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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女人的墮落,一個人男人的精心謀劃。 ☆、再見,再也不見 有生以來第一次挫敗得想揍人,這種感覺很糟糕。他找遍喬楠有可能去的地方,最終不得不承認,他對喬楠一點也不了解,或者說喬楠把自己隱藏得如此之深。如果說,他對曾經的她了如指掌,七年早已刻在她骨髓里,她早已不復當年單純地把他當作避風港的小女孩。 這更讓他不安,喬楠會去哪里? 他甚至致電吳賢良,吳賢良一點也不知情,還再三囑咐說:“小楠這個人脾氣像她mama,固執鉆牛角尖,有苦自己吞,不會輕易對人袒露心事,小陳啊,你多擔待。”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在街上,路過某醫院便走進去。郝醫生見到他就笑:“陳先生,你怎么來了,不會是來找我吧。” “最近她有來過嗎?”他不拐彎抹角。 “上上周來過一次,不過是來討茶喝,喝了茶施施然走了,什么都沒說,你什么也別問,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不會只為了來喝一杯茶。”陳錚不給對方面子,坐下來,那架勢仿佛在說,你還是老老實實坦白,否認我就守在這里。 郝醫生無奈,嘆:“攤上你們夫妻,我這不要出診了。你想問什么,病情?你和她朝夕相處應該比我這醫生了解,治療時,你太太并不配合我,何況不治療。” 郝醫生好說歹說,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陳錚還是穩坐不動。最后她沒轍,只好說:“她也沒說什么,說了些最近的生活,不過她說要出去走走,我覺得這主意不錯,是該出去散散心,于是我提供幾條路線。走時吧,她莫名地說了句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她說她沒辦法原諒自己。” 陳錚沒有問路線,郝醫生只好把一張她去過的地方路線圖給他,最后嘆:“也不知你們夫妻怎么了,不過看在你誠心誠意來找我,我只能說,有的人雖然經歷風風雨雨,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女人。” 當晚,他又找到鄭傾城,這個曾經開朗外向的女子,經歷這一劫變得沉寂。她看到陳錚就明白他的來意,并且說:“我和她已很久沒有聯系,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陳錚看著她,鄭傾城極不自然,“我不追究并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喬楠,再者我也不想。你知道我是好面子的人,若是身邊的人知道我發生這事,是該用憐憫的眼神看我還是譏諷我?我無法想象也沒辦法接受。” 她有一點沒有說,她和李佳怡之間的恩恩怨怨,如果那晚她沒有撕破臉,李佳怡也不會氣急敗壞。可怨誰呢,鄭傾城閉了閉眼,她也是私心了吧,并沒有告訴喬楠事實真相。但不管怎樣,喬楠平安無事,她也問心無愧了。 過了好一會,她平復了情緒,非常抱歉地說:“我不該遷怒你,很抱歉,只是看到你,我就想起喬楠。我曾答應過她,那事絕對不告訴你。但現在我覺得你必須知道,不然她的犧牲還有隱瞞不值得。” “……” “她曾懷孕過這事你知道。” 他點了點頭,喬楠沒有刻意隱瞞,或者說她有意讓他知道。 “她是不是告訴你,她不想要孩子所以做掉?” 他還是點頭。鄭傾城苦澀地笑:“你看,陳總我一直覺得你是聰明人,但是對她你一點也不聰明,你完全不了解她。” “我問過醫生。”醫生確實告訴他,是喬楠不愿意要要求做人流。 “你信了,那些謊言你信?喬楠就算狠心,也不至于狠心至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她不過是……不過是不能要,又不想你難過罷了。你知不知道,她是宮外孕,要命的宮外孕。可是你呢,你好啊,你真夠大方,她要走你就成全……” “……” “我不知道你們間恩恩怨怨,但你不能否認喬楠愛你,可你呢給她什么?” 離開時,鄭傾城說:“陳錚,有些笑容,以傷害自己為代價。喬楠如是,我希望她好,你呢。” 最后的最后,他才發現最不了解喬楠的人是他自己。 陳孝云看到陳錚時,他幾乎是發狠了,車速嚇人。這樣的陳錚,他平生第一次看到,只得追上,一邊Q段維維,從來就只有段維維敢說他。 好不容易攔住他,陳孝云恨不得一拳招呼他,朝他吼:“你不要命啦,也得顧忌一下她的感受。” “有事?”陳錚仿佛沒事人一樣,云淡風輕。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過是散散心。” 看他滿不在乎,陳孝云氣得臉色鐵青。陳錚望著幽幽白云,天藍的像是布了一層彩漆,柔軟地堅硬地交錯著。他有些惱陳孝云,出現得總不是時候。 “哥,找不到她我們都很著急,但是急沒用是不是,你得冷靜,好好想想她會去哪里。” 道理他懂,勸別人時也會掰,可一天見不到她一天不安。記得有一次在一位教授的講座上點名回答問題,喬楠非常不幸被點中。教授問題極簡單,只是和藹地問:“這位喬同學,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喬楠尷尬地站起來,求助望向他。教授再一次重復,喬楠憋紅著臉,如紅透的番茄。 “這位喬同學,你將來最想做什么。” “我……我最想要他陪著我在海邊散步,對,散步,最好還有一棟房子面朝大海。” 臺下所有人都被逗得樂壞了,所有目光都朝兩人射過來。臺上的教授一愣,隨即也笑了。 講座結束,陳錚故作嚴肅教訓她,“讓你不要來你非要來,鬧笑話了吧。” 她極委屈,“可我也沒有說謊呀,人家確實這樣想。” 看她可憐兮兮的眼神,他捏著她鼻子唬著臉,“想和我散步,總得先做我太太才行。” “你也沒說要娶我。”她小聲嘀咕。 他非常無奈,或許是自己給她太不安生的錯覺。他將她攬入懷里,抵著她頭低沉地問:“那是不是要刻上我的印章才算數?” “……” “真不知道你小腦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別人的話能信么,做得了數么,要娶你的人是我不是他們,合不合適是我說了算,你這一點信心都沒有?” 陳孝云也很后悔,早知不該聽信她的話,告訴他又何妨,不就是撕破臉么。再者,既然敢做就得承擔后果,李佳怡顯然是敢做不敢當,只怕這一生想要回C市,不費些周折怕是回不來了,但若是陳錚知曉,就連周折都省去了,因為鐵定是回不來。李佳怡也是了解再見無望,走前還知道留下只言片語,感謝段維維云云,只是感謝的話對愛著自己的人說是莫大的侮辱。 也難怪段維維氣成那樣,身為司法人員,自己