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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打開屋子,看著一室黑暗有些錯愕。打開燈才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她抱著膝蓋,雙腳踩在沙發邊緣,無措的就跟個受傷的小孩子一樣。榮享不禁柔了眼神,放下手中的外套走近她。 將她整個抱在懷里,“在家怎么不開燈,我還以為你——”他想了想卻沒再說,只是下顎擦著她的頸窩,手臂又緊了些。 榮絨靠著他的胸膛,過了會才問他,“以為我怎么了?” “沒什么。”榮享吻了吻她光/裸的頸,“晚飯想吃什么?” “隨便,你決定就好。” 榮享看她情緒不高,終于察覺出她的異樣,待低頭看她,她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榮享抬起她的下顎對著自己,專注的看著她,“怎么哭了?” 榮絨看著他一副溫柔的假象,心里愈發悲涼。原來他演技這么好,那些過往的溫情,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假意? 榮享看她哭得更兇,卻怎么都不愿直視自己,終于意識到不對。蹲在她面前握緊她的手,“絨絨,發生了什么事?告訴我。” 榮絨看著他,似乎就想那么看進他心里去。看了許久,最后還是那雙平靜飽含愛意的眼,這些都是假象?她不禁自嘲的笑出聲。 榮享的眉越蹙越深,心里有些打鼓,但還是自我安慰道,榮絨不會這么快知道什么。因為不安,握著她的手也不由加重了力道,“到底怎么了?” “你愛我嗎?” “……” 榮絨慢慢抽出手,榮享看著她的手一點點滑出自己的指尖,似乎胸口有什么東西也在一點點被抽離身體。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笑看著他,“你不是說,再也不會推開我……原來,你只是想讓我自己主動離開……” 榮享擰著眉,心里的不安恐懼慢慢深固,幾乎可以確定她應該知道了什么,“絨絨?” “周思成!”榮絨目光陡然變得銳利,毫無懼色的迎向他,“你不覺得應該跟我說點什么嗎?你和他之間的合作?你們之間交易的籌碼。” 榮享緊抿著唇,下巴繃得緊緊的,目光復雜的注視著她,慢慢起身,“絨絨,我只能說,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榮絨驀地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榮享,不管真相是什么,你都在利用我對不對?” “……”榮享說不出話,他的確是在利用她。明知道她可能有危險,他還是狠心的在利用她。面對她的質問,他連辯解的勇氣都沒有。 榮絨在他的沉默里開始絕望,他沒有反駁,他對她,還是不單純。在他的心里,她永遠都排不到第一位。榮絨緩緩轉身,腳步不穩的往外走。 榮享大步追上她,緊緊的攫住她的手腕,聲音都開始發顫,“去哪?”他承認他怕了,第一次意識到,她可能會離開他。她這么絕望的眼神,四年前也不曾見過。 “離開你。”榮絨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一滴眼淚,她在這個男人身上已經流了太多的眼淚。也消耗了所有的力氣,現在,沒有淚水,也沒了力氣。她只想離開,再也不見。 “我不準,絨絨,我其實只是在拖延時間。再給我五天,只要五天,到時候我們就離開這里。我帶你去LA,我們……” 榮絨苦笑了下,伸手掰開他的手指,“不需要,我累了。我在原地等了你那么久,你一直都看不到。現在,我不想等了。你的世界,我參與不了,我只是個配角,沒有我,你依舊是你。”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其實她想說,她的世界,卻非他不可。 只可惜,前一秒,她的世界跨了,殘垣絕壁,再也活不過來。 榮享看著她離開,滿眼痛楚,“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 “你食言了那么多次,我只有這一次,我們扯平了。”榮絨背對他,淚如雨下。 作者有話要說:上篇還差一章就結束了,之后就會開始寫重生的章節 里面其實還有很多情節我都不會再交代了,比如周思成禁錮絨絨那幾年 絨絨生周璟瀾等等,還有榮享、易風和周思成、尹盛仇恨的始末 本來這文是想寫成的前傳,但是那樣寫下去,會非常虐 我當時設置那些情節的時候并沒有想把它寫出來,只想寫個番外而已 現在既然寫了,還是多寫治愈的吧,畢竟生活已經有太多無奈了,再寫虐文,我就要心理陰暗到極點了^_^ 大家就多包涵吧! ☆、決裂(二) 以前看電影的時候,榮絨總是會嘲諷那些編劇,為什么每個傷心或者失戀的人,最落魄的時候還要伴著瓢潑大雨來襯托他們的落寞。當她站在公寓樓下,滿天沉重的雨霧在她面前籠罩著nongnong的悲傷,她心里壓抑著的那些東西,一點點沉靜在了心底。 竟然會沒那么傷心了,是麻木了,還是已經絕望了?她不敢再去想,只是看著面前晦暗的天發了會呆。 明明上午還是明媚驕陽,晚上便是傾盆雨幕。這一天,注定了她的傷感與失敗。她深深吸了口氣,空氣里有著腐蝕潮濕的霉味,她走進雨里,一刻也不再停留。 走了不知道多久,身后開始有了焦急的腳步聲。榮絨回過頭,急劇的雨水沖刷得他狼狽不堪,但還是那么固執堅韌的看著她,“跟我回去,我傷害你的,我很抱歉……最后信我一次!” 榮絨眼眶有些發紅,雨水不干凈,流進眼里讓她疼得幾乎看不清他的樣子。她闔了闔眼,輕輕搖頭,“哥,就這樣吧。知道了結局,我們又怎么拗得過命運。愛再強大,也敵不過欲/望和仇恨,這樣,已經不是我要的愛了……” 榮享走近她,幾乎是鉗制一般的把她箍在胸口,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靠在一起也是擋不住的寒意。他閉著眼,下巴抵著她濡濕的發絲,“絨絨,是我不好,公平一點,我只是拿回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這真的也算欲/望?宋海清那樣的才叫欲/望,覬覦不該屬于她的東西。她那么自私你都一次次原諒,為什么我不可以?” 榮絨幾乎說不出話,之所以那么容易原諒,因為不夠愛。而他,原諒不了,是因為太愛。她不是圣母,也不是毫無靈魂的傀儡,在他們這場角逐里總是把她擺在了棋子的位置。可惜,她是顆不安份的棋子,誰也掌握不了她的命運。 榮絨推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