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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了。皇帝年幼不懂朝政,就算沒有董卓也一樣會有和董卓一樣把持朝政之人出現(xiàn),到時會是什么樣一副情形......難說啊!李儒跟在董卓身邊,極為淡定的掃了一眼擺在案幾上的明黃色詔書拱手道,“如今陛下對太師言聽計從,以現(xiàn)在的局勢,只要那些烏合之眾散掉,太師便可挾天子以令諸臣,進(jìn)而謀取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在正事上沒有多少能耐,但是在看人臉色之上,李儒絕對是個中翹楚,至少在研究現(xiàn)任主公董卓的心思之上他沒少下功夫。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在外面說出來一旦被有心人捅出去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但是在董卓這里李儒卻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他這主公的心思好猜的很,雖然現(xiàn)在沒有明說要皇帝退位讓賢,但是心里明顯就是這個意思了。李儒猜的不錯,他話剛一說完,身旁的董卓便大笑出聲,“先生真乃吾之智囊啊!”“為太師效力,儒三生有幸。”揮袖行禮,李儒做足了一番姿態(tài)之后才在董卓的朗聲大笑之中起身。看看時間,也該去上朝了。未央宮正殿宣室之中,百官早已到齊,只等著太師和小皇帝出場。今日本非大朝之日,但是為了正式宣布遷都一事,董卓還是直接召集了三公九卿,因?yàn)樽蛉找呀?jīng)和部下透了口風(fēng),所以,朝中大臣對遷都一事也并不是真正的一無所知。當(dāng)然,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同意這個想法的,洛陽為都多年,豈是說遷就遷的?朝堂之上,臉上掛著笑的荀爽看著臉色黑沉的同僚,整理了一下衣袖建議他們待會兒克制一下脾氣,畢竟董卓犯起狠來可不管什么尊老,直接拖出去斬了也是常有的事情。“慈明以為,董仲穎真會犯天下之大不韙提起遷都一事?”冷眼看著大殿門口,司徒楊彪楊文先黑著臉收回視線,“洛陽為都幾百年,商賈百姓皆各得其所,一旦遷都勢必震動朝野擾亂人心,他董仲穎真以為自己有盤庚之才?”之前歷朝歷代遷都之事并非沒有,但是能讓人記在心上的也就那么幾次。商王遷都乃是迫于天災(zāi)無可奈何,他董卓能和盤庚相比嗎?再說了,遷都要耗費(fèi)無數(shù)的人力物力,如今天下正亂,百姓連自身都顧不上,哪兒來的精力遷都?只是這些還不足以讓楊彪如此反感遷都,事實(shí)上,絕大多數(shù)的士人對遷都一事都不會贊同,甚至可以說是談遷都色變。商朝之后,周平王也遷過都城,但是遷都之前,周朝政令皆出自周天子之手,遷都之后,話語權(quán)大多數(shù)被諸侯拿捏在了手中,從此天子旁落,春秋五霸戰(zhàn)國七雄更迭而起。平王遷都雖然延續(xù)了周王朝的生命,但是卻讓天家威嚴(yán)遺失殆盡,現(xiàn)在皇室已經(jīng)這般,若是再依了董卓的意遷都到他的大本營長安,這天下可就要明著改姓了。楊彪之前在潁川待過幾年,和荀爽也算得上是舊交了,現(xiàn)在的朝堂一片混亂,能說得上話的也就那么幾人因此,荀爽來洛陽這么多天又和楊司徒撿起了之前的交情。“文先息怒,如今形勢已然這般,吾等暫且看著。”幾十年的隱居生活,荀爽身上的儒雅氣息更為濃重,絲毫沒有被楊彪的不耐所影響,依舊悠哉的荀司空只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德不配位,必有災(zāi)殃。”皺了皺眉頭,楊彪看著神神在在的荀爽,腦海中靈光一閃也意識到了什么,“不知慈明今日下朝可有空?”“自是有的。”聽著外面?zhèn)鱽淼男鷩蹋驹谧钋胺降膬扇烁髯哉局绷松眢w,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不像荀爽從旮旯里被挖出來沒幾天就成了司空,楊彪這個司徒是幾十年來一步步升上來的,有些事情自然不需要明說便能理解。不多時,配劍著履的董太師便大刺刺的來到了朝堂之上,隨后小皇帝出來,今日的朝會算是正式開始了。忍著不耐聽完下面一群文臣文縐縐的說辭,董卓給小皇帝使了個眼色,趁下面沒人說話的空隙便將遷都的提議說了出來。沒想到董仲穎真這么大膽,楊彪捏緊了拳頭直接看著他,“遷都一事萬萬不可,昔盤庚五遷,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曉天下之民,現(xiàn)無甚要緊之災(zāi),無故移都,恐百姓驚動,麋沸蟻聚為亂,更恐如周天子一般勞民傷財損害自身啊!”楊司徒站出來說了一大串,但是并非原裝的董卓只能聽出來這是個反對意見,至于其中什么“作三篇以曉天下之民”則是一臉懵逼。一臉不耐的示意李儒出來擋著司徒大人,董卓眉頭皺的死緊,他提的是遷都,怎么就和商朝周朝扯上關(guān)系了?第25章司徒大人一開口,整個殿中的氣氛便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繃直了后背生怕戰(zhàn)火引到自己身上。同意遷都?不行。不能助長董卓氣焰,遷都乃是國家大計,他們乃大漢忠臣,豈能屈服于董賊yin威?不同意遷都?也不行。他董仲穎日日鐵甲軍開道,橫行街市,百姓們避之猶如惡鬼,鬧得京城內(nèi)外惶恐不安,董太師脾氣一上來,萬一來個血洗未央宮可如何是好?如今殿中著履配劍的只有他董卓一人,到時就算喊了外面的禁衛(wèi),誰有敢攔著權(quán)傾朝野的董太師?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說話。李儒撇了一眼不敢言語的百官,嗤笑一聲撩了袖子上前一步,“司徒大人此言差矣,遷都是個好計,昔年高祖以長安為京師,天下繁榮不比如今差,如今不過將都城遷回去,怎就不能為之了?”冷笑一聲,楊彪看著渾然不在乎百姓生死的李儒,心中暗罵了一句為虎作倀,無視站出來的李文優(yōu),楊司徒依舊看著董卓,“洛陽為都百年,太師可曾想過遷都之后百姓該如何生活,列強(qiáng)流寇趁遷都聚眾作亂該如何是好?”“昔秦得以兵吞天下全賴關(guān)中肥饒,若我能遷往西京,關(guān)東豪強(qiáng)敢有動者太師自有強(qiáng)兵可御之,烏合之眾不足為懼。”知道在磨嘴皮子之上董卓絕對不是朝中之人的對手,因此,李儒非常自覺的再次擋在了前面。聽完李儒的話,荀爽的臉色有些怪異,但是看著司徒大人的臉色,荀司空嘴角抽了抽還是拱手道,“遷都是國家大計,是以楊司徒才正義直言,還請?zhí)珟熕∽铩!?/br>秦得以兵吞天下全賴關(guān)東肥饒?這李文優(yōu)這么多年的圣賢書也不知道讀哪兒去了,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昔年秦國一統(tǒng)天下經(jīng)歷了幾百年,其中又有多少能人嘔心瀝血,只一句關(guān)東肥饒便抹了他們的功勞,真不怕人家晚上托夢將他罵個狗血噴頭嗎?再說了,就算去關(guān)中,他董仲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