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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放低了聲音,有些嚴肅地說道:“老夏,你沒發現么,你變了。” “???” “如果你只把這一切當作一炮,反應才不會這么大。 “什么東西?” 俞悅說得平穩淡定:“所以你現在在糾結什么呢,如果真的只是一夜情,大家套上褲子即便不說再見就走人也無可厚非吧,你呢,你現在這樣,不就是開始索需別的東西了,是什么東西呢,需要我說出來嗎?是對方對你的愛吧,你希望他像個男友對女友一樣照顧你,關懷備至,可是他沒有,所以你不爽。你確定你對他只有征服欲?還是說你根本就放不下了?我不清楚易臻到底有沒有喜歡你,但我可以肯定,你已經多少有些喜歡易臻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夏琋毛骨悚然。 但她還是反駁俞悅:“你說的不對,女人在性愛之后,都會有一段心理脆弱期,我剛好處在這個階段而已?!?/br> 俞悅又笑了:“心理脆弱期也是建立在對對方有好感的基礎上面的吧?!?/br> 夏琋的腦袋像攪了混凝土一樣重:“可是我和他搞完之后,我就只覺得睡他很開心啊?!?/br> “誰睡到心儀的男人不開心呢?從你沒辦法拒絕他的性愛就能看出來,但凡你有一點厭惡和不愿意,他都是個十惡不赦的強jian犯,你拼了老命都要反抗,可你并沒有?!庇釔傤D了頓:“我看過一句話,說女人總糾結性、愛,原因在于她們總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想要用‘性’去交換‘愛’。其實么,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性、愛分離,性這個字,本來就是豎心旁啊?!?/br> 俞悅說得頭頭是道,可夏琋卻再也聽不下去了。 一股子寒氣從背脊竄滿全身,她仿佛失足掉進了冰下的湖水里。 “那我怎么辦?”夏琋想要被人拽一把。 “怎么辦,你前陣子不搭理他了,他就主動來惹你,說明他對你也有興趣,有特殊感覺,同樣的方法還可以延續下去。但你要考慮清楚,你到底想不想繼續前進,要個結果,和這個人談戀愛,如果你想,你就要分清主次輕重,不要再拿無辜的人當墊背。你不是笨蛋,有自己的想法,至于底下怎么辦么,你自己想好了,我就說到這,具體要怎么做,看你。” 夏琋豁然開朗,重新蹦回了太陽下面的青青草地,她捏緊耳邊的手機:“我知道了,我已經想好要怎么做了?!?/br> “這么快?” “對啊,”夏琋眉飛色舞:“大魚,這段時間,我們多出去聚聚吧,我請你?!?/br> ** 夏琋的反擊很簡單。 那就是忙,當然,不一定是真忙,假忙也沒關系。吃喝玩樂亦是一種“忙”,重點要展現出她的生活豐富,心無旁騖。 這種忙碌,除了可以委婉推開追求人士的sao擾,還能刺激心悅對象的神經。 男人就是公狗,有圈地意識。突然跳脫出他們的視線與控制之外,他們會馬上不適應,懷疑你的誠意,繼而難受和不滿。 通過易臻之前的反應,完全可以聯想到他也逃不開這個思維定式。 現在她的朋友圈是對易臻屏蔽了,僵持期,更不可能再把他放出來。 但沒關系,她早前就依稀猜到,易臻視jian過她大號微博,不然也不會言之鑿鑿地拿“meimei”那件事來和她作對。 接下來半個月,夏琋沒再主動找過易臻。 當然,賤男更不可能自己來找她,他什么尿性她還不清楚? 可他絕對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不然他怎么會清楚她上林弟弟的跑車?還不是在樓上留心看到啦? 最近夏琋以工作忙為借口,推掉了許多林思博的邀約。 易臻自然見不到跑車了,可對門女人一樣整天不在家。他在朋友圈考察不到關于她的一切,或許會糾結,接著開始尋找其他門路,想要知道她去哪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現下的他,只能通過微博來暗搓搓地偷窺。 所以夏琋開始頻繁地請俞悅出去玩,她讓俞悅給她拍照,照片里只有她一個人,在吃飯,或者在走路,或者只是夜晚江邊的一個回眸,又或者她在日光樹蔭里倒走。 每一張照片,她都有太陽花一樣的笑臉。 與此同時,她的自拍變少了。 她完全走進了另一個人的相機,她在那個人的眼下、那個人的鏡頭里,都快樂而富有情意。 然后夏琋再把這些相片,Po到微博上面 評論里自然是一片溢美之詞,漸漸的,也有粉絲開始猜測,“傻嗨你是不是有男票啦”、“我仿佛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天哪我感覺傻hi真的戀愛了一臉小女人的幸福感”…… 她根本沒有戀情,只是創造個假象罷了。 她所架構起來的虛偽的、夢幻的花園,大門其實一直敞著,只等易臻心有不甘,按捺不住地想要進來一探究竟。 而她在朋友圈展示的就不盡相同了,朋友圈里,雖然也有相同的圖片,但她會補上她和俞悅的合影,內容多是“今天去哪拍片啦baba”…… 這樣的話,林思博會認為她真的很忙碌,因而顧不上應付他,又或者玩膩了借工作之由疏遠他,慢慢的,也許就會對她失去興趣。 兩全其美。 在外面嗨到大半夜,夏琋才回到家,她開燈換鞋,伸了個懶腰。 唉,當個心機婊真累啊,可又極其愜意。 跟男人斗就應該是這種感覺,才有意思。 ** 沒過兩天,夏琋感覺差不多了,想要把手里的風箏收線。 她聯系俞悅,說想帶灰崽去農大動醫做一次復查,掛易臻的門診,就她一個人。 俞悅欣然同意,條件就是要給道具買兩盒貓罐作為友情演出的費用。 翌日,夏琋特意穿上那條露背紅裙,以及,和那晚幾乎一致的妝發。 這是只屬于他們二人之間的,一段陰暗而有趣的秘密和回憶,她得提醒他記起。 夏琋去得不算早,九點半左右才到,掛完號后,她上樓,翩翩然走向小動物專家門診。 拐個彎,她不假思索走進辦公室。 門口的小護士率先看見了她,驚叫道:“夏小姐,好久沒見到你!” 一瞬間,辦公室里所有人都望過來,而后很難再挪開目光。 因為來人實在太出挑了,皎白的肌,濃黑的發,鮮紅的裙,三種色彩,交匯在一起,綺艷得奪目。她像一團火,即便站著不動,也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