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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光鮮宅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0

分卷閱讀100

    處得不長,但也不算短,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了,”易臻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我很反感這種藕斷絲連。”

    夏琋的腦子要炸:“我藕斷絲連?你呢,你那前女友,你的養女,就不是藕斷絲連?我們已經分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死纏爛打,來打擾我的生活就不是藕斷絲連?”

    “所以我今天過來,把該說的話說完,你不接受,我賣掉房子立刻走人,”易臻又放開了她另一只手,慢慢歸還她想要的溫和與平等:“你一直拒絕溝通,我只能用這種方式。”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是最后一次。”

    夏琋沒了聲音,因為他說得很決絕,相當決絕。像告誡,也像臨別,把寫著“決定權”的匕首硬塞到她手里,逼問她要不要割斷他們之間的最后一根交集。他不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隙、挽回的余地。

    當她還在為自己那些傷在他皮毛之上的、小小的狠歷刀片而沾沾自喜的時候,易臻早已押上全部,孤注一擲。

    也是這一刻,夏琋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和易臻,都在借鑒彼此的方式,相互刺激和折磨——她學到了他的冷硬,他對她賭上了自己,他們失去了自我,變成了對方,只為推動這段感情的持續發展,又或者,能夠撇清關系。

    從此不再見面。

    夏琋凝望著易臻,他還是那個樣子,她喜歡又討厭的樣子。

    她鼻頭發酸,突然有點難過。

    難過于,他倆之間,明明有著一場爾虞我詐、精彩絕倫的開場,可發展到現在,他們應付彼此的方式竟變得這樣怪異而拙劣,就和所有差勁、幼稚、愚蠢、瀕臨訣別的小情侶一樣,荒唐可笑。

    她義無反顧說著要離開的時候,其實就是最離不開他的時候。

    她引起為傲的灑脫,也根本不是灑脫,只是為了看他低頭和挽留。

    到底是易臻在逼她,還是她在逼易臻,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可不應該是這樣。

    如果易臻要聊,那她應該坐下,與他面對面,餐桌上擺著high tea。她要優雅得像個王后,細細聆聽。

    合則聚,不合則散。

    一段關系,如果真的走不下去,最漂亮體面的方式,也是善始善終,大度分離,你若無情我便休。

    而非被這樣壓著,衣衫凌亂,把自己演繹成一個滿臉抵觸和不屈的貞潔烈女。

    這是生活,不是要角逐奧斯卡小金人的電影。

    這是愛情,是血rou交纏和靈魂激撞,是運籌帷幄也方寸大亂,是居心叵測又襟懷坦白,是如漆似膠亦兩敗俱傷,是義無反顧且進退兩難,不是為了區分出槍手獵物,贏家弱者,并因此爭得頭破血流的戰爭游戲。

    為什么要把勝負看得那樣重呢。

    夏琋也不懂了,她神色逐漸疑惑,又徐徐回到了清明。她望向易臻說:“你起來。”

    易臻不做遲疑地直起上身,站回了地面。

    他想拉夏琋起來,卻被后者推拒開了,她自己坐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抬頭看他:“我想好了。”

    “嗯。”他聽著,也應著。

    “你說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會再跟我見面,對嗎?”夏琋問。

    “嗯。”

    夏琋也站起身,拉好包帶,揚起嘴唇,冷哼了聲:“好啊,不見就不見。”

    她撂下這句話,轉身便走,也是這句話,像忽然覆蓋過來的玻璃罩子,易臻眼底的燭火,倏地一下,全熄滅了。

    一片晦暗。

    快到門口時,夏琋突然停下了。

    下一刻,她調過頭,又快步折了回來。

    她停到易臻面前,神色懶散,口氣透著一股不耐煩:“給你五分鐘,全部說清楚。”

    這女人……易臻啞然失笑,大石塊落地,幾乎呵笑出聲。

    他快被她陰晴不定的態度玩出心肌梗塞。

    他早應該猜到,她是當頭一棒,也是小仙女的魔法杖,弄這些把戲,她最在行。他剛才就應該把她好好干一頓,看她以后還敢不敢跟他來這個?

    心里再忿忿難平,易臻還是挑起唇角,整理出正式而平和的態度,回她:“好,五分鐘就五分鐘。”

    **

    夏琋倒了兩杯冷開水,如她所想,和易臻對面而坐,來一次真正的談判。

    夏琋問:“從哪開始?”

    易臻:“你來問吧,你想知道的,我一五一十回答。”

    夏琋花了十幾秒鐘理清思緒:“先是陸清漪,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談了多久?”

    “大二認識,相處九年。”

    “你追她的?”

    “算是。”

    “你以前很喜歡她么。”

    “你以前不喜歡你前男友嗎?”

    “……不準反問我,現在無條件回答所有問題的人是你。”

    “我對每一段感情都是用心的。”

    夏琋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有點酸楚又有點甜意:“那你以前對陸清漪的喜歡,和現在對我的喜歡,哪個更深一點。”

    “不好比較。”

    “……為什么??”

    “我和陸清漪戀愛的時候,還沒認識你;可我現在跟你在一起,我對她的感情就是零。”

    “……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不在一起,好嗎?”她還在強調這個。

    “好。”

    “繼續,你什么時候和她分手的?”

    “四月二十三號。”

    “為什么她和我說沒給過你回應?你沒同意分手。”

    這個問題,似乎折騰了易臻無數回,以至于一提起來他就會條件反射式的不勝其煩。

    他拿出手機,蹙眉調了會,然后直接推到夏琋面前:“這是她那天發給我的分手郵件,你會回復這樣的內容么。”

    夏琋仔細閱完,呃,不太好說,如果她EX給她發這樣明明自己出軌還特囂張地說——“并不是為了征得你同意”的訊息,她肯定也不會回應,因為顯得自己特傻比。

    更別提易臻這樣自傲的人了。

    當然,還有個可能,她會上門把那對jian夫yin婦撕一頓,砸爛他們的安樂窩。

    “呵。”夏琋突然笑了。

    “笑什么。”

    “笑你慘啊,被女人甩了兩次,真慘。”

    “是挺慘,還要被第二個像犯人一樣審問。”

    易臻輕描淡寫、狀似開玩笑的話語,讓氣氛一下子輕松了些許。

    “好了,五分鐘,快點!”夏琋催促著,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