思,幸好離開之前讓孫文臺帶夠了糧草,如若不然,這旱災(zāi)帶來的危害指不定要延續(xù)到什么時候,百姓可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當(dāng)初袁公路一副天下無人與之爭鋒之勢,如今也只能狼狽逃竄,天意難測啊!”戲志才感嘆了一句,然后轉(zhuǎn)眼看著荀彧,“文若一早便知江南有天災(zāi)?”提前準備了糧草,特意多派了一隊人馬,要說這人什么都不知道,戲志才說什么都不肯相信。文若這事,失了分寸啊!雖說這樣能讓江南百姓免受饑荒之苦,但是也直接將這人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袁術(shù)那邊剛出了個于吉,他們絕對不能再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主公不會真的讓文若同于吉一般,但是朝廷中人可不會這么想。那些大臣們想要干什么事情從來不會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只要性命無憂,他們管天下人是死是活?“只是湊巧罷了。”眨了眨眼睛,荀彧渾然不在意的攤了攤手,“烏程侯前往江南一帶是遠征,若不多帶些糧草,萬一出了什么意外吾等也是鞭長莫及,如今不過歪打正著而已。”武將帶兵在外,沒有糧草怎么可以,當(dāng)初只是擔(dān)心軍糧運送出問題,畢竟南方水路居多,而他們的兵馬大都不通水性,比不得孫文臺那群來自江東的虎狼之師。聽著荀彧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戲志才扯了扯嘴角,接著翻下面的竹簡,也不再理會這慣會狡辯的人了。勾起唇角端坐在席位之上,即便從南邊傳來的消息不那么讓人滿意,荀彧的心情也依舊沒有被影響半分。大公子曹昂在,還有個年輕氣盛的孫伯符,所以,在自己有余糧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是將救助百姓放在第一位。這么一來,就算朝廷的救援去的遲了些,江南的百姓也不至于淪落到“食人”的地步。這種時候,要讓孫堅程普他們考慮,想的最多的肯定是怎么打勝仗,而后才是百姓傷亡多少,怎么減少百姓損失。打的仗多了,想的自然也多了,在某些事情上就比不得年輕人果斷,以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